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便卷了画干脆利落地走人了,一直到沈梧离开时也再没出现过。
直至下了烟萝山,舒慎都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十二分的状况外,本不想打扰沉思中的沈梧,到底没忍住心头疑问,还是出声打扰了一下:“寒枝,周掌门为何会忽然…”他委婉地用“叫”代替了“赶”,“忽然叫你下山?”
沈梧回过神来,看着他,无知得坦坦荡荡:“我也不知。”
舒慎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道:“莫不是寒枝你同周掌门闹矛盾了?”
沈梧有些好笑:“我跟他能有什么矛盾可言。”毕竟又不是很熟。
舒慎迷惑道:“那?”
沈梧不动声色道:“舒兄很不想离开烟萝山么?”
舒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我倒是无所谓住在哪,只是觉得,寒枝与周掌门待在一处时,似乎要比往常高兴一些。”
沈梧便回想了一下这半个月来自己的心情,没咂摸出什么异样之处,遂肯定道:“你想岔了。”
舒慎:“是吗?”
沈梧望了望远方露出一点隐隐绰绰的轮廓的小镇,心不在焉道:“是啊。”
而后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我估计要同你分开一段时日。”
舒慎惊讶道:“你要去哪?”
沈梧微微一笑:“我就留在此地。你离开,去哪里都好。”
舒慎问:“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沈梧道:“烟萝山不久后或许会迎来一劫,我要留下来帮周掌门。”
他虽未把话说满,然而语气已极为笃定,显然心里对此事已有十成把握。
舒慎歪了歪头,倒也不问为什么,只是道:“我也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