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斐素就失去了消息，至于你说的那个苏菲菲，虽然和斐素神似，但是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斐素！”赵邦国格外肯定。
不过沈牧是何等人物？虽然不曾接触过官场上这些尔虞我诈，但是作为曾经的隐龙首领，在掌控人心上，还是有着自己的心得体会的。
虽然赵邦国这些话说得十分诚恳，不容易找到漏洞，但是在沈牧看来，这些话，每一句却都有着不可忽略的问题。
比如说，赵邦国再提起斐素时，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态度，根本就不像是说到一个叛徒的模样，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赵邦国说到斐素带着部分资料叛逃的时候——提到这一点时，他的脸上分明带着丝丝得意，就好像那些东西原本就是他想送出去的一样。
念头至此，沈牧一脸笑意的问道，“老赵，我忽然也有个猜测，你帮我看看，我猜的对不对，怎么样？”
“什么猜测？”赵邦国这个警惕的老狐狸忽然提起了精神。
沈牧咧嘴笑了笑，道，“我之前看过一个非常经典的系列电影，电影名字叫做碟中谍！”
赵邦国身子一震，笑着回复道，“我实在不爱看那些场面激烈的外国电影，你想问什么，尽管直接问就是了。”
“那好，那我就直问了！”沈牧摸着下巴，围绕着赵邦国转了一圈，随即说道，“你说，斐素的叛逃会不会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将那些资料送给中情局呢？”
“哈哈，你这个想法还真是大胆。”赵邦国大笑道，“果然是年轻人，有想法，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刚才我就说过了，这不过是个猜测嘛！”顿了顿，沈牧半开玩笑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斐素带着资料叛逃，为的是给自己的叛逃增加可信度，就像是古代人经常讲究的投名状一样，投名状你知道吧？”
赵邦国催促着，“我知道，你继续说下去！”
沈牧脸上笑意越发浓郁，“这些资料就是斐素的投名状，虽然不知道她带走的是什么资料，但是以斐素后来没有被中情局赶出来来看，应该是很有用的，那么投名状起到作用，这个间谍算是安插进去了。”
说到这里，沈牧停住脚步，站在赵邦国身后，拍了拍赵邦国肩膀，一脸郑重的说道，“这碟中谍啊，最有意思的还是后面的那个的谍。”
“你小子这是跟谁学的毛病，说话一顿一顿的，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搁这儿吊谁的胃口呢？”
“那不是吊您老的胃口么？”
沈牧哈哈大笑，随后这才一口气把自己猜测全部都讲了出来，“根据你和桃夭对斐素的性格评价，那个女人怎么说也不应该是个叛国的种子，那么她的叛逃便是带着更深一层目的的，比如说镁国中情局某些非常重要，而且是咱们必须要得到的信息呢？”
“你是你，我是我，谁跟你咱们？”赵邦国一抖肩膀，将沈牧的手弹了下去，“你这猜测，当个故事听还不错。”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沈牧还是发现，自己讲到一些关键点时，他的神情有了很明显的表情变化。
也正是因此，他更加坚信自己猜对了。
不过为了确保猜测准确，他还是故作无意的问道，“那个苏菲菲好像对大狙有点意思啊？而且据说好久之前就缠上大狙了，不会是墨者行会的人给大狙下的套吧？”
“放心！不会的！”赵邦国格外肯定。
沈牧见状立马知道自己不用再怀疑了——
苏菲菲，十有八九就是斐素！
如果这个想法成立，那么苏菲菲纠缠大狙也就有了更好的解释——比如说苏菲菲是是赵邦国安排到大狙身边，为了保护大狙的。至于喜欢大狙，则是个借口。
不过他并没有再多问，只是直接转移话题：“你这次来，除了来看看大狙，还有别的事情么？”
“塞北势力那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因为谷奉祥被打？”沈牧顿时皱起了眉头。
赵邦国诧异地看了沈牧一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沈牧瘪了瘪嘴，无奈道，“总不会是因为谷奉祥挨了一顿揍，塞北势力就要发飙吧？”
“那倒不至于，只是塞北势力那边觉得等的时间太久了，希望我们能尽快定出时间和地点，至于谷奉祥挨打的事，谁管他呢？”
看着赵邦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沈牧倒是变得很是好奇，“听你这意思，好像谷奉祥被打了你很开心？”
“应该是你很开心才对吧？”赵邦国收住笑意，问道，“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谁？”
“胡不归！”赵邦国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沈牧的肩膀，“有这样一个兄弟，真的很不错，要珍惜！对了，我看太安门那边的事情也已经进入到了高峰阶段，下手的时候注意些分寸，这里是燕京，不要搞什么武斗之类的事情！”
沈牧还沉浸在赵邦国的回答之中，听到赵邦国的话，下意识的回答，“好，我知道！”
“行，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俩之间的叙旧了，有什么事情直接扣我电话，走了！”赵邦国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沈牧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失神的问，“你刚才说的是，谷奉祥被送进医院，是师兄做的？”
“不然呢？”
赵邦国甩给沈牧一个白眼，“得了得了，详细的情况你去问你师兄好了。我该走了，还有一大摊子事情呢！”
这次，他没有给沈牧拦下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沈牧则是站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见沈牧还傻愣在原地，赵桃夭过来询问情况。“你还好吧？”
“没事！”沈牧抓了一把雪放到额头上，等到雪团融化成冷水顺着脸颊流下，这才道“放心。”
“你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赵桃夭白了沈牧一眼，随后掏出纸巾帮沈牧擦了擦脸，“大狙还在那边等着呢，赶快过去吧！”
“这就过去！”沈牧狠狠的握了下拳头，一股按耐不住的旺盛斗志蓬勃而起。
虽然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