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么？或许吧。”
“年轻的时候，谁没个能扭转命运的野心呢？”
贺若玘专心看着怀里的白玉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女子又凑过来，仔细打量白玉烟的模样：“这一张脸，可真与我十分相像。”
她再度伸出手：“莫不是我的种？”
贺若玘又再度挥开：“你想多了。”
女子收回手，抬起头，露出那张掩藏在黑色碎发之下的脸庞，若是不看她脸上蔓延密布的黑色花纹，的确与白玉烟有几分相像。
“不，”女子不在试图接近，却道：“没准，还真是我的后辈。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血液与我有些许共鸣。”
“她身上已经完全没了魔性，若是我的子孙，只怕已经隔了不少代。”
“这孩子究竟什么来历？”
贺若玘不答：“你无需知道。”
“真是小气。”
“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子挥手感应：“这孩子身上有如此浓郁的仙灵之气，只怕是奉仙家族的人。”
“有意思，想不到我的后人也会有与奉仙家族结合的一天，真是有意思。”
“你的话太多了！”
贺若玘抛出一块小木牌，木牌一亮，女子被吸了进去。
“你真不可爱。”
“记住，那黑色石头，最好别让她再戴在身上了。”
木牌落在地上，微微弹了弹便再没有动静。
贺若玘总算放松了些许，先前操纵阵法引发的一系列后遗症也涌现出来，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怀抱，却是收得更紧。
角落被人遗忘的两个团子正在大眼瞪小眼——黑团子已经整个大了一圈，而身形没有变化的白团子却只能仰视它了。
白团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突然变得十分沮丧。
黑团子不知如何安慰，挠了挠脑袋，伸手拍了拍白团子的头，将它像拍皮球一样拍在地上弹了弹。
白团子更加难过，一身的黑气几乎要实质化了。
随后，黑团子似乎想到什么，一把拉着白团子跑到贺若玘两人处，伸出爪子戳了戳贺若玘。
见贺若玘的连余光也不给它，黑团子拉着瑟瑟发抖的白团子，一举跳在白玉烟的身上。
黑团子焦急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团子，似乎想要让贺若玘将它变小，又或许希望贺若玘将白团子也变大。
贺若玘伸手，几乎克制不住要将这两个小东西狠狠拍飞最，终还是忍了忍，垂下手将黑团子抓了起来。
“告诉我，烟儿被钟书还的恶念缠上之事，与你没有关系。”
贺若玘收紧了手，将圆滚滚的团子捏成了葫芦，黑团子在她手上挣扎。
下方的白团子焦急的想要跳起来解救它。
黑团子挣扎不过，低下头一口咬在贺若玘的手上，贺若玘却眉头都不皱一下：“说！”
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贺若玘一顿，这才放开了手，任由黑团子逃之夭夭。
“烟儿，”贺若玘低头之际便换上了温柔的神色：“你怎么样了？”
白玉烟摇摇头：“我没事。”
“阿玘，别怪小玄，和它没关系。”
“是我没有分寸，强行探究才落得如此。”她已经明白了，最初的梦境，是仙君想让她看到的。而之后的那些，却是她潜意识想要探知，才招来的。
贺若玘轻叹一声：“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
白玉烟坐起来，圈上贺若玘的脖子：“阿玘，你说得对，我只有继任仙君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也想，和阿玘永远在一起。”
第199章
“烟儿...”
贺若玘收紧手臂，两人之间紧紧相贴，没有空隙。
贺若玘在白玉烟耳边轻轻道：“可惜，这里不太方便。”
白玉烟脸蛋微热，轻喘一声，握着贺若玘的手将之挪开。
故作无事的四处打量：“这里是哪里？”
白玉烟退开之时，手掌摸到了什么，发出“咯”的一声。
“嗯？”
白玉烟将碰到的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