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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康德,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扭头一看,原来康德听到门口动静,赶过来迎接铲屎官了。结果就被蓝依依一把抓住撸了起来,康德想抗议,但屈服于蓝依依熟稔的手法之下,露出了可耻的享受神情。
  “小蓝养过猫?”樊澄问,一边问,她一边率先进了屋。
  “养过十来年,我小时候家里一直有猫,后来出来工作,就没再养了。”蓝依依一边回答,一边狠狠揉搓了一把康德,便站起身来。让开身子给谢韵之,因为她注意到她韵之姐一脸期待地站在边上,仿佛在排队撸猫。
  韵之姐今晚怎么这么萌?比康德还萌。蓝依依心道。
  谢韵之蹲下身来,康德这见色忘义的家伙居然主动蹭了过来,谢韵之一边轻笑一边将康德抱进怀里。
  “我找到一双棉拖,一双兔子棉鞋,你们自行分配?”樊澄一手拎着一双,笑着展示给谢韵之和蓝依依。棉拖是很正常的款式,兔子棉鞋则过于可爱,蓝依依和谢韵之相视一眼,蓝依依主动选择了棉拖,卖萌的机会要让给韵之姐。
  “你居然会穿兔子棉鞋?我真是想不到啊老樊同志。”谢韵之一边抱着康德换鞋,一边开口调侃樊澄。
  结果樊澄的回答差点没把她笑死:“那鞋是我初中三年级我妈给我买的,我一次也没穿过,她也不让我扔,于是就一直摆在家里落灰,我每年还要拿出来洗晒一次。”
  樊澄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大衣,挂上了衣架。屋子里暖气很足,温暖如春,谢韵之和蓝依依也都脱了外套,进了屋。
  “你们先坐会儿,看电视也行,茶几上还有我的pad,没有锁,可以玩儿。我先去做饭。”樊澄已经开始挽衬衫的袖子,准备洗手下厨了。菜她都处理好了,只等下锅。
  “大神,我来帮忙!”蓝依依自告奋勇,樊澄也没跟她客气,这便开始吩咐蓝依依要做些什么了。
  谢韵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康德,望着远处厨房中忙碌的两个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从心底包裹上来,让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她陷在沙发中,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听着厨房中传来的樊澄和蓝依依的细碎对话,心想这大约就是生活最平淡最舒服的背景音。不多时香味飘来,她腹内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顿时觉得有些饿了。
  她放康德下来,自己起身,走到了厨房边上。樊澄的厨房很大,厨房边上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洗手的水池,谢韵之洗了手,这动静引得樊澄和蓝依依回头注意到了她。
  “韵之?你去餐厅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樊澄道。
  “你不让我帮忙做饭,好歹让我帮忙端个菜嘛。”谢韵之笑道。
  “韵之姐,不是不让你帮忙,实在是你的厨艺我们放心不下。”蓝依依道。
  谢韵之瞪她:“我的厨艺有这么不堪吗?”
  “韵之姐,你的厨艺我还真没见识过,好像只限于用微波炉热东西吃。”蓝依依故意揭了谢韵之的底。
  “依依!”谢韵之不由羞恼起来,扑上去揪住蓝依依肉嘟嘟的脸颊。蓝依依连忙求饶,樊澄在旁边笑得不亦乐乎。
  “不是不会做,只是不常做,常做自然就会了。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学,我来教。”樊澄道。
  “没错,你看你的大神都这么说了。”谢韵之洋洋得意。
  “好嘛,大神你就护着韵之姐吧,你们俩联合起来欺负我,单身狗没人权啊!”蓝依依哭嚎道。
  三个人笑闹间,晚餐上桌了。菜品很简单,两个素菜一条鱼,一锅冬笋鸡汤。鸡汤是樊澄早上出门时就炖上了,鱼是蒸鱼豉油清蒸的,特别鲜美。樊澄和谢韵之吃的都不多,而蓝依依的饭量则比较大,神奇的是樊澄掌握的量刚刚好三人吃完,半点不浪费。
  吃完饭,谢大小姐总算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那就是洗碗。虽然樊澄厨房里有洗碗机,但谢韵之还是一丝不苟地把碗全部洗干净了。在此期间樊澄去喂猫铲屎去了,谢韵之有些不高兴,她本还有些期待和樊澄一起在厨房里洗碗的场景,之前在樊澄爷爷家里体验了一回,不知道为什么就上瘾了。
  她擦干手出了厨房,便看到蓝依依正坐在沙发中玩手机,樊澄在不远处给康德搭的攀爬架边,看着康德吃猫盆里的食物,手轻轻揉着康德的脑袋。谢韵之走过去,蹲在了樊澄身边。樊澄扭头看她,唇角带笑。
  “康德几岁了?”谢韵之问。
  “三岁零三个月,我三年前刚结束群租生活,有了自己单独的住处,便养了它。那个时候它才刚出生,小小的一团,巴掌大,跟个小老鼠似的。不承想现在长这么肥!”说着樊澄狠狠揉了一把康德的脑袋,康德发出呜咽地抗议,但仍然不肯放过碗里的食物,低着头猛吃。
  谢韵之低声地笑,也跟着伸手捋了一把康德。樊澄拉住她的手,笑道:
  “走,我带你去看看书房。”
  谢韵之登时眼前一亮,她对樊澄的书房已经向往很久了,说实在的今天她如此坚持要来樊澄家里,相当一部分原因是这些天和樊澄微信聊天,樊澄总是时不时发一张自己在书房的工作照给她,她实在被樊澄撩得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樊澄的书房在西屋,无窗的三面墙被通高的木质书架占满,中央空当地带还置放了两排书架,背靠背立着。书架是胡桃木的,浅褐带紫色,看上去很舒服。书房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滚动可落锁式的伸缩木梯,本身自带座椅功能,很有风情,谢韵之第一眼就相中了,很想自己也买个。
  靠窗的位置,摆设着樊澄的大桌是呈“匚”字型三面环绕,中央靠窗的长桌并排摆放着一台苹果一体机和一台组装台式机,右手的长桌是书案,置放着笔架、笔洗、笔山、镇纸、裁好的宣纸、歙砚、徽墨,还铺着专门的书法台垫。除此之外,谢韵之还发现了一个专门的钢笔收藏盒,打开后顿时开了眼界,各种各样的钢笔,细细数来能有三十来支。
  左手的长桌应当是樊澄平时读书时坐着的位置,桌上安放着小书架,其内排列着她最近正在读的书。此外这张桌子还兼有做手工的功能,因为樊澄除了练习书法之外,还喜欢刻章,桌上有全套的刻章工具。
  东西虽多,但却被樊澄摆放得很有条理,看上去非常清爽干净。
  谢韵之又去看了看她的大多是文史、社科类的,但令人意外的是也有不少理科类的书籍,虽然只能算是科普类型的,但物理、化学、生物一样不少,每一本都很旧了,显然樊澄仔细研读过这些书。其中有一本法医学教材,几乎被翻烂了,谢韵之可以想象她写悬疑推理类的困难了。
  “你高中理科学得怎么样?”谢韵之忍不住调侃式地问她。
  “马马虎虎,所以写的时候可痛苦了,推理大多要涉及理科类的知识,好在我的高中同学和研究生时期的朋友都很给力,现在不少在大学做研究,或者在当医生,我有问题就去请教他们。”樊澄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