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了解丰真,指不定以为这家伙有多正人君子,实际上呢?
连直播间观众都看穿了他的套路。
【大叔爱萝莉】:这绝对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丰真竟然不吃到嘴的肥肉?
【少年喜御姐】:那位小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再过两年成熟了,颜值能和慧珺小姐姐一争高低诶。丰真竟然说自己不喜欢,主播,你们这边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了?丰真改性了?
【醉斩白蛇羹】:我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不相信丰真会改变喜好。
【鬼才郭奉孝】:浪子就是浪子,我才不相信他会回头是岸呢,肯定是在欲擒故纵。
面对满屏幕的质疑和调侃,姜芃姬也笑着揶揄丰真。
“你之前不是还吵着身边没个知心人?”姜芃姬不客气地戳穿了丰真的伪装,直白道,“如今我答应给你找一个了,你怎么又矜持起来,想当一个不近女色的圣人了?我可跟你说好了,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今儿心情好,你要上面的娘子,我买了。你要是不要,以后可别闹。”
丰真蹙眉,他是了解姜芃姬的,眼前这个主公连心肝都是黑色的,何时这么大方过?
她抠门得连休沐都不给,怎么可能赏赐他美人儿?
丰真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要不要?”
姜芃姬笑着依靠在桌案旁,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酒盅,眼角带着些许的戏谑。
丰真收敛心思,暗中一咬牙,面上微笑地应下。
“主公难得破费,自然不能错过了。只是,如此天香国色,梳弄的价钱怕是不低。”
他倒是要看看,自家主公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姜芃姬慵懒地调侃,“子实为我立下大功,举荐得力。一个美人儿而已,哪能算破费。莫说一个,便是你想要包圆台上九个,只要你觉得自己吃得消,我为你全部买下来也无妨。”
丰真:“……”
一个萝莉他都嫌弃,更别说九个了。
别看他私生活很放浪,但也不是没有原则。
他认真地摇头,说道,“主公莫要说笑,真这个身板儿,还是需要将养的,经不起折腾。”
为了避开姜芃姬的阴招,他都开始自污,直接说自己不行了。
姜芃姬见好就收,指着中间那个倾国倾城的清倌道,“瞧来瞧去,唯独这个丫头容色最好。男人哪有不喜欢好看的,子实又是我的左膀右臂,理当配容色最佳的女子,选她如何?”
丰真面上含笑应下,内心却狠狠皱起眉头,隐隐有些战栗不安。
自家主公是个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
这人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安。
未知的东西总让人神经紧绷,丰真猜不出姜芃姬的用意,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应付。
他又不是傻白甜,哪里会相信姜芃姬的说辞?
她要是真的体谅下属,想要施恩,直接放假让大家伙儿休沐啊,哪里需要送美人?
怕只怕,这是披着美人皮的蛇蝎鬼魅!
“九位清倌,唯独中间那人姿色艳压全场。”邵光不知情况,附和了一句,暗中感慨姜芃姬和丰真这对君臣关系很不错,心下越发满意,“主公的眼光不错,一眼就瞧中最好的那个。”
姜芃姬笑了,问邵光,“崇明要不要也选一个?”
眼瞧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邵光苦笑着婉拒。
“家中尚有妻妾,二人伴光多年,不忍再添新人。”
邵光心想,不仅如今不能再添新人,怕是以后也不能随意添置了。
主公都是女性,哪里会喜欢看到臣子三妻四妾,内帏全是脂粉佳人?
丰真情况特殊,后院没有妻妾,主公赐人也正常。
正说着,台上的清倌已经一一出场。
除了容色最好的那个,其他八人的模样也不差,各种类型都有,各有各的特色,惹来不少热辣的目光,活泼可爱、甜靓娇媚、清纯文静、稳重大方、高雅清丽……她们的模样受限于年纪,还未完全长开,但已经能瞧出几年后的风姿。说句绝对的,宫中佳丽也不过如此。
梳着辫子的清倌少女全穿着玄黑色的婚服,哪个客人给出价格最高,谁就能当她今夜新郎。
富豪乡绅、达官贵人相争不断,台上充当司仪的老鸨喜得见牙不见眼。
清倌按照身价和样貌排序的,按照容色优劣依次排列,最平常的排最前,最好的排最后。
毋庸置疑,那个吸引全场目光的绝色少女便是今晚最珍贵的珠宝,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瞧着前面几个清倌的最终成交价,丰真眉头越蹙越紧——不对劲!
“按照这个价格,最后那位小娘子怎么也要二十万贯,主公你……”
姜芃姬对下属是很大方,福利也很优渥,但她不喜欢浪费。
对下属大方,不过是因为众人的付出值得这份俸禄,算是等价交换。
眼前这个少女呢?
除了脸好看,还有其他地方能吸引姜芃姬花大价钱出资竞价?
如果主公是男子,他还能理解——为了红颜一掷千金,说出去也是一桩风流美事。
可主公是女子啊,一掷千金只为给手底下谋士买个伺候的清倌,怎么听怎么荒唐。
“等着——不急呢。”姜芃姬笑着喝了一盅酒,示意丰真别心急,“今晚绝对能让你当一回新郎,美人不会落到旁人怀中的。你家主公这种时候还是挺靠谱的,你别慌张……”
丰真无语凝噎,他宁愿自家主公别这么靠谱。
经过几轮激烈竞价,整个梳弄仪式的气氛被推向了顶峰。
老鸨今日浓妆艳抹,喜庆地像是嫁闺女。
嗯,对于青楼老鸨来说,给手底下的娘子办梳弄仪式,本身也算是另类的嫁闺女。
奇怪的是,第八位清倌都已经拍完了,第九位竟然迟迟没动静,台下客人有些异动。
老鸨解释说,“嬛儿姑娘可是老身当亲闺女一般养大的,之前养在深闺,拘着不见外人。如今芳龄二八,到了择婿嫁人的年纪。不过老身这个出身,不能为她择个正经人家,便想了个法子——趁着今日数人梳弄,便将她也推出来。今日,她看上谁了,老身便将她嫁给谁当个妾室,奉上千金嫁妆。不求其他,只求一个良人,为她提供栖身之所,保她今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