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战场的江雪挡住了这一攻击。
“差点就要挂了。”日本号向后一步,和江雪变成了背对背的姿势,抵御着外界的攻击。
“抱歉,来晚了。”
同伴们出去就没回来,担心之余急速奔驰到这里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江雪安抚了一下躁动的心脏,刀尖对准了对面的山伏国广。
“十二人里面只有石切丸还没出现了啊。”沧栗托着下巴看大屏幕,上面的战局已经变得极为混乱,而且很大的缺点就是,他们每一队之间的配合很差,基本是打起来就忘记了旁边,如果能够把所有人的力量集中到一起,带走对面的人不是问题。
看来得多安排点不同的刀剑组合的出阵任务了,这样子下去,只能和熟悉的人出阵,熟悉的是熟悉的人的招式,他们的未来也就只能止步在这里了。
沧栗记录下了这个想法,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五虎退:“我之后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等四个人出局的时候,吹响哨子,奖杯就会出现在森林中间,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审神者大人,您是不满意吗?”连一个出局的人都没有,沧栗就选择了离开,应该是对他们失望了吧……
“唔,应该说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沧栗耸耸肩,表示就算是失望也是对着自己,“想着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你们自己解决,但是你们还是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没人指导或者带着你们做一次,你们哪里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做法。”
“啊,有人来接我了,退,你就守在这里等他们打完吧。”
“好的,审神者大人。”
五虎退捏紧了衣服下摆,目送着沧栗和鹤丸国永离开。
不是自己本丸的那位鹤丸殿,是之前带回来的客人。
“呐呐,审神者大人,我可以跟着你的本丸的人一起进去玩吗?”鹤丸国永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屏幕只觉得内心的渴望都要变成实体了,“看起来实在是太有趣了,不进去玩一趟的话我的好奇心会把我逼死的。”
“唔,一个人进去有点危险,如果你能说服宗三的话,我就让你进去。”
鹤丸国永的表情僵硬了,自从几天前和宗三去了一趟现世,他现在在本丸里都是避开了宗三常去的地方,生怕再被对方拎着后衣领与森林中来一趟极限飙车。
回来的时候他都变成轻伤了!树枝都能把他打成轻伤,可见对方的速度。
再后来他顶着一脸的红痕去找了药研拿药,在对方同情的眼神下,那种可以让人痒到不行的药粉他拿到了三份。
感觉是自己出卖肉体才换回来的东西,用在那个垃圾身上突然感到了不舍怎么办。
“跟着宗三进去?那还是算了。”鹤丸国永十分郁闷,“我都害怕他一个激动之下把我给宰了,那手起刀落的速度,真是还没感受到痛苦头就掉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幸福的死法呢。”
沧栗拉了拉鹤丸国永的衣袖:“你们本丸的三日月宗近考虑得如何了?要和我们合作吗?”
“这个您可别问我,我只是跑腿的人罢了。”鹤丸连忙摆手拒绝,三日月这几天的表情都和善得渗人,如果要让他知道自己提前泄露了机密估计就是找死的节奏,“反正也快要到地方了,您自己去问他吧。”
“真烦。”沧栗不开心的甩手手,“一个是否的问题考虑了这么久,说好的坚决果断都是骗人的。”
“毕竟您这条船,上去了可就不好下来了。”
“是吗?”
沧栗仰起头,对着鹤丸国永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脸。
第94章 签了这张卖身契
鹤丸国永走上前为沧栗推开了门。
沧栗伸着小脑袋往里面一看,发现这客厅里面可真是大佬云布, 除了三日月宗近, 源氏二人还有一期一振也坐在了左侧的沙发上, 角落里面站着大典太光世还有骚速剑。
萤丸病好后已经从手入室出来,现在和明石两个一起端正的坐在右侧的沙发上, 一期一振的还能维持原形的几个弟弟都没有参与进这次的讨论。
“阵势这么大,我心好慌,所以等我叫几个人来。”
沧栗站在门口点开了光脑光明正大的召唤自己的手下起来, 按照对面的阵营完全复制一份, 当然, 最不能忘记这两天一直在他身边飞来跳去的鹤丸,自从这只鹤从现世回来了后, 在极为不情愿的上交了穿梭器后, 他就变成了一只跟人鹤, 想要通过黏人大法从沧栗这里骗过去一个穿梭器。
也许这些人也在等着这个信号, 沧栗的讯息发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以三日月为领头的五个人看似缓慢实则迅猛的到了这小楼前。
“审神者大人, 请您以后不要一个人跟着陌生人走掉好吗?”三日月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揉了一把沧栗的脑袋, “谁知道他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万一对您有不好的想法怎么办, 本丸可就只有你一个审神者。”
鹤丸国永: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说到动手,估计我们才是被收拾的那一边:)
“我还以为你们之前已经达成了共识?”沧栗抢救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明明他们回来后第二天三日月就已经和对方进行过亲切友善的谈话, 竟然到现在两边还在僵持,真不是三日月的作风啊。
“那就很抱歉了,可能是因为我们同样很个人主义的原因,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达成您想象中的效果。”三日月的身后亮起了圣洁的光辉,“审神者大人,我现在深深的为之前您对我的无限包容而感恩。”
沧栗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好吧好吧,那我们就今天重新讨论一下好了,鹤丸国永,关于你们的身份和其他付丧神的关系,你本丸里的那几位都是明白的吧,如果这个都不能理解那就太痛苦了。”
“为何不进来说话呢?”稳如磐石一般的三日月宗近开口说话,两只宽大的袖子盖在他的膝盖上,头上的金光挂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让他人站在门口说话,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嚯,差点信了你的邪,这里可是我的本丸。
沧栗走在了最前面,带着自己的人进了这小楼。
房间里面没有了多余的位置,沧栗小手一挥,直接给房间里面又多放了六把椅子,然后刀剑们,排列成了前一后五的样子,然后沧栗只能被迫坐在了最前面的椅子上,两条小短腿不受控制的在半空中晃荡。
“来了我这本丸也有一段时间了,过得还舒心吗?”一次成功的谈话总是从不相关的扯家常开始,沧栗对自己的开场白很满意。
“还用说嘛,当然是感觉超级棒了。”鹤丸国永第一个回答了沧栗的问题,“能被如此清澈的灵力包围,对我们这些一直灵力匮乏状态的付丧神来说简直是最幸福的环境了。”
沧栗看了看天花板,又把对面的刀剑一个个看过去,最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三日月说话:“一般来说,接下去我说点什么会比较好。”
“噗。”鹤丸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沧栗身边把他抱在了自己腿上然后坐在了沧栗的椅子上,“这种时候,当然是要等着对面的人发问才是了,想必他们有非常多的疑问急需得到答案,你说是吗,三日月宗近?”
沧栗到了鹤丸的怀里后立刻切换成了自己感觉舒服的姿势,他背靠着鹤丸的胸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句话没什么毛病,所以暂时就变成你问我答的模式好了,不过问题请务必要有技术含量,不然我就先走了。”
“呵呵,那就由我先开始好了。”髭切紧紧盯住了沧栗,“您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来时政这里当一个普通的审神者,以您的能力而言,该呆的地方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本丸吧?”
“咦,问我吗?”沧栗鼓了股脸颊,有些沮丧,“其实我也是不想来的,但是当时已经被时政的人发现,而我又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为了不引起巨大的骚动所以就跟着时政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