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泽豪怒目,用力的摔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当即碎裂。
李兴旺又开始绿茶的表演,“刘林,你怎么能这么跟二豪哥说话呢?
这打扫厕所,虽然听着不好听,可毕竟轻松简单,不需要有脑子就可以干。
难道不比你将来吃不上饭强多了。
当然,你一直不想干活,都想靠你媳妇养着,那也没关系啊,这么好的活,让你媳妇去干也没问题,总比卸焦炭的活轻松多啦。
你说对不对?”
刘林微微眯起眼睛的看李兴旺,冷笑一声。
心道:就你这没脑子的,这活都不配干。
李兴旺对上刘林的表情,不高兴地道,“刘林,你这什么眼神?
我可是好心为你着想,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刘林看了一眼碎裂的玻璃杯,也微微扬了扬下巴,“一个要跟我抢着开纺织厂,两个看我收布挣钱了,就赶紧抢着收。”
冷哼一声,“就不能搞点儿自己的创意吗?就会在我后面有样学样?
可也麻烦你们学的有模有样,八九不离十才行。
别到最后学了个四不像,最后变成了笑柄。”
李兴旺也学着佟泽豪的样,啪的一声,又摔了刘林的一个玻璃杯。
“刘林,有你这么不识抬举的吗?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什么叫我们学你,你可以干啊,谁不让你干了,是你自己蠢,把到手的钱弄没了,你还想怪到我们身上啊?”
汪羊抬手一拦李兴旺,“跟他激动什么,刘林以前不就这样吗,从来都分不清好赖。
咱们一心为他着想,他将咱们当坏人,别人几句花言巧语的,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将钱白送给人家。
算了,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没必要发火。”
刘林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好似一对绿茶白莲姐妹花。
刘林对佟泽豪也没了丝毫的客气,“你屁放完了吗?放完了就赶紧滚,我这里不欢迎你,别有事没事的跑我这里找存在感。
就看不上你这种干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的。
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出去找找厂房,免得设备到了,连个存放的地方都没有。
还开厂,我看你也就能开个寂寞了。”
“我艹!”
佟泽豪哪里被人这么骂过,一把抓起茶壶就要往刘林的脑袋上砸。
“你们干什么?”
“敢动我林哥试试!”
“佟泽豪,我艹你么!你敢动,看我不卸了你!”
齐冬孙旺他们几个正好回来,一进院就看见佟泽豪抓起茶壶要砸刘林的头。
一个个的,顺手就抓起随手的东西。
有拿木棒的,有抓起地上的小板凳的,还有抓了一根收上来的铁棍的。
以前他们怕佟泽豪怕的要死,连还手都不敢。
可是经过这几天,他们早就不想再忍了。
横竖没好,何必选窝囊死。
况且刘林在他们的心里,对他们有恩不说,他们还觉得刘林这个人特仗义。
对手里的人够义气,跟着刘林好吃好喝好待遇,做起事来让他们真觉得刘林将他们当兄弟。
不说别的,他们现在能生龙活虎的站在这,是刘林第一时间,不惜重金的将他们从巡捕房里捞了出来。
再看李四喜那几个卖命的,到现在还在局里待着,被佟泽豪给遗忘了。
几个人深刻的明白了一点儿,选择跟谁混,不能光看老大多有钱,还得看拿不拿他们当回事,把他们到底当人还是当狗。
所以,一看见佟泽豪要动刘林,几个人也毫无顾忌了,拎东西就要干。
大不了进去待几年,出来林哥照样能赏口饭。
一向豪横的佟泽豪,也突然被齐冬几个的架势给吓一跳。
对方人多又有家伙,可他这边,就李兴旺和汪羊两个。
汪羊能不能打佟泽豪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打架不厉害。
还有李兴旺,当时就吓的一哆嗦。
汪羊没少在外面混,过去也和齐冬他们没少在一起接触过,走上一步,表情淡定自若,“齐冬,怎么的,跟了刘林几天,就忘记我是谁了?”
汪羊现在敢说话,完全是因为仗着他哥哥的身份。
过去大伙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很多时候都让着汪羊,甚至对他很客气。
可那是以前了。
尤其经过昨晚的事情,客气?
不存在了。
齐冬他们现在想手撕佟泽豪的心都有。
狗东西太坏了,颠倒是非,硬给他们扣罪名。
现在居然还想动他们的林哥。
“你不就是佟泽豪的一条狗吗!从来只听过狐假虎威的,还头一次听说狗假狗威,还这么坦然的。”
汪羊从来没被这么下过面子,还是被一帮混子。
“齐冬,你放肆!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吧?”
孙旺也豁出去了,“呦,又想让狗币给我们扣屎盆子啊?
行啊,来啊,我到要看看巡捕房到底是不是你家开的,是不是佟泽豪狗币就能只手遮天啦!”
汪羊也急了,“你再骂一句二豪哥试试!”
“狗币,狗币,狗币…”
孙旺将手中的铁棍一用力一敲,“来啊,动手啊!”
汪羊完全没想到齐冬这伙人有一天会这么豪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齐冬他们现在这架势,汪羊一点儿也不怀疑,如果他们敢造次,齐冬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不就是吓唬刘林吗,怎么弄的跟挖了这帮混子的祖坟似的。
佟泽豪的手顿在半空,刘林的头他是迟迟没敢砸。
他倒不是被下破了胆,主要是怕打完了刘林,自己如果打不过他们,被打的太难看,反而是他没了面子。
现在突然有点儿后悔没把李四喜那几个人带着了。
对了,李四喜那几个人呢?
今天怎么没看见?
关键时候不见人,真是没用!
李兴旺见事情不妙,忙对刘林说起了软话,“刘林,你看你们这是干嘛啊?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说了几句为你好的话,你不爱听就算了。
毕竟忠言逆耳,可是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们吧?
这以后,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刘林挑挑眼皮的看了一眼还悬在自己头顶的茶壶,“原来这叫为我好啊?
那用不用我也这么为你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