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科幻异能 > 星际舰娘黄金舰队 > 第441章 又喜当爹???
  有好多好多话想要传递过去,然而那恐怕得说上三天两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语言是那么的乏力,于是满天抬眼盯向枫铃儿——邱枫烈只觉整个系统突然一震,然后大量信息灌输了进来——超级主设的信息战系统居然在满天面前不堪一击!超脑?!不,应该说是不止顶尖的超脑程度,而是更加强大的计算力存在,因为即使换奈琪露娜来,都不可能一瞬就攻破超级主设。
  然而邱枫烈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因为超级主设开始自动辅助自己完成分析理解,进行脑内深层学习——省略了输入转换过程,也就是说没了语音、文字、画面等等,直接是最直白的“意义”,人类知识库一般就是这样把一本书的知识快速灌给人们的,至于要怎么具体操作,就靠经验,或者它投影出来的全息引导,一步步去跟着做……合成人之类,除开模因塑造人格外,基本的全部知识也是这么“灌”的。
  而现在满天举手之间,就展露出了他实力的冰山一角,如果他没借用任何外在设备,光靠自身就做出了这一系列,信息战完全胜利、深层学习事情的话,按邱枫烈的经验,至少是作战群级别的演算能力——主要是邱枫烈清楚自己的主设是怎么回事,佩小姐结构的计算机,其核心处理器从物理结构上就有别于现在所有主流演算设备,虽然打信息战跟计算机架构并没有多大关系,但他接下来往这边“灌信息”,那就设计到底层系统了……
  然而计算机的事情还没想清楚,就被满天传来的信息转移去了注意力,那满满是他的回忆,把他诞生经历给彻底展示了出来,还真是从最根本上回到了邱枫烈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最开始的画面,或者说概念是“光”,一种莫名熟悉的场面……神说要有光,这里的“光”真的就是指物理上的光线,量子力学里的玻色子光子?并不是,所谓“光”是指万物存在的基础,一切事件的大前提。
  当然光子也是这个大前提之一,是“大过滤器”,是限制万事万物唯一的门槛,光速之下众生平等,只要信息传播速度突破不了光速,那么此物注定只能永远被关在一隅……
  火烛一隅,室偏无光……无声无息地诞生,无声无息地消亡,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冷漠,熵不可逆,跨不过门槛最终的结局只有热寂消散。
  满天看到了光,邱枫烈隐隐觉得那是一瞬,也有可能宇宙一隅诞生到热寂那么漫长的旅程,然后眼前一片光明——是真正的明亮了起来,能看见大大的书桌,橙色的塑料材质墙壁,温馨的摆设,屋子自发光着,散发着柔柔的暖意。
  一个男人坐在看起来就很安逸的躺椅沙发之中,正轻轻翻阅着一本书,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那本书精装纸质书,硬壳封面上的标题赫然是《焱与淼》。
  看着那本书,邱枫烈隐隐察觉到,满天现在一只手上捧着的似乎就是这本书,同时是之前在特维尔市市政府贵宾别墅里,他要送给自己,但最后被自己拒绝了的那本……
  “这个男人就是《焱与淼》的作者,列秋文学奖获得者,我的父亲。”
  深层意识里,满天直接灌输过来的信息,让邱枫烈莫名生出一种在听他独白的感觉,就跟查人类知识库时,感觉它在“说话”一样,虽然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语言,但潜意思中习惯性把“意义”看成是“对话”、“语言”、“文字”。
  “准确来说,是我养父,而我是一个从‘母体’逃出来的合成人……至少当时我是这么以为的,他收留了我……这里是银阿莱行星上某片山区,作为诗人的他,在这块山湖畔有一间别墅,平时他就在这里写作工作、寻找灵感,而我不知不觉间逃到了这片山里晕倒,然后被他外出采购的波波球给发现。
  银阿莱行星是一个后方普通人口行星,主要提供普通人口、劳动力,这里的合成人工厂不生产亚人兵那种高级别的人类,只为普通家庭提供普通的后代,其实更像是那种医院的感觉。
  我的母体工厂,也只是一座普通的医院,他们甚至都没意识到我逃跑了,根本无法理解我是怎么那么短时间里,跑出去那么远,晕倒在三千公里外的山区里……当时只当做是一次物流事故,自己被什么路过的程序出了问题的波波球,给带上了轨道交通,然后被运到了那里……然而事后我渐渐觉醒,这幅身体的强度并不比百殇差多少。
  只不过那时候,我跟我父亲都并不知道……他收留我的同时,把我的情况汇报给了保全系统,父亲名气虽然不小,却是一个十分老实勤奋的人。扫描了一下,马上就找到了对应的单位,医院那边马上表示派人过来,同时直接远程使用这边的医疗系统,对我进行了检查,没有任何异常、身体状况良好,十分健康——自己其实还并没有到能离开人造子宫的阶段。
  第二天医院的人过来了把我带走了……普普通通平平淡淡,我在工厂或者说医院的育成机构里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通知被收养了……没错领养我的人,正是我父亲他。
  他把我带回了他工作生活的那个山湖别墅里,对我说‘相逢即是缘,那天之后我心中就放不下你了,跟我一起生活吧’,跟他生活的时间就是‘幸福’,唯一让人头疼的事情就是,他说的有些话,总是十分难以理解,看在我眼里全是一串论文,令人十分苦恼……枫铃儿有时也说过那样的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说过我有个友人,‘以武交心,大道得证’,正是新结交的百殇,而我生命之中另外一个最重要的人,他是我的人生导师,是我的亲生父亲……对的,并不是我养父他,他是我想珍惜、永远守护之物,然而我却简简单单地就失去了——自然死亡,我陪伴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十年光阴,那时候我已经觉醒,询问他是否想像某些其他人那样,以某种形式永生下去。
