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看着安国庆不禁一笑,“安老板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安国庆倒是被刘林问住了,他们安荣省虽然地广人多,人口稠密,但是经济在全国来算并不发达。
再加上地理位置不好,紧邻的国外老大哥,很多东西运输过去,只能在他们省内做内销,想像淮江省那边四通八达,流向全国想都不要想。
至于钢材市场也不是特别的合适,毕竟经济不发达,就意味着钢材的需求量没有其他省份高,再一个,安荣省与清安省是接壤省份,有些用量大的客户,很可能会直接找钢铁厂运货,而不会通过中间商。
安国庆觉得自己要是生拉硬拽的让刘林去他们那边开钢材市场肯定不如淮江省那地方。
只能一时的语塞,自己跟自己打了个哈哈,“我还真没想好,我这不是也想给自己家乡拉动拉动经济吗!”
刘林抿唇想了一下,这个安国庆还真是提醒了他一件事。
安荣省到冬天的时候特别冷,比较依赖煤炭供暖。
对煤炭的需求量很大,而同时,他们清安省也是对煤炭有很大需求的。
而这个年代要成为煤老板也不要太容易。
不需要手续特别齐全,就可以搞矿开采了。
而他手里又比别人便利的,就是他手上有挖掘机和推土机。
这些车辆,在开采煤矿的时候全部能够用的上。
煤老板,当年可是一个时代暴发户,有钱人的代名词啊。
如果真的可以,放过这么一个身份确实有点儿可惜。
安国庆见刘林深思的模样,却半晌没说话,不禁道,“刘代理,只要你能萌生个去我们那边创业的想法就行,不用着急一时。
如果想出来了,有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都可以跟我联系,但凡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尽力。”
刘林点点头,“你这么一提醒,我确实有些想法,不过我还没有这方面的熟人,先让我再琢磨琢磨,等有了一些眉目,我再联系你,看看咱们两个之间到底能怎么个合作法。”
安国庆没想到刘林居然回答的这么认真,一看就不是在应付他。
而是真有了某方面的想法。
欣然答应,“那太好了,我可是希望和刘代理,更加深入的合作呢。”
在座的几个人都相谈甚欢,一顿饭吃吃喝喝,都没什么拘束。
酒足饭饱,崔大民将这些人送到事先订好的旅店。
这几年,这些人做生意,哪一次不是送礼上烟的讨好上级卖家,像今天这样,被上级卖家招待的事情还真的少。
心里不免感慨万万千。
要是所有代理商或是厂家,都能像刘林刘总这样该多好。
那他们在外也不用这么辛苦,还到处看别人的脸色了。
刘林和这些人分开,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办理好的营业执照,准备回家找柳茹慧,让她好好高兴高兴。
只是还没等出了饭店的大门口,就撞见了从外面回来的佟泽豪。
看到是刘林一个人,眯了眯眼睛,用手指抹了一下鼻子,“那个,我今天签合同的时候没看仔细,我要跟你进的到底是什么产品?”
刚才魏良找他随便的聊了两句,倒是没说别的,只是问佟泽豪去找刘林干什么,为什么从县里将押金给要出来了。
魏良问佟泽豪和刘林要做的是什么生意。
可是佟泽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时魏良也只是小小的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他。
魏良跟了佟嘉豪很多年了,是连佟泽豪也信任和尊敬的人。
见魏良虽然没有批评他,但是魏良越是如此,反而让佟泽豪感觉越不舒服。
还不如骂他一顿好,如果是他哥,见他这么冲动,说不定也会教育他两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没有了。
“卫生巾。”
“卫生巾?卫生巾是啥?”
佟泽豪一脸的迷惑,这名字他怎么好像就没听说过。
“这东西干啥的?”
让刘林一个大老爷们的跟佟泽豪解释这种东西,他也不免觉得有些别扭。
有点儿不耐烦地快速嘀咕了一句,“就是女人每个月那几天需要用的东西。”
佟泽豪皱着眉,还是一点儿没听懂,“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儿?”
刘林心想,这东西我怎么说明白,眼睛扫了一圈,正好看到一个女服务员从两个人身边过。
刘林给佟泽豪一指他们店里的女服务员,“你去问她,她肯定能给你解释清楚。”
“她?”
“对,就是她们女人用的东西。”
刘林说完就赶紧绕开佟泽豪走掉了。
不走不行,怕一会儿跟着佟泽豪一起被当做流氓。
刘林刚走出双喜饭店的大门,就听到门里,传来女服务员的一声尖叫,然后就看见刚才那个女服务员捂着脸的从他身边跑掉了。
再回头偷看一眼佟泽豪,正一脸懵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说什么了我就,至于吗?”
不过转念跑出来找刘林,却只看到刘林骑个摩托车,就飞快的开走了。
“喂,刘林,刘林!”
任凭佟泽豪怎么叫,刘林就当没听见,他才不想跟他解释这事儿。
虽然现在才是晚上八点来钟,但是刘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的回过筒子楼了。
楼下此刻灯火通明的,站了百十来号的人。
乍一看像是整个筒子楼里的人都出动了。
就是上次李四喜来找刘林的麻烦,筒子楼里也没出来这么多的人。
有耳朵灵的,刚一听到摩托车的声响,就立刻高喊起来,“回来了,刘老板回来了。”
刘林听到筒子楼里的人喊他刘老板,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以前筒子楼里的人喊他,都是喊他绰号:赌鬼啊、无赖啊、臭不要脸的这些词。
今天竟然被他们这些人叫刘老板,真是让人听着别扭的要死。
主要是觉得肯定没好事。
刘林车还没等停稳,就被筒子楼里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总,你可回来了。”
“是啊,刘总,我们这些人啊,都在楼下等你好长时间了。”
“对啊,等你等的我们都望眼欲穿了。”
刘林坐在摩托车上,揉了揉鼻梁,“你们等我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