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沈牧眉头微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转头看向华小天，满脸惊愕，“这些是你做的？”
孙德的家里，房门大开，浓郁的血腥味正顺着门口往外面飘散，榻榻米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四个人，有一个老人，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外加一个小孩子。
榻榻米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而鲜血的源头正是那四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四具尸体。
“我来了之后就这么一副样子，换而言之，有人下手了！”两人对视一眼，沈牧嘴里缓缓蹦出一个词，“杀人灭口？”
“而且还是把全家人都杀了，很少遇到下手这么干脆的杀手了，看来孙德身上的嫌疑已经可以洗清了？”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嫌疑？死者为大！”沈牧叹了口气，踏上了榻榻米，走到四具尸体面前，看着已经死去的孙德一家人，心中略感无奈。
到最后，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走近四具尸体中唯一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沈牧缓步上前，试图帮其阖上双眼。
然而当沈牧把手放到孙德的脸上的时候，面色忽然一变，头颅微微下垂，不留痕迹的给华小天打了一个眼神。
动作未停，依旧帮孙德合上了眼睑。
看到沈牧的眼神，华小天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直到注意到沈牧的眼神微微眯起，华小天这才踏步上了榻榻米。
因为在俄螺丝两人就有过合作，此时合作，动作显得格外顺畅，毫无晦涩之意。
在沈牧起身朝左边冲去的一瞬间，华小天也往右边撞了过去。
房间两侧的推拉门瞬间被撞坏，推拉门后，四道黑衣人影搞搞跃起，在躲过沈牧和华小天的攻击后，竟然毫不犹豫的展开了反击。
闪亮的武士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随即朝着沈牧两人脑袋砍去。
沈牧冷哼一声，猛的拉开步子，止住了动作，微微侧身躲过来自上方的攻击，随即抬手朝着敌人攻去。
华小天那边则更是直接，在对方跳起的时候，已经握住一柄匕首，狠狠的朝着那人脚踝插去。
动作可谓快准狠，在对方还未落地之前，脚上已经多了一柄锋利的军用匕首。
交锋在瞬间展开，这四个杀手对上沈牧；两人只能怪他们的运气不好了。
沈牧那边，躲过杀手的攻击，随手抄起墙角用作装饰的花瓶，当着对方脑袋砸了过去。
此时对方刚刚落地，身形未稳，根本来不及调整身体，硬生生挨了一记，整个人都愣住了。
趁着这个时候，沈牧则是抓紧百分之一秒，一记黑虎掏心抓到对方胸口。
沈牧还未来得及继续攻击，另外一个杀手已经从侧面攻了过来。沈牧只得改变了作战方案，往前踏了一步，一步踩到倒地那杀手的手腕上。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倒在地上的杀手手段当场被踩断，握在手里的武士刀也不受控制的跌到了地上。
弯身躲过另一杀手的攻击，顺势捡起武士刀，就地打了个滚，下一刻武士刀已经放到了另一杀手的脖子上。
“你再动一下，人头落地！”沈牧用的是纯正的日语，不用担心对方听不懂。
让沈牧完全没有想到的时候，被刀夹在脖子上，对方却完全没有犹豫的意思，当场脖子往刀刃上一抹，热血喷射，溅了沈牧一身红。
沈牧也被对方的动作吓了一跳，正处于惊吓中，忽然感觉脚下的动作有些不一样，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地上的那个杀手也已经歪着脑袋死去。
嘴角浮现出乌黑色的鲜血，明摆着中毒而死。
而自己抹了脖子的那个家伙，脖子上的伤口同样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青紫。
这两人的死相让沈牧下意识的把武士刀丢到了一旁。
看着毫无声息的两个死人，沈牧急忙转身喊道，“小心他们自杀！”
华小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脚下已经倒下了两个没了声息的尸体。
“我刚刚有注意到孙德一家人身上的伤，全部都是被一刀致命，穿胸而过，破坏了心脏，大出血而死。”踢了已经死去的杀手一脚，华小天有些愤恨的说道。
而沈牧则是皱紧了眉头，“杀人果断，自杀也如此果断，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
“这是死士？”
沈牧郑重的点了点头，“而且还是忍者中的死士，就是不知道对方是甲贺家的忍者还是伊贺家的忍者了。”
见华小天准备去搜索忍者的尸体，沈牧急忙阻止了他。
“不要动那些尸体。”
已经伸出手的华小天疑惑的看向沈牧，沈牧急忙解释道，“这些死士身上一般都会有剧毒防身，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死后搜身，而且他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身上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重要东西。”
听到这里，华小天这才恍然大悟的缩回了手。
“那咱们怎么知道这些人是甲贺家的忍者还是伊贺家的忍者呢？”收回手，看着地上死透的忍者，华小天对于忍者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真是没想到，知道打不过，立即服毒自杀，这些家伙，也还真是下得去那个手。”
“他们不死，被抓住的话，活着更难受。”
用脚尖将几人放过来个，又将其面罩扯开，发现面罩下面隐藏的全部都是一些陌生的脸庞。
在沈牧眼里，所有的忍者都差不多，自然也就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伊贺家还是甲贺家了。
“看来是时候把药师给喊过来了，让药师研究一些可以中和毒性的东西，让他们死也死不了！”
“药师，你的另外一个朋友么？”
沈牧点了点头，蹲下身子看着四具忍者的尸体，“没想到线索到了这里竟然都断了，好赖倒是和我说说他们到底是伊贺家的忍者还是甲贺家的忍者啊？”
就在沈牧正在犯难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死人可不会说话，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