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出来后，要说谁是最大的受害者，成小凡可以列入候选名单中，受害人给凶手求情？沈牧感觉成小凡怪怪的。
“小凡，我走之后，阿巴亥是不是偷偷来过在这里？”
成小凡低下头，没说话，沈牧已经知道了，他看到成小凡身上有一丝丝的鬼气，虽然很少，但非常精纯，是阿巴亥的没有错。
沈牧问道：“阿巴亥过来和你说了什么？”
“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她也不想这样子的，要你别赶尽杀绝，她就想活下去。沈牧，你放过她吧，她活着的时候就不快乐，死了之后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出来无非是想自由。”
沈牧心说成小凡别是被洗脑了吧，阿巴亥还不着急，现在看上去，成小凡的问题比较严重。
“小凡，你和我说，阿巴亥和你说什么了？”
成小凡说：“她那天晚上进来，和我说了她以前的事情，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连自己想嫁给谁都左右不了。”
也不知道阿巴亥和成小凡说了沈牧，成小凡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成小凡越是这样子，沈牧心里越是冷笑，成小凡内心善良，耳根子软，容易相信别人。
但沈牧不一样，他知道阿巴亥的厉害，一个能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中从容游走的女人，有多厉害，不用细说。
沈牧说：“阿巴亥现在是鬼，很厉害的鬼，她能做什么事情，你也见识到了，倘若哪天她发疯了，会死很多人。而我要不阻止他，那些人的死，就有我们的责任，不作为的责任。”
成小凡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她低下头去，猛然间又抬起头说：“我可以给她做保证，她绝对不会去害人。”
问题大了，问题很大，沈牧皱着眉头，他没想到成小凡被洗脑的这么狠，看来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把成小凡的思想纠正过来。现在先把阿巴亥杀掉才行，沈牧说：“你这么相信她？好吧，我就再看看，她要向我证明她不会害人，我就放过她。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成小凡摇摇头：“她上次来过之后就没再来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牧一眼就看出来了，成小凡不会说谎，他也不细问，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几天。”
“你要去杀她吗？”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她一次机会。”
成小凡笑的很开心。
沈牧出门，脸色一下子黑了。坐进车里，他给萧青衣打电话：“青衣，成小凡被阿巴亥洗脑了，这几天你看住她，别让她乱跑，我这就去杀掉阿巴亥。”
“你找到阿巴亥了？”
“我找着玉少的位置了，阿巴亥应该和他在一起，我在外面你不用担心，照顾好家里。”
沈牧一脚油门，领导血液组成的箭头一直指着正北方，他向着北方极速前进。
沈牧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家后，成小凡的表情一下变了，变得很是冷漠，继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很冷，没有生气。
箭头指引着沈牧，离开了首都，出了河北，随后向着东北前进。
沈牧刚进入辽宁地界，移动就发来一条欢迎信息。
沈牧点开信息，看着欢迎信息，脑海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知道阿巴亥去哪里了，倘若她去了冬北，那只能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阿巴亥殉葬的地方，福陵，她的尸身在那里。
福陵位于沈阳东郊的东陵内，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陵墓所在地，同时葬在那里的还有努尔哈赤的皇后叶赫那拉氏。阿巴亥一定是回去了，沈牧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想，他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德国出产的奥迪a8马力强劲，沈牧油门踩到底，奥迪像是一条黑色闪电，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疯狂疾驰。
同时，一路的监控也拍下了这两疯狂的奥迪车。
用最快速度跑到沈阳，下了高速，沈牧进了市区就被交警拦下来了：“你好，您严重超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驾驶证。”
沈牧心里十万火急，没耐性和这个小交警扯皮，他一摸身上，却发现出来的着急，什么证件都没带。
“我有秘密任务执行，这是我的军官证号码，联系一下上面，我要求当地驻军的协助。”
小交警像是看傻子似的看沈牧，要不是他开的是a8，非富即贵，小交警早就给他按下来了。
但尽管这样子，他也不相信这家伙是什么军人，但小交警也不敢自作主张，给上面打了电话后，很快，来了一个中年人，不是交警部门的，而是省武警总队长，肩膀上两杠四星。
“您好您好。”
沈牧知道他的级别很高，说话也好办，直接说：“我需要当地驻军的帮助，把东陵里面的人全部迁出来，并且封锁周边。”
总队长为难道：“这个，没有突发事件，我们也不能封锁整个东陵啊，你……”
沈牧知道这个事情影响不小，他直接给马道成打电话，要来了权限，电话递给总队长。
那边说话的是领导，两句话之后，总队长毕恭毕敬把手机还给沈牧，敬了一个礼说：“首长，您有什么指示。”
“就刚才的事情，你安排人，越快越好。”
“需要带什么武器？”
“不需要带武器，你们封锁周边，让所有人都不能进去，听到动静，也不要有任何举动，就这样。”
总队长干武警干了二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接到过这样匪夷所思的命令，他很为难，但还是点点头，下去召集部队去了。
沈牧这样着急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感觉到了，在东陵那边，有很强烈的鬼气。
现在正是正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东陵那边的鬼气，在市中心都能感觉到，可见，阿巴亥在那边没搞什么好事情。
部队的集合还需要一段时间，沈牧先开车过去。
随后没多久，总队长带着武警支队，防暴警察，还有调动了当地的一些民警，总算把在东陵内游玩的游客都请出去了，然后围在整个东陵外面，禁止任何人进入。
沈牧进去之前，又吩咐了一遍：“不论里面有什么动静，你们都不能进入，听到没有？”
“是，坚决执行命令。”
沈牧进去后，总队长旁边的怔委问：“老胡，他是什么人啊？”
“不清楚，他一个电话让总理亲自给我下了命令，不是寻常人啊。”
政委看着里面，感觉到一丝不祥。
虽然在大中午，但也感觉到一丝冷意，他紧了紧领子，没说话，钻进车里去了。
沈牧一路直奔东陵的陵墓而去，最大的那个是努尔哈赤的，但是此刻，在沈牧的眼中，这座坟墓，从里面，散发出浓烈的灰色气体，邪恶且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