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书协办公室，整个办公室就剩下古鸿衍几个重要人物以及乔奈奈。
剩下的人都被赶回去了。
关杉月将乔奈奈的奖杯跟证书放好，而奖金则已经转入乔奈奈的银行卡里。
四个人围着乔奈奈而坐。
乔奈奈正想去泡茶就被古鸿衍阻止，“奈奈，你先跟我说说乔哥跟你是什么关系吧。”
乔奈奈的手顿住，放下茶壶。
郑重其事地环视他们一眼，“我说了你们可别太激动啊。”
“嗯，你说。”闵硕康点头。
他能猜到的大概是乔哥是乔奈奈的兄弟姐妹，或是什么亲戚。
到时候他也不怪她瞒了他们那么久，只要乔奈奈愿意帮他买一幅乔哥的字就行。
其他人的想法跟闵硕康差不多。
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乔奈奈，像是遇到什么大事一样。
“我就是乔哥。”
她声音不大不小，甚至有点平淡，不像是在说什么激动人心的事。
“诶？你们听清楚了吗？我好像没听明白。”
莫天尧愣住，转头看向其他人。
乔奈奈的话，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没搞懂。
乔奈奈说，她就是乔哥，真的么？
“副会，你怎么了？”关杉月转头也想看其他人，她有点呆住。
可一转头就看见古鸿衍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不是吧，副会这是血压升高了？”莫天尧就想给古鸿衍按按人中。
乔奈奈眉心微拧，刚才她话说完，还以为他们会大嚎大叫，可没想到他们这么平静。
就是古鸿衍都还是一副冷静自持，看起来有点高冷的样子。
要是他们听得见乔奈奈的心里想法，准会吼出一句：“我们这是被吓傻了好吗？”
乔奈奈问：“副会，师兄，你们怎么了？”
古鸿衍回过神来，眨了好几次眼睛，颤抖着手看着乔奈奈，他唇瓣上下碰撞了好多次，可就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闵硕康似乎懂他想说什么，替他开口，“奈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你真是乔哥？”
乔奈奈淡定地点头。
他们不是已经信了吗？
毕竟他们看起来真的好淡定。
“靠！”
莫天尧突然大叫一声。
其他人都吓得猛地看着他，乔奈奈也急忙捂住耳朵。
“莫部长，你没事吧？”
她话音刚落，莫天尧就抱住她的手臂。
“奈奈，你真是乔哥？你居然是乔哥？怪不得你的字跟乔哥那么像！”
他激动得一连说了好几句话。
古鸿衍回过神来，一把拨开莫天尧，眼色认真地看着她，“奈奈，你真是！真是瞒得我们好辛苦啊！”
他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
……
激动兴奋了一番后，众人才冷静下来。
古鸿衍心里的震惊已经缓和很多，努力将语气恢复以往的样子，“奈奈，你最近的水平是不是没发挥出来？还是刻意压制自己的水平？”
乔奈奈没想到古鸿衍看出来了。
不过也是，她最近写的字都没有拿出去卖的那么好，她确实压制实力了。
她轻轻颔首，“嗯。”
古鸿衍深呼吸几下，原本已经猜到的，可再次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情绪激动。
“副会，你可要稳住。”
莫天尧年纪比较轻，承受力比较强，这么一会儿他已经调整好心态。
他现在就怕古鸿衍太激动，毕竟年事已高，若是激动，很容易出事。
“奈奈，你在国际大赛上发挥了几成功力？”闵硕康问。
他的眼睛像是被点亮的灯泡，望着乔奈奈闪闪发光。
乔奈奈咬了咬下唇，“第一轮是7成，第二轮是8成。”
听到这话，闵硕康松了一口气。
不要说她只发挥一两成就行。
想了想，特别又问，“那你拿出去卖的是发挥了10成功力？”
“算9成吧。”乔奈奈淡淡地笑道。
她把自己写完喜欢的都留下来了，不过后面有一部分都卖给倪菁菁他们了。
闵硕康：“……”
9成都那么好看，那10成功力得怎么样？
古鸿衍：“……”
不愧是他发掘出来的宝贝！
莫天尧：“……”
他堂堂书法部部长居然输给一个小女孩，说出去……不丢脸！
关杉月：“……”
书法界未来最闪耀的星星！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乔奈奈被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有点恐惧，想跑怎么办？
感觉自己再待下去会被他们分而食之。
“奈奈啊，你这瞒得我们好苦啊。”
古鸿衍满是褶皱的脸皱了起来，精明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又是欣慰一直找的人找到了，又是感慨要找的人一直在眼皮底下，可他们却一直不知道。
“对不起。”乔奈奈吐了吐舌尖，有点不好意思。
当初书法被拿去拍卖，她也是不知道的，都是后面自己发现的。
也没想到自己的名气就这么打下来了。
“说对不起没用。”
闵硕康浑厚的嗓音说道，带着威严。
乔奈奈的心咯噔一下，她惹师兄生气了？
“对！必须有个补偿，要不然我可就要不开心了。”
莫天尧双手环胸，脸色严肃。
乔奈奈：“？？”
关杉月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压着嘴角的弧度，严词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奈奈给我们每个人写一幅字吧，必须发挥10成功力的那种，还要把你的闲章盖上。”
乔奈奈：“……”
敢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不过她还是笑了起来，“好，没问题，刚好我这次把闲章带上了，要不然还真是没办法。”
听到这句话，古鸿衍的脸色变了变，侧着头去看乔奈奈的动作，见她果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装印章的盒子。
“来来来，国书协啥都没有，好纸好墨最多，我也不要太多，你就给我写四五张就行。”
古鸿衍布满褶皱纹的手拽着乔奈奈的手臂，将她往书法桌那边拉。
整个人健步如飞，恨不得一秒就飞过去，迫不及待。
乔奈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小孩子样的古鸿衍，她真是第一次看见。
其他人也连忙跟上，围着乔奈奈，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老古要四五张，那我也要四五张就行，不用太多。”
闵硕康一副“我很好说话的”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乔奈奈。
上次古鸿衍买到乔哥的字，他让老古挪一幅卖给他都不肯。
到现在过去这么久，他一张都没买到，好不容易正主在这，他得趁机多敲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