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夏深反手拖住他:“走反了傻子,这边!”
夏哥体力极好,小吃街里围观人群人挤人,他能拽着钟逾左绕右拐地突出重围,可怜了摄像大哥扛着累像仪跟在他们后面跑得气喘吁吁。
“慢点!等等我!那个小哥!你带个麦啊!”
摄像大哥只能大声呼喊。
跑得只剩背影的夏哥压根没听见,拐了个弯,消失了。
摄像大哥:“……”
他道:“副导!车啊!”妈的,人都追不上啊!
崩溃的摄像大哥终于上了车,艰难挤出小吃街,跟上了戚夏深和钟逾两个。
戚夏深接过递来的麦,别在后腰上。
两人刚出小吃街,碰见了愁眉苦脸的小天王江唯。这位再次来到综艺节目打酱油的小天王比钟逾还倒霉,目前是所有嘉宾中垫底的那个,钟逾倒数第二。他虽然唱功了得,但脸皮出奇的薄,晃了半天只赚到四块钱,捏着两个冰凉的硬币,嘴里叼着两个妹子心疼他送的包子,表情非常的迷茫。
钟逾怀揣两个人的工钱,整整四百的巨款。和小天王混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天王眼见看见他俩,仿佛见了救星一样扑上来,“钟逾!”
钟逾刹车,“江哥好。”这期节录制的前半段他和小天王合作愉快,并且成功双双垫底,两人磨练出了深刻的革命感情。
江唯眼巴巴道:“你赚到钱了吗?能不能……能不能带我一下?”
钟逾捏着票子,在排名和感情中挣扎了片刻,实在不能昧着良心不管。于是摸出一张红票子递过去,眼神露出明显的不舍。
小天王欣喜若狂捏住红票子的一角,手上用力却没拽动,茫然抬起头,发现钟逾神色严肃。
钟逾道:“你找我五十块钱吧。”
小天王没见过找钱这种操作,一时震惊了。
戚夏深啧了一声,“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小气呢。”他从后腰摸出个皮夹子掏出里面仅剩的十块钱,“这就不用找了,你找人换一下硬币,搭11路在卢和广场下,转乘66路坐到底,然后上7路就能到市中心。”
幸好他有带零钱的习惯,否则连十块钱的现金都掏不出来。
小天王捏着十块钱更懵了:“……谢,谢谢?”
夏哥潇洒地一挥手,“客气什么,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应该的。”
槽点太多,连车上的导演组都很震惊,副导演笑疯了,琢磨着这段一定要留下来,三个人表情太逗了。
小天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戚夏深站在路边等着拦一辆出租,正要把钟逾这倒霉孩子塞进去,旁边一个穿长裙的姑娘啪一下就摔在他身边了。
戚夏深下意识扶了一把,那姑娘一把托住他的胳膊,嗷地一嗓子就哭了,钟逾从车里钻出来,两人面面相觑。
戚夏深心说:这演的也太糙了吧,嚎半天没眼泪啊。
那姑娘可能有读心术,戚夏深刚嘀咕完,她抬手飞快在眼睛上摸了一把,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
戚夏深:“……”
钟逾是个傻孩子,还当真了,在身上摸出仅剩的半包纸巾,“擦擦吧,你怎么了?是不是摔伤了?”
那姑娘仿佛见了救星,转而扒住钟逾的手,“大哥!我刚刚扭伤了脚,东西送不出去了,你快帮帮我吧!”
钟逾道:“你说。”
姑娘哗啦啦掉着眼泪,“我姐姐走丢了,她有社交恐惧症还有轻微的自闭倾向,现在一个人在望月桥上根本不敢动,我得赶过去接她回家,可你看我现在……”姑娘啜泣着伸出一条光洁修长的腿,脚踝白皙纤细,哭着道:“我扭伤了脚,啊啊,怎么都肿成这样了!好疼好疼!疼得快死了!”
戚夏深:“……”
他震惊地想:这是哪来的戏精?戏怎么比他还多?
钟逾再迟钝也意识到这是节目组的安排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下这个横插一杠的的任务,“那我们要怎么帮你呢?”
戏精姑娘从怀里摸出一张信纸,信封正面印了硕大的节目组标志,她道:“我姐姐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雪纺长裙,你们找到她之后就把这封信读给她听,告诉她我们正在找她,如果你们能成功安抚我的姐姐,我会送出一份大礼。”
戏精姑娘又摸出一张卡片,上面明晃晃写着通关卡三个字,“不过我说了,我姐姐有社交恐惧症,她警惕心很强,希望你们能温柔点,祝你们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