谢清辞的话让陆言深胸膛里那股无名之火变得燃烧的更猛,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谢清辞,你没完了,是吧?”他森冷着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谢清辞耸了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见陆言深已经把他带来的粥都吃完了,他挑了挑眉,“深哥,我就是觉着你现在应该想冷静冷静,先想明白你自己到底要什么之后才决定。”
陆言深的背影微僵了一下,抿着唇没回他的话。
谢清辞接着说道,“许温雅最近和盛煜枫走得很近。你也知道盛家是以黑道起家的,虽然现在洗白了。但是,我们帝都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盛家依旧在接手。所以深哥,你还是小心一点,许温雅不敢动你,但是我觉着她一定会动江医生的。”
陆言深的眉心轻蹙了一下,低声说道,“胆子倒是不小。”他挑眉问道,“有烟吗?”
谢清辞犹豫了一下,拿出一包烟递给了他。
陆言深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找到打火机,点燃。陆言深的手,情不自禁的弯曲,握成了拳。
“我哥已经派了四个保镖轮岗跟在江医生身边了。他怕江医生有什么事情,沈悠悠那位姑奶奶把谢家给闹翻了。”谢清辞摇了摇头,“我也就想不明白了,我哥为什么就栽在沈悠悠那个女人身上了。不仅仅把她宠上天了,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要护着。”
陆言深紧绷了一下唇角,“帮我谢谢你哥。”他垂了垂眼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动了动唇,又轻声的说,“我会派人盯着许温雅的。”
谢清辞应了一声,“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一个准备。我也让你看看明白,谁对你才是真心的,谁对你一直都是不择手段。深哥,那几年,你真的不敢那么冷落江医生。她对你从期望到绝望,受了太多太多的伤了。”
陆言深抿了抿唇,抬眉,“让你哥帮我转告盛煜宸一声,管好盛家人,如果敢动我的人,我绝对不会给他一点面子。”
谢清辞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我哥这会应该在和盛总喝茶呢。深哥,你看,我哥这么一个外人都已经比你做得好了,你说你还在这里缠着江医生有什么用。”
陆言深双手握拳,眉头皱得很深,他气急败坏地上了车,怒气横生地开口,“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现在的做法,但是,只要让桐桐记得我,哪怕是讨厌,也是好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我怕她连讨厌都不愿意讨厌我,我怕她一直把我当成一个路人。”
这才是陆言深最担心的事情。
谢清辞微微点了点头,“半个小时快到了,我先给你倒杯水。”他起身去了厨房。
陆言深脸上的怒气收敛了一些,他应了一声,掐灭了烟头。
陆庭深过来的时候,陆言深刚把药吃完。他听见门铃的声音以为是江映桐不放心他特意回来看她的。当谢清辞把门打开,当他看见进来的人是陆庭深是,他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你又来干什么?”陆言深觉着他爸妈把陆二生下来就是为了气他的。谁家的低低会和自己哥哥抢女人?这世上除了陆二,就没有别人了。
陆二这个狗东西,简直就是泯灭人性,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不懂尊卑。他陆家好歹也是帝都第一的世家,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弟弟。
陆二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来,当然是来看看你的了,我看看我哥有没有死了?你落实后死了,那太好了,整个陆家都是我的,桐桐也是我的。”他故意这般说道。
陆言深的眉心就蹙了起来,心底莫名其妙浮现出来的那种躁怒,此时又冒了出来。他没理会陆二,伸出手摸了一根烟,叼到嘴边,刚要点燃的时候,想起江映桐不喜欢烟味,若是再抽,一会回来她准能够发现。
他心烦意乱的又将烟从嘴边拿了下来,把烟塞进烟盒里,随手把一整盒烟扔到了茶几上。
陆言深下一秒就抬起头头,看向陆二的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陆二,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你在做白日梦吗?我告诉你,我死不了,陆家不是你的,桐桐也不是你的。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滚出去,你若是再来这里,我打断你的狗腿。”
陆言深越想越生气,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手不由自己的就握紧成了拳。他觉着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都会昏厥了过去。
陆二的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这一幕,嘴里来想要说的话忽然没了声音。
“哥,你没事吧,哥。”陆二惊呼道。
陆庭深抿了一下唇,没出声,他敛了敛心神,低低开口,“谢清辞,你送我去医院吧。”他倒是想要留在这里,可是他只怕再继续赖在这里,连命都没有了。
如果他没命了,他一点都不想便宜了陆二这个混蛋。
谢清辞点了点头,挑眉看了一眼陆庭深,“一起吧,负责深哥去医院,我一个人可弄不来。”
陆言深被送去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谢清辞和陆庭深被医生给训地像是小学生一样。
“你们既然是病人的家属,为什么由着他胡来。他现在不仅仅是发烧转成了肺炎,而且胃炎也犯了。他如果再迟两天,你们直接可以送他去西山了。”医生一边生气一边说道,“这么大的人了,以为发个烧没有什么事情,怎么都这么无知呢。”
谢清辞偷偷拿出手机给江映桐拨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江映桐就听到了田医生骂人的声音,她拧了拧眉头,从办公室里朝着电梯跑去。
“田老师,田老师,病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们都是我朋友。”江映桐闯了进来,声音里透着一抹担忧。
田医生皱了皱眉头,敛起了怒气,低声说道,“这是检查的结果,你自己看。他们也太胡来了。还私自给病人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