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Alter]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伊尔迷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中有一丝丝的失望飞快的划过。
“啊,你们不会没钱吧。”
明明他只是这样叙述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话里话外似乎都是饱含了“你们是穷鬼啊”这样的意味来。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巨大的金色漩涡在他的手边出现。紧接着,数量可怖的、大概都可以用“吨”来当作计量单位的金子被“哗啦啦”的倾倒了出来,堆了满地,并且还在不断地增高中,最后成为了一座小金山,一直顶到了天花板。
“呵,本王难道还会缺钱?”
他冷笑着,话里行间都充斥着满满的不屑。
伊尔迷看着眼前那些远超过了他索赔价值的如此数量庞大的黄金,眼前不禁一亮。
亚瑟[Alter]则是面色一黑。
“你给多了,吉尔伽美什。有钱也不可以这样的浪费,收回去,我来和这位先生谈。”
他的声音很是冰冷,还带着隐隐的生气,显而易见的是对于吉尔伽美什这样的举动很不满。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毕竟,与吉尔伽美什这位昔日里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至宝都纳入自己的私库之中、并且最终也的的确确的做到了这一点的暴君不同,亚瑟王向来都是“廉政”的代表。他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私欲放在首位需要考虑的地方——或者说,那个人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私欲全部的泯灭,满心满眼都只有大不列颠和居住于其上的子民。
换句话说就是……尽管在曾经的那么一段时间里,大不列颠繁荣而富庶,远近的诸国都纷纷闻其贤名,甚至是有许多人不远万里的也要来到大不列颠定居。但是亚瑟王的私库里却永远都是空荡荡的,国库里再多的黄金珠宝,他都不会去看上一眼。
也就是说,我们的王,他很穷:)
因为一切都贡献给了国家嘛。
这也就导致了,在“如何省钱”这一方面,亚瑟有着惊人的天赋。
呃,或者也可以说是龙族的敛财的本性在作祟?
总之,在看见吉尔伽美什就这样毫不在意的要把那样数额巨大到可怕的黄金就这样轻飘飘的在自己的眼下拱手让人,亚瑟[Alter]一瞬间就暴起了。
请相信,作为一国的王者,和其他国家的王族以及使臣唇枪舌剑的为了利益相互争辩,对于亚瑟[Alter]来说可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吉尔伽美什是不会在意这样的一点小钱啦,但是既然心上人主动的想要帮助他省钱,吉尔伽美什怎么会不乐意呢。
于是他就十分纵容的冲着亚瑟[Alter]笑了笑。
“那就你来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旁边挪了挪步,把主导的地位让给了亚瑟[Alter]。
亚瑟[Alter]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刚刚那个莫名荡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甩了甩头,亚瑟[Alter]看向面前的伊尔迷,语气咄咄逼人。
“这位先生,就算是狮子大开口,你这样的行为也有些过分了吧。”
尽管亚瑟[Alter]站在伊尔迷面前要矮上了那么几公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身周的气势。
他现在的样子就真的很像是一头扒拉着珍宝圈在自己的怀里的恶龙,谁要是敢去动那些璀璨的黄金一毫,都会被眼前的巨龙一爪子拍飞。
“暂且不提你之前对我们要求的损失赔偿是多么的离谱,就只说真的按照市价,吉尔伽美什拿出来的这些黄金也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你说出的数目了。”
当他不知道吗,这个世界的通货膨胀简直是到达了顶峰。作为硬通货的黄金和戒尼根本就不是一个数值单位的东西。
“啊,你看出来了啊。”
伊尔迷并没有像是亚瑟[Alter]猜测的那样耍赖不认账,又或者是因为被捅穿了小阴谋而惊慌失措。他只是有些遗憾的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依旧是用那种捧读的语气道:“那就不要在意这些了。我们去会客厅吧。”
“……”
这样就没后续了?
亚瑟[Alter]现在的感觉很像是积攒了满满的力气狠狠地挥出一拳却砸到了棉花上的那种无力感。
大抵是因为,揍敌客家的家训是绝对不与强者为敌吧。虽然不曾出手,但是伊尔迷也可以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定然是独当一方的强者。如果可以坑对方一笔自然最好,但是坑不了的话,那也没必要与他们为敌。
他们之前出现的那一个房间距离会客厅并没有多远,不过是转过一个转角,又通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樱桃红色的木门就出现在眼前。推开门进去之后,就能看见一位浑身肌肉虬结的银色长卷发的男子正坐在上首的沙发上,似乎是一直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而幻影旅团的成员们则是三三两两的坐在下首的沙发上。
“来了吗?”
席巴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来的亚瑟[Alter]和吉尔伽美什,站起身来。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亚瑟[Alter]看着他。
“让我和吉尔伽美什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他的目光扫过了在一旁冲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的库洛洛,电光火石之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这种感觉……和梅林原来每次不干好事时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看来库洛洛是做了什么吧,而且绝对是与他有关的,不然这个一肚子黑水的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纯良。
“嘛,亚瑟,我得先和你坦白一件事情。”
库洛洛一边说着,脸上也挂上了状似友好的笑容。
“我把至尊魔戒带回来了。”
“……你说什么。”
亚瑟[Alter]暗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眼底掀起了骇浪惊涛。黑暗的、黏稠的、夹带着褪不尽的恶意的魔力从他的身上涌了出来,一点点的充斥了这一间不算小的会客厅。那种冰冷的庞大魔力压迫的在场所有人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