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名节大于天,云瓷自认能做的都做了,推开房门,她轻声道:“阿兄,进来吧。”
这不是姜槐初次进阿瓷的闺房,却是第一回紧张得不知该迈哪只脚。
注意到她的无措,云瓷紧绷的心也跟着放缓,嗔笑道:“轻狂是你,胆怯也是你,阿兄,你要人如何是好啊。”
她伸出手:“来。”
姜槐笑着将手递到她掌心,小姑娘指节纤细有力,如她这人一般,看似柔弱,实则比谁都坚韧。
闺房散发着淡淡幽香,云瓷欲盖弥彰地将门插.好,姜槐坐在圆凳不安地为自己倒杯茶,空气里只闻一阵阵暧.昧的吞咽声。
这等境况,于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而言,相当棘手。
云瓷垂眸不语,脸颊、脖颈、耳根,红如焰火,烧得她直想逃。
可念及阿兄说的那些话,心底的疑惑紧紧揪着她,云瓷不敢看姜槐,脑子里却不知明目张胆地‘看’了多少遍。
人间美色,不分男女,皆能惑人心神。
她踌躇地坐在那,腿脚好似不是自己的,她不好颜色,却因心底抑制不住的情爱,独独好了阿兄的色。
“你想好没有?”她问。
若没想好,她就可以趁早逃离这股燥热的空间。
哪知姜槐回道:“想好了。你要亲自来吗?”
“来什么?”
片刻,云瓷手指颤抖哆哆嗦嗦道:“你、你又在胡说什么啊!阿兄,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
“我没忘。”她就是觉得小姑娘忐忑慌张的模样甚为可爱。
姜槐手搭在腰间:“阿瓷,你可要看清楚。”
云瓷心道:当然要看清楚,不看白不看。
她羞羞答答支吾一声:“快点~”
话说完干脆捂了脸,她为什么要说如此羞耻的话?阿兄好烦人哦!
金腰带被塞进她手里,姜槐轻声道:“拿着。”
早年里云瓷也曾侍候过阿兄更衣,可哪像今天这般。
她颤抖着手接过阿兄递来的外袍,直觉怀里揣着烫手山芋,想扔不敢扔,脑子乱糟糟的,除了姜槐,就只剩下姜槐,就连空气都充满姜槐干净清冽的气息。
她艰难地喘息两口,羞意煎熬,而那纷乱的念头催促她抬头——雪白里衣渐次被剥开。
阿兄的手指修长而美,想着想着,她登徒子附身,一手握住姜槐欲动的指节,悄悄吞咽津液:“我来。”
姜槐笑得风情散漫:“好。”
一切仿佛不受控制,单薄柔软的里衣被褪下,云瓷手抚上那丝绸一般的羽衣,微怔:“这是什么?”
“云茧蝉衣。”
“做什么用的?”
“遮掩形体。”
“遮掩形体?”一道白光劈在脑海,劈得云瓷不敢再问,真实的阿兄……真实的阿兄就笼罩在这后面吗?可为何…为何要遮遮掩掩?
衣衫落满地。
云瓷惊叹阿兄完美的身材时,手忍不住摸上那漂亮的六块腹肌,她的指腹微凉,每动一下,姜槐的呼吸便沉一分。
她初初动情,情动,欲起,垂眸却见小姑娘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只沉迷她腰腹,看得移不开眼。
“阿瓷,抬起头来。”
云瓷羞得乱了呼吸,眼里情潮涌动泛起迷离神色,她不敢看姜槐,她怕做错事。姜槐从始至终君子守礼,不守礼的是她,这一刻她好想欺负阿兄。
尤其,阿兄还以这般温柔的语调喊她,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