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寒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眼里错愕夹杂着愤怒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
“我不想让你难做，如果你想离婚……”
“是不想让我难做还是你想逃离！”慕之寒拳头猛地握紧，悲愤的眼底深处，是说不出的悲凉，“程幂，你究竟有没有心！”
为了她，他连家人都顶撞了，而她呢，竟然在他把家人赶走后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嘲笑他的自作多情，讥讽他的可悲可笑！
他自以为是的保护，也许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说不定她巴不得被慕容家人赶出家门，这样她就能去和沈随风那个替身双宿双栖了！
“程幂，你果然够狠！”
每次当他以为这已经是她伤人的极限的时候，她总能给他更狠的一刀！
不再看她，慕之寒转身离开。
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回来，这一个多月来的痛苦与挣扎，到最后的妥协，全都是他自以为是的笑话！
程幂站在门口，一手扶在门框上，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夜色。
那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她的心也如同空了一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大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程幂眼波微动，想要跑出去。
然而脚刚抬起，又收了回来。
没一会儿，慕之寒的车在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下来的人却不是他，而是慕黑。
程幂眼里的亮光，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慕黑拉着慕之寒的行礼箱进来，看到她站在门口，咧嘴一笑，“少夫人，你是在等我吗。”
程幂脸刷地拉了下来，如同死亡凝视。
吓得慕黑一个激灵，尴尬地笑笑，“哈哈，我开玩笑的，少夫人肯定是在等慕总的行礼，呵呵，呵呵。”
后面那两句干笑，干到快挂不住了。
程幂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行礼箱上，眼波微动，“慕之寒的行礼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这样的，刚刚回来的路上，慕总接到管家的电话，说董事长和夫人以及大小姐来了，他怕你被欺负，想快点赶回来，但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严重，所以就把车扔给我，自己跑回来的。”
程幂身体轻轻一颤，难怪，刚刚慕之寒回来的时候气息有些乱，额上还有细细的汗。
“少夫人，行礼需要我拿进去吗。”
“不用，给我吧。”
当晚慕之寒没回来，她是一个人睡下的，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亲吻她的脸，浓浓的酒气醺得她有些难受。
程幂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慕之寒那张帅到令世间万物都失色的脸。
脸色酡红，眼神如同蒙着一层水雾，满是迷醉。
她一惊，忙将人推开，两手撑着床后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又喝酒了？”
慕之寒醉醺醺的，少了往日里的冷寒与凶戾，反应有些迟钝，看起来憨憨的。
他又凑了过来，将她拉入怀里，鼻尖蹭着她的脖子，贪婪又痴迷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