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好。”他道。
“哟，笑生啊。”院长回答。
“我妈她，最近怎么样了？”
“病人最近恢复的比较好，可以去探望了，就是不要刺激她。”院长说。
言笑生点点头，道：“谢谢院长，我先走了。”
蒋珂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地方，这里说是医院也行，说它不是也行。
道路两旁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每隔几米就有一根柱子，上面刻着古老的花纹，蒋珂细看还发现，这花纹刻的十分雅致，多一画不可，少一画欠缺，无形中透露出工匠们的鬼斧神工。
在往前走是错落有致的假山水，还有精致的小喷泉，喷泉边有几株白莲，此时已然盛开，娇嫩欲滴，蒋珂隐约看见喷泉后面有个身影，还未等他细看，言笑生就已经拉着他上去。
“妈，”言笑生给了那个身影一个拥抱，“怎么出来了？”
蒋珂不免得打量了一眼那名妇女，身形有些削弱，面容憔悴，长相与言笑生十分相似，一袭大红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更为白皙，也给她增添了一种病弱美人的气息。
“阿姨好，”蒋珂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摸了摸鼻子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蒋珂，呃……笑生的……”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言笑生。
言妈掩嘴笑了两声，道：“笑生的男朋友？”
“……嗯。”蒋珂有点尴尬，他是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笑生的母亲，双手都没地方放，正想活动活动手时，才注意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准备。
“那个，阿姨，抱歉啊，来的着急，忘带礼物了……”蒋珂低着头，一副惭愧的样子。
言母倒是无所谓，她笑了笑，道：“没事，你能好好跟笑生在一起就是带给我最好的礼物了，”她站起来，招呼着两人，“来，我最近无事可做，进厨房弄了点点心，来尝尝。”
蒋珂看着言笑生，似是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言笑生小声地说：“你不要烦着她，什么都顺着她来就好了。”
蒋珂愣了愣，点了点头。
他看着蜿蜒在言母脖子以及脸上的红色暗纹，翕动着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这个程度，最多还有几年了。转头看向言笑生，蒋珂庆幸言笑生不知道，不然……
两人跟着进去，言母住的房间很是精致，和言笑生简洁大方的风格不一样，言母住的房间摆满了各种小物件，窗边挂着蓝色的风铃，一阵风吹过，清脆的声音响起。
床头放着好几个旧娃娃，梳妆台上没什么化妆品，只有几个破碎的相框，裂痕用透明胶粘上了。
蒋珂注意到房里只有一盏节能灯，但是蜡烛倒不少，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憋在肚子里了。
“随便坐，我给你们拿点心。”言母笑着走出去，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碟子，上面的点心被摆成好看的形状。
“谢谢阿姨。”蒋珂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很好吃。
“你们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吗？”言母托着腮看着蒋珂。
蒋珂口里还含着口点心，冷不防被吓到，一时噎住了，捂着嘴咳了两声。
言母给他倒了杯花茶：“别激动，就算上了床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是……”蒋珂还不容易咽下去的点心又被花茶呛到了，“我们……咳咳，没有……”
言母似是很失望，眼神都暗淡了，她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弱，交往多久了？还没把笑生搞了。”语毕还惋惜的摇摇头，好像蒋珂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蒋珂把目光投向言笑生，一脸懵。
言笑生摸了摸蒋珂的头，笑嘻嘻道：“我妈比较开放，她在国外长大的。”
“交往多久了？”言母咬了一口点心，视线在他们俩间徘徊。
“就几天，那么急干嘛？”言笑生笑笑，但语气却是得意得很。
言母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追人家多久了才在一起？没鬼用。”
蒋珂：“……”
“又不怪我，”言笑生撇嘴，“他不好追。”
蒋珂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发言权，言笑生认识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何洁就是一个例子。于是他就在一边默默的啃点心，顺便竖起耳朵听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