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烂帐,却报应在了卫星河身上。”项飞凉凉的说,“他既然不喜欢你们家老头子,你就别让他再靠近就行了,我觉得你们兄弟俩倒是该找时候好好谈谈。”
卫大哥显然没懂。
“他很在乎你,你不知道吗?”项飞觉得卫大哥也是个呆的。
“他这么多年最大的痛苦,除了恨他爷爷,更多的还是怕你们不要他,他很在意你,他怕事情说开了以后你会疏远他,他怕你其实不喜欢他的身世,怕你只是出于家庭责任才对他好。”
“胡说什么!”卫大哥怒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从他被父亲抱回家的那天起,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把他当成我亲弟弟了,我什么时候说会不要他!”
“那你亲自跟他说呀。”项飞耸耸肩,“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弟弟自己想不通这个道理,还因为这个夏出了心理问题,你这个系铃人难道不应该自己去找他吗?”
“什么心理医生都不如你亲自去问他比较好,我就不懂了,你俩这是演电视呢?亲兄弟住一个屋子底下都不肯互相坦白直言,非要都掩着藏着不肯说,鬼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项飞想起自己的老爸,他们也是这样的,明明就住在一起,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好好说话,可是到最后各自就天人一方再无相见的可能。
“你跟我在这小嘴巴巴的讲有个屁用?找你弟说去,告诉他你其实从没把他当小叔叔看,从不介意他的出身,去说啊。”
项飞翻白眼,对着门外喊道:“外头的那个,你也给我进来!”
下一刻,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卫星河就站在外头。
卫大哥有一瞬间的慌乱,慌忙站起来手足无措:“星河?”
卫星河沉默不语走进来,回身关上房门后又走回房中站在书桌前,和卫大哥平视对方。
“大哥。”他低声喊了一句。
卫大哥心里有些酸涩,他张了张嘴,最终说道:“对不起。”
“这些年,我们只是想让你更开心,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也没办法去恨爷爷,没办法告诉你所有的事,可我真的是把你当作弟弟的。”
“我知道了。”卫星河低头擦擦眼角,故作镇定的说:“我没有不讲理的怪你们。”
兄弟俩这时候又成了锯嘴葫芦,互相都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项飞看了看他俩,没忍住出声说:“还愣着干啥呀?该拥抱拥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