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趴着的人惨叫连连，连连求饶。
忽的，一个人朝着沈白扑来，在后的启平提着铁棍就朝着那人的手狠狠敲去。
“啊——！！！！！”被打到的人瞬间脸色卷成一团，惨叫声从喉咙里发出。
没多久，启平叫来的一群人跑了进来，赤手空拳就逮住不认识的人狠狠往上捶。
这群人都是黑带，以前启平没事去武馆玩交的一群保安朋友。
好几个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身手还是十分的矫健。
再往后看，一个男人正端着手机在录像，嘴里念叨着，“警察叔叔，我们是正当防卫救人。我们是正当防卫救人。一切合理伤情将由我们承担。不是聚众斗殴，不是聚众斗殴....”
大约半小时后，那群厂里的人就被撩到在地上不能动弹，嘴里还哀嚎着。
“不打了不打了.....”
“放过我吧，我没想打啊...”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
沈白看着地下的一众人，接着沉声问道，“这里谁主的事？”
地上依旧哀嚎一片，无人应答。
沈白眉头一跳，又加重音调问了一遍，“这里，是，谁，主的事？”
“我....”沈白的声音一落，迅速就有人举起了手。
循着声看去，那人剪着寸头，脸上眼睛淤青十分明显，虽然脸上有些被打的变形但是还能看出有几分年轻人的模样。
“名字。”沈白转身，低下头，继续问道。
“柯...翔。”那人支支吾吾回道。
“柯聪是你什么人？”沈白皱眉。
“我舅舅。”柯翔捂着脸，皱着眉仰着头回道。
“呵，真他妈有意思。”立刻，沈白就笑了一下，接着从包里摸出一根烟。
“吧嗒。”打火机的声音闪过耳朵，烟点上的那一刻，沈白夹在手指间，低头看着烟雾淡淡道，“没想到事情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活久见。”
说完，沈白又抬起了头偏头吸烟看着他，一脸的痞相。一点都看不出平时那副高冷的样子。
手臂上揽着的西装外套微微晃着，沈白看着坐在地上被揍成猪头的人挑眉，“给你舅舅打电话。”
“他不会接的。现在还是工作期。”柯翔自知自己给柯聪惹了麻烦，现下心里慌张胡诌了个理由想拖延时间。
“不打？还是你想我帮你打？”沈白见柯翔还想耍小心思，立刻眼神就变了，在众人面前吸了口烟后慢慢蹲了下来。
比起居高临下，平视的压迫更让人心里觉得沉重。
沈白平和的语气让柯翔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再问最后一遍，打，还是不打？”
“打，我马上就打，我马上就打。”柯翔迅速哽咽地咽了口唾沫，着急地从裤兜里掏出已经碎屏了的手机。
不断按，手机似乎被摔坏了开不了机。反复试验后，确认如此。
迅速，一部手机就从地上平着扔了过去，启平的声音响起，“来，用我的。”
“好...谢谢...”柯翔看着亮着的屏幕哆哆嗦嗦地捧起开始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