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加起来,就是十二生肖。
没一件都可以说是精品,秦墨虽然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但是肉眼也能看出来,这些石像,无论是从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上好的。
一条小径,朴朴素素,金玉不施,但是却能感受到一种力量。
莫名强大的力量。
莫非开门的秘密就在这些石像当中?
离门最近的生肖是猪,这个雕像带底座的话,高度大概到了秦墨的脖颈。
这种石料很致密,凭蛮力可能会吃点苦头。
秦墨的目光细细的扫过它身体的每一寸,企图找到什么机关。
无论是头,腿,尾巴,甚至底座,都严丝合缝。秦墨去推它,用了八九分力气,它纹丝不动。
它的对面是狗,秦墨也如是般,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
一个小时过去了。
如果像这样一个一个检查下去,估计还没开门,里面的人就等不及了。
速战速决才行。
难道是有什么谜题?可是连谜面他都找不出。
他看了一眼手机,十一月一日十一点零五分。
他打开了日历。今天是九月廿四。也就是说,按照农历来说,此时此刻是狗年猴月马时。这个会和谜底有关系吗?
无论如何,想到了只能试一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不对呢?
它们三个生肖正好是在一起的。并排。
狗已经试过了,好像没有什么玄机。他走到了猴的面前。
伸手摸了摸猴脑袋,这只猴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十分可爱。
他发现猴子的脑袋,居然是可以转动的。
他来回扭了扭,360度都可以转动,里面的机关在咔嚓作响。
秦墨有些激动了,能找到这个机关,实属不易。
他在猴子的耳朵旁边,发现了一根小小的棍子,是金色的。应该就是金箍棒,正在变小被塞进耳朵中的金箍棒。
这根小棍子可以被抽出来,秦墨掂在手里,分量绝不算轻,千足金。
但是这只猴子并没有被雕刻成孙悟空的模样,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只猴子罢了。
他再看向猴子旁边的那匹马,这匹马身量并不大,但是看起来神采飞扬,肥瘦得宜,应该原型是一匹绝世名马。这匹马还有鞍鞯,似乎雕刻着什么纹路。
字体密密麻麻,看起来像印地语。应该是梵文。白龙马。
白家在这条小路上花费的心思,实在是多的不可思议。
每一个生肖,都有一个典故对应。
那那条狗,岂非就是哮天犬了?秦墨有些好笑,这样清奇的布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秦墨在查看白龙马身上有什么机关。尾巴似乎可以转动,但是应该怎么转,才能把门打开呢?
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跑到了那条狗旁边,希望能有什么思路。
这条狗,仿佛和他半个多小时见到的狗不太一样了,不一样在哪里呢?
多了一颗牙齿。他伸手摸了摸,是活动的。
他按了下去,下面应该有个空腔。
他按下去的一瞬间,一声巨响传来。
他抬头,向声响传来的地方望去。
门已经开了,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人,看上去不是太年轻。
秦墨急忙过去见礼。他能看得出,这个黑衣人必然是内力深厚之人,这样的人,现在普天之下,用一只手恐怕也数得出。
但是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前辈你好,我是秦墨,来这里是想借你们的碧玉蟾蜍所分泌的汁液一用。”秦墨对着那长者拱了拱手,鞠下躬来。对于长辈,他还是很有礼数的。
那个黑衣人笑了笑,“我当然知道。白老爷子已经和我说过了,让我在这儿等着你。”
他话不多,说完这句,就转身向前走去。
“你跟着我便是。”秦墨不敢怠慢,赶紧跟上。
“是。”
那黑衣人对秦墨有些赞叹之意,这条路秦墨也不是第一个去走的人,但是打开这扇门的,他却是第一个。
这门上有机括,一个时辰变换一次,如果不是相应的生肖,那那个生肖根本就纹丝不动。任凭什么外力都打不开,只有同时按下三个生肖的机括,才能打开门来。
而且,随着一天之内时间的推移,生肖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近,这条路本来就很窄,如果这样一直耗下去还打不开门的话,到了夜晚进来的路就会被封死,得到这儿坐一晚等到黎明才能离开。
虽然并没有致命的机括,但是也是够磨人的。
过了第一关,秦墨松了一口气。
那个黑衣人领着他进了偏门,迎面就是一座假山,挡住了后面的风光。
黑衣人在假山旁边站定,问秦墨:“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秦墨很诚实的回答道:“只知道是个园林,但是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前辈请见教。”
“这是古代皇家私家园林,也算一处行宫。除了宫殿殿宇之外,还有供原来那些贵人们消闲解闷的去处,比如猎场。”黑衣人说到这儿,顿了一顿。
秦墨脑补出了电视剧里的场景,实在是长这么大,还没有对动物下过手。
黑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墨一眼,“虽然这里比不上木兰围场,但是也不小,现在那儿养了不少野禽野兽,说不上是养,它们自生自灭罢了。我们不常去的。”
“毕竟是皇家园林,虽然我们有幸可以把它传承下来,但是好多地方我们也是有心无力。白家人一两年才会来这里一次。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我是这儿的守护人,但是我帮不了你任何的忙。你要找的东西,只能你自己慢慢去找。”
黑衣人的手往一个方向一指:“你可以住那儿,那是他们来这儿例行巡查的时候住的地方。”
看来现在就是这样的了。
秦墨知道黑衣人帮不了自己,但是他对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心里感激,“谢谢前辈,秦墨一定会小心的,不会给前辈惹麻烦的。”
“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看淡了。”
“敢问前辈的姓名?”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