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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云初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等她一股脑终于倾诉完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虽然云初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她也没有胆子晚上一个人在墓地待着。
  云初站起身,对照片中的外婆低声道:
  “今天太晚了,外婆我下次再来看您。”
  走出墓园,云初这段时间一直低迷的运气居然小小的爆发了一下,刚好让她坐上了守墓人的顺风车。
  送她过来的阿姨开的五菱神车,守园大|爷骑的是小电驴。
  云初坐在后面,心里一直庆幸还好她今天穿的裤子。
  云初不好意思麻烦大|爷,准备到可以打车的地方就下的,结果一聊才知道,大|爷的家碰巧就在她外婆家前面的十字路口,两人刚好顺路。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爷认识她外婆,所以在她就是陶如竹的外孙女之后,大|爷一喜,后面话匣子就没关上过。
  从大|爷口中,云初对她素未谋面的外婆又多了些了解。
  她的外婆,一个性格有些孤僻的老人,深居简出,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流,在早年丧夫之后,一直和女儿相依为命,后面和女儿女婿闹矛盾之,这么多年就一直一个人生活。
  听了大|爷的话,云初连忙问道:“那您知道他们为什么闹矛盾吗?”
  大|爷沉思一会儿,道:
  “有好多年了吧?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好像是年关,你外婆把你爸妈打了一顿赶出了门……”
  “具体为什么我们也不轻蹙,反正当时闹得挺厉害的,你爸当时满头满脸的血,看上去可吓人了,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你爸妈回来过了。”
  具体的细节大|爷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因为年代久远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云初她爸身上殷|红的血。
  而云初则想到了她爸眉毛旁边的那条疤。
  以前她也问过她爸几次这伤疤,可他就是不愿意说,而现在看来,她爸脸上的疤应该就是被她外婆打的。
  想到这里,云初心情复杂。
  她不知道当年的前因后果,只能胡乱猜想,应该就是那一次的争端,才让她爸妈和外婆断了往来……
  到地方之后云初下了车,大|爷抬手一指:
  “那就是你外婆房子了。”
  告别大|爷后,看着面前的两层小楼,云初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包里摸出钥匙去开卷帘门。
  房子是老房子,一楼是外婆用来糊口的小超市,从摆放整齐的货架和商品不难看出,她外婆是个勤快且爱干净的人。
  或许还有点强迫症。
  这一点倒和她妈一样。
  云初的母亲也爱干净,他们家里总是被她收拾得一层不染。
  不过就因为当母亲的太爱干净,每次都会顺道把女儿的房间也一起收拾了,所以养成了云初不爱收拾,凡事不爱操心的性格。
  就是一家普通的日杂超市,云初没什么心情细看,大致扫了一遍就抬脚上二楼。
  二楼是外婆平时住的地方,里面保留着不少她的生活痕迹:
  沙发上铺着凉席,餐桌铺着素净的桌布,卧房作为老人最后停留的地方,社区工作人员处理后事的时候少不了有些挪动,显得有些杂乱。
  不过床|上用品干净整洁,房间也收拾得很井井有条。
  老人去世几天了,加上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房间免不得有些灰尘、脚印。
  等云初把上下两层都转了一遍后,她也饿了。
  去楼下拿了桶方便面当晚餐吃了,然后云初找来拖把、抹布,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擦洗了一遍。
  一通忙活下来,不知不觉就到云初平常睡觉的时间。
  拜她过分规律的作息所赐,一到十点半,云初的大脑就会不停的散发想休息的信号。
  不过外婆睡过的房间云初不太敢睡,好在现在是夏天,她在沙发上也能凑合睡。
  云初奔波了一天,又打扫了屋子,原本她应该像往常一样,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然而半梦半醒间,一阵清脆铃铛响突然传到她耳里。
  那铃声太清晰,就像在耳边似的。
  云初瞬间从梦中惊醒,迅速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小心谨慎地观察四周:
  是谁在摇铃铛?
  大半夜听到铃声响,气氛实在诡异,云初寒毛都立起来了,可是铃声一直没有停,不是她幻听。
  也许是因为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无所顾忌,云初拿着自己的手机,捂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循着铃声慢慢挪到一楼,嘴里问:
  “谁?谁在哪里?”
