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女鬼没有伤过人,只是偶有夜半吵闹,但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晚上就开始攻击人了,好些家仆都受伤了,要不是有卖身契束缚着,估计好些家仆都已经跑了。
后面兄弟俩又叫来了几个见过女鬼的家仆,让两边的人问话。
不管是无极仙宗还是太上仙宗,两边长老在问话的时候都比较注重的是那女鬼都造成了什么破坏,怎么伤的人,伤势如何,基本上都是在通过这些信息来判断女鬼的实力。
但古道心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也想问问。
于是他就趁着两位长老说完话后的一个空档问道:“那女鬼之前安分了那么多年,如今突然发狂必然有个诱因。你们既然不是第一次见了,那能不能回忆对比一下,从前不会伤人的时候女鬼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有没有什么变化?”
古道心刚说完,对面无极仙宗站在最前面的弟子就看了他一眼。
古道心也注意到了,还在想对方看他那一眼怪怪的,之前也有两边弟子发言,挺正常的事儿,对方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
万事通的楚河又凑过来告诉古道心,“古兄,刚刚看你的人是无极仙宗首席弟子萧寂,字涵衍。”
古道心微微侧首,“小鸡?怎么会有人取这样的名字?好吧,我不好奇他是谁,我只想知道他那么看我一眼什么意思。”
楚河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猜测,那边萧寂就开口了,不过是对着家仆说的,“好好回忆。”
古道心明白了,原来萧涵衍看自己是因为自己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几个家仆被萧寂沉冷的气质所慑,都在尽全力回忆。
“我记得以前见过的那个女鬼,头发好像会稍微绑起来一点点,不是全部都垂在前面。”
“对,现在就是全部垂在前面的,好像就是在伤了第一个人之后就这样了。”
“不是吧?怎么我前些天见到那女鬼的时候她还是绑着头发的。并没有全部都垂到前面去啊!”
“是没绑着,我看了,而且感觉好像比以前大了点。”
“什么大了点?”一位无极仙宗弟子打断了几个家仆听起来没头没尾得争论。
“就是身形啊!”那位家仆接着道,“以前见的时候,就觉得这女鬼挺清瘦的,那时候我们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开玩笑,说女鬼不吃东西,当然瘦了。但是现在看到她好像比以前大了,这鬼是不是也会变啊!可能就是因为变了才伤人的吧?”
“我到觉得她是因为伤了人才变的!”另一个家仆争辩道,“没听说过吗?这女鬼都是吸人阳气的!吸了之后她就会变得更厉害!”
“对对对!她以前肯定是个新鬼,不知道可以吸人阳气!”又一个家仆煞有其事地说道,“但是现在她知道了,所以才会一再伤人!老王从梯子上摔下来,说手脚发软,肯定是因为被吸多了阳气。”
“可是老陈是直接被女鬼伤得啊!脖子上还有着黑漆漆的手印儿呢!要真是吸取阳气的话,那她干嘛要杀了老陈?直接吸不就完了?”
“老陈又不傻,怎么会老老实实站在那给她吸?要我看,一定是他打算先重伤老陈,但又不能让老陈死,不然就没得吸了。不然你们以为老陈能有那个本事从厉鬼手里逃出来吗?”
家仆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两边的人都没阻止,在这样情况下说出来的话才更加真实可信。就不会出现三缄其口的现象。
正在这时,两个人影进了院子,一过来其中一人就大声呵斥了一声,“你们什么人?”
赵修文和赵修武同时一激灵,一块站起来走到两个男子面前,头都不敢抬地齐齐叫了一声,“爹,二叔。”
这两个男人正是如今赵家的当家人。一个是两兄弟的父亲赵学真,一个是他的结义兄弟赵邵元。
赵邵元果然如赵修武形容的那般,在赵学真冷着脸的时候,他就温柔地笑笑,抬手揉了揉两兄弟的头顶。
“怎么回事?今日家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客人?”
兄弟俩虽然年纪不大,但还是很有担当的,特别是赵修文,就算只是稍微早出生了一点点,也非常有做哥哥的自觉,主动站出来将情况说明。说他和弟弟都想把在家中捣乱的女鬼除掉,然后因为没有提前商量好,就各自请来一方人,现在撞一块了,不过已经商量好要怎么做了,不会乱。
赵学真的脸瞬间发黑。
“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谁让你们擅作主张?!”
赵修武很委屈,不自觉地往哥哥身后站了站,赵修文噘着嘴,倔强地看着父亲,“爹,您一直不让我们管,从小时候就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跟修武都长大了,就不能为家里的事出一份力吗?而且以前那女鬼不伤人,我们忍了,现在有多少人都被伤了,父亲怎么还能无动于衷?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宁愿大把的印子花出去补偿给那些受伤的家仆,也不愿意请仙师来看看。要是以后那女鬼变本加厉,伤及性命,到时候我们也难辞其咎!”
赵学真脸色更加难看,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在一起,咬牙切齿地道:“她不会伤人性命!”
躲在哥哥身后的赵修武探出小脑袋:“从前父亲也说过她不会伤人,但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伤着了,之前还差点伤了小叔叔。”
“什么?!”赵学真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赵邵元,神情十分紧张,“她伤你了?”
赵邵元淡淡一笑,安抚地拍了拍赵学真握住他肩膀的手,“只是差一点而已,并未真的伤到我,不必担心。”
然而赵学真还是一副身受打击的样子,像是完全不能相信。
古道心看着赵学真的反应,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