  他大笑着说,活这么久已经足够了,他不想加班了……普普通通的去世,万人空巷的告别仪式,普普通通的坟墓。对他,我很尊敬,小时候还一度模仿他,我的性别、外貌其实都是照着他地模样来的。
  我一个人,我就开始思考,死亡是什么,人类究竟又是什么——没错,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是人类,我诞生于那道‘光’,你见过的那道‘光’,时间晶体,高维度的投影,万物归一,超熵场,某个男人直接跳了进去,本来一团普通的碳水化物而已,最多破坏掉超熵系统,但是那个男人却是个奇特的存在,是个‘奇点’,那一瞬发生的复杂情景,我花十年功夫才慢慢理解,慢慢觉醒,‘我’就诞生于那一次奇妙的碰撞,我是那场‘爆炸’的残骸,来至高维度一个影子,拥有朦胧意识的类星体,意识构成在其它人维度,投影在这边是一团朦胧之物,而脉冲是我最初的话语。
  结果不知为何附着到了亚提拉联合王国的一艘折跃战舰上,在银阿莱行星附近空宇剥落,最后由于某种模因,对于父体形态的趋向性,随机融入到了一个初生的人类幼体上,所以——我的亲生父亲是桑都司,也就是你。
  三百年来,我好奇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在也同样好奇着,这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生命。所以圣女候补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耶拉教也无关紧要,她们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人生的导师,我亲生父亲桑都司……”
  我教你了什么了我!我们第一见面好不!我怎么就又喜当爹了啊喂!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喂!是个晶体?!我不但没生个猴或者球,生的只是个晶体?!
  邱枫烈心念电转,接受这些惊人到无法令人相信的信息——就跟有人对你说他是穿越者一样,邱枫烈现在就莫名想笑——
  满天怕是在第一次在私人会面时就知道自己是桑都司,不,不止,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更早,那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跟茉维依一样,自己一进入坟场就发现了吗?
  作为自由枪骑士,在银河帝国这边交接完,还要跟hac乃至整个文明联盟通报、同步资料。其实所有要购买私人战舰的雇佣兵、佣兵团,都要走这一套程序,这样才算是合法的私人武装力量。
  一直等待着桑都司的茉维依,即使“退休”了,也依然看着hac内网,大脑特征波纹是个人隐私保密内容,但信息人是内部公示的,这是现代身份证号一样的东西,必须用来到处登记。
  然后茉维依就是找出所有感觉熟悉的信息人,再小小的靠关系以权谋私,调查这人的大脑特征……一次次地期待一次次地失望,三百多年后终于等回了他。
  而满天他能把hac的战舰搞上手,怕是跟茉维依一样,邱枫烈这边一到坟场,一向官方自报家门,他就什么都察觉到了,简单直接。
  要不要这么戏剧性啊喂?离开三百年刚回来老婆孩子就都找上门来了?但就这样跟孩子见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喂!我该怎么办?说点什么?就算是我,也想在孩子面前帅气一点啊!现在这算什么?难道跟他说,啊不好意思,你爸爸现在变成妈妈了吗?!不是父体了,是母体??
  邱枫烈心中疯狂吐槽着,然而这是单方面的知识情报信息灌输,并不是对话,所以满天继续着自己的节奏“讲”了下去,但后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在回答邱枫烈的各种疑问了。
  “人类不完整,没人记得他们诞生之初的情景,即使诞生之后,也由于大脑发育需要,两到三岁的事情是不存在记忆的,虽然后来不断基因调整、强化,渐渐弥补着缺陷,但泛人类还是达到不了我的程度。
  随着觉醒,我能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如同旁观一样,站在一边,看着父亲徒手去破坏万物归一系统核心时间晶体。我理解他的行动——他自己本身是唯一能马上用得上的在控制范围内的静质量,能跟时间晶体进行作用、互动。我不理解他的行动——明明不是抹杀者,生物趋向性是维持、延续。
  于是我就试着去理解,从各个角度去观察,看着那团最后最初的‘光’,反反复复听着他最后默念的话语——‘现在自己就去探个路,寻找一命通关的方法,把一切赌在未来……我们是很古老的人,历经风雨的石头,在此等候,只为再次聚首。’
  是决定使用自己的四维时空纵向属性?心中想着死亡重生之后,根据经验记忆,完美完成任务?这是我对前半句话的理解,我猜的应该没错对吧?但事情的结果却大出预料,离开那道‘光’之后,并不是以桑都司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复活,而是穿越到了未来,特别的存在,以最特别的形势回到了这个世界。
  那么后半句呢?一开始不懂,直到养父他去世,我才彻底明白,这是社会性生物的必然性,我也慢慢具有了社会性了啊,更像是个人,活着。
  父亲,你让我明白了,文明联盟的泛人类跟抹杀者之间的共同点,我们都被局限在自己的能理解之理之内,遵从着既定的趋向性前进,活着、做着什么、期望着什么,即使突然消亡,最初跟最终也没有任何不同,知道整个历程只有永远自我。
  那么‘我’的历程又是什么呢?看到最初之光,最终回归那道光吗?父亲,我觉醒了,但你却还在迷茫,应该说还没有意识到,每次对话都只局限此范畴之内……”
  范畴、什么玩意儿?我还真的不理解你到底想要干嘛了!这就是代沟吗!邱枫烈心中疯狂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