  无人应答。
  而云初循着记忆摸|到墙上的开关,下一秒,明亮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一楼。
  云初条件反射闭了闭眼,等适应屋内的光线后,她才睁眼。
  然而一睁眼,云初第一眼就看见收银台旁边的木门,愣在原地——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扇门了?
  云初几个小时前才打扫了屋子,所以她很确定之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门。
  这门……好像是凭空突然出现的。
  看着木门上面挂着的那串铃铛,云初皱了皱眉:刚才的铃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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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杜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听爸妈的话回老家收拾一下祖宅,只不过因为太累了在阁楼的木床上躺了一下而已,谁知一觉醒来身边竟然多了个大男人!
  杜夏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你谁啊?”
  与此同时,宋嘉言:“你是何人?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宋嘉言不着声色把自己衣领扯拢紧了一些,板着脸道:“这位姑娘,深夜爬上陌生男子床榻,实非淑女所为。
  杜夏惊吓之余一脸茫然,伸手指着自己,气笑了:“你说我爬你床?你搞清楚这是我家的床!我还没说要报警你私闯民宅呢!”
  莫名其妙,这人长得帅、有腹肌就可以满嘴假话吗?
  抱紧?宋嘉言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又离杜夏远了几分:“姑娘家家,怎地如此不得体?”
  杜夏瞪眼:“???”
  第2章 来人、
  谨慎地盯着木门,见没什么异常后云初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准备上前查看着一扇奇怪的门。
  “啪——”
  还没等云初走近,旁边货架之间突然传来一道东西落地的声音。
  听到声音云初瞬间扭头看去,然后她就见被遮挡的货架中竟然多了一个人!
  一瞬间,云初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就近拿起手边的东西当武器,厉声开口: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慌忙间,云初顺手拿起的是收银台的一桶棒棒糖。
  随着她的动作,插在瓶盖的糖大多都掉在了地上,其中有好几颗正好滚到她脚下。
  云初紧紧抱着罐子,强忍害怕盯着面前的人,大有对方一动作,就一瓶糖砸死她的意思。
  见来人不回答,云初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那扇门又是怎么回事?”
  半夜凭空出现的门,来路不明的人,每一样都在挑动云初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神经。
  有那么一瞬间,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然而明亮的灯光、眼前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的陌生人,无一不在提醒她,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来,云初终于有心思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姑娘,缩在那里也看不清穿着打扮,不过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很瘦弱,看起来、战斗力一般。
  云初把自己和对方的情况在心里对比了一番,底气稍足——
  等会真打起来了的话,还是她的胜面要大一些。
  不过云初向来谨慎,就算双方实力看起来悬殊,她也没有掉以轻心,对峙的时候还不动声色物色新武器。
  最后她盯上了收银台旁边的垃圾铲。
  老式的铲子,前面是铁做的,把手是木头,棱角锐利,绝对算得上屋里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了。
  趁着对方不备,云初飞快捞过铲子,再开口时语气凶狠了几分:
  “看什么看?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神色怯弱,先是惧怕地看看云初,然后又好奇地去看天花板的电灯,就在云初马上就要耐心用尽之前,小姑娘才小声开口:
  “我叫吴宝秀,我不知道那门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在树林里坐着,这扇门突然就出现了,我见里面有灯光,就想进来讨口水喝。”
  见云初不信,吴宝秀又连忙补充道:
  “我敲过门的,没人应,然后我就推了一下,门自己就开了,所以我就才进来的。”
  说完后,吴宝秀舔|了舔自己因缺水而苍白干裂的嘴唇,怯懦地盯着云初,还讨好的冲她笑了笑。
  云初闻言皱眉有些无语:
  “你神经倒是挺粗,突然出现的门,你不跑就算了,还敢推门进来。”
  吴宝秀苦笑一声,小小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却很老成沧桑:
  “无所谓了,我都这样了,再坏又能怎样呢?就算门里是魔巢妖窟也不过一死,与其死在荒郊野岭被野兽吃了,还不如死在这里。”
  见小姑娘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云初有些头疼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