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幂本来还一腔怒火，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怔住了。
沈随风像吴智宸？
她把两人对比一下，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卧槽别说还真的很像！
温文尔雅，气质出尘。
若不是慕之寒提起，她都没有发觉。
不仅这辈子，就连上辈子，吴智宸和她师父也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喜欢穿白衣，温润如朗朗清风明月的人。
打住！
程幂赶紧将脑中的想法挥开，师父何等圣洁高雅，岂是吴智宸这种小人能比的。
她的失神，落在慕之寒眼里，就成了被他戳穿而恍神。
气得他眼尾微红。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玩起阴谋诡计连男人也不遑多让，为什么在感情方面就那么拎不清。
为什么她就不能回头看看……
慕之寒突然松了手，转身离开。
下巴力度突然松开，程幂下意识扭头看去，怔住了。
是她眼花了吗，竟然在他转身的那一眼看到了受伤。
疯了疯了，太子殿下何等凌霜傲骨，哪怕前世被她废了两条腿，也依旧令人畏惧。
这种强大到世界毁灭他也是主宰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受伤。
当晚慕之寒又没回房间，程幂也不管他。
他不回来正好，省得尴尬。
只是因为他的话，她有些心烦意乱，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到了师父的死，又梦到了慕之寒的恨，还有他离开时那个眼神。
洗漱完下楼，没看到慕之寒的身影，管家说他昨晚连夜出差去了，归期未定。
站在楼梯口的程幂愣了一下，最后一阶楼梯差点踩空。
“程小姐，小心！”管家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有些担心。
“哦。”程幂有些心不在焉。
“程小姐，你和少爷吵架了？”
“没呀，为什么这样问。”
管家欲言又止，“我看少爷离开的时候，心情不太好。”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吗。”
管家，“……”
他竟言以对。
程幂有些烦躁，又想到了昨晚慕之寒离开时那个眼神，是看错了吗。
应该是吧，像他那么强大的男人，哪怕拿刀子往心里戳也不会皱一下眉，怎么可能会有受伤这种人类的情绪。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程幂来到饭厅。
以前她下来的时候，慕之寒都已经坐在这里了，他每次都会比她早一步，如今那里却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失落。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早点，全是她喜欢吃的，可她却没什么胃口。
端起蜂蜜水抿了一小口，程幂皱眉，“管家，换厨师了吗。”
“没呀。”
慕家的主厨是米其林餐厅十年以上经验的大厨，高薪聘请回来的，哪里是说换就换。
“那这蜂蜜水怎么变味了？太甜了。”
以前喝的味道都一样，好像丈量过的一般，从未有过偏差，今天这杯有点偏甜了。
管家恭敬地说，“程小姐，以前你喝的蜂蜜水都是少爷亲自调的，今天他不在，厨师按照标准比例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