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人伸指点出后,女孩脑海中两份不时调动转移的记忆开始相融,她的眸光时而平淡,时而透着以往的活泼机巧。
渐渐地,她捂着头,露出痛苦的神色蹲在地上,眼眶中热泪打滚,划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齐晨...齐晨...我...”她哽咽中凄厉叫喊,但声音却因为早已设下的禁制,不能离开这里三尺之外。
“你出现迷惘也是对的,毕竟十年来主导你意识的是由我一手创造的记忆。真正的你一直在这份记忆的覆盖下掩藏了。”老人拉起了女孩,眸光中藏着复杂。
实质上,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彻底唤醒是女孩的一部分记忆,这对女孩本身并没有造成太多变化。
而失去他的主导,女孩最终可能还是会变成融合记忆之前的模样,一个无法无天,娇俏活泼的小魔女。
他叹息间,手中出现柔光,加速记忆的融合的同时极力压制着女孩的情感。
半柱香后,女孩的泪水没有再涌出,只是眼中的迷惘和茫然更盛。
老人不语,等待着融合记忆后女孩的第一句话。
女孩垂头,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数滴鲜血从破裂的嘴唇,滴落至地面上,与尚未蒸干的泪水融合了一起。
片刻后,女孩抬头,眼中已经没有了迷惘茫然,只有如一潭死水般平淡无波。“曾爷爷,你能否答应我,最后不伤他性命,包括他的家人。”
老人坚决摇头,“不行。”
“那么,只有他那行吗。”女孩的语气出现一抹哀求。
老人眸光闪灭,沉吟后缓缓点头,“好,只要在可控的情况下,我答应你。”话落,老者转身离去,同时再次开口:“快点回去吧,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别在他面前露出了什么马脚。”
老人离去,只剩下仍死死地咬着嘴唇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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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苟肯今天是来表白的!”一个小胖子站在盘龙大演武的巨柱上,说出了一番令前来参加盘龙大演武或是观赏之人都抱肚大笑的话。
而男孩则是站在小胖子的身后,拿出了梅子送进嘴中,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这个勇敢的小胖子。
最终,小胖子的表白赢得了心仪女子的芳心。
这一刹,女孩与男孩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男孩灿烂一笑间,巨柱的光幕升起,他再次为了崛起与证明自己而开始激战。
他不知道的是,别开目光后的女孩,眼神是多么的彷徨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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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大演武最终决战中,黄天释放足足两百具能横扫在场之人的王境巅峰傀儡,将每个人独立分割,准备将他们生生磨死。
黄天看着男孩,旋即将目光转到女孩的身上,邪笑后将全部心神用于操控部分傀儡,率先对付后者。
“压制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看上去处在危难时刻。”一道声音出现在女孩脑海中。闻言,她咬唇间只能选择遵循。
压制实力的她在傀儡的围剿下似乎在下一息就会香消玉殒,这一幕刺激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男孩。
男孩怒喝中,不顾一切地动用家中禁法,碎灭了眼前一切阻拦,如凌天战神一样从傀儡堆中杀出,击倒了黄天!
万人震惊,一个原本能凭借外物之力横扫最后一轮,从而获得帝印的黄天竟被一个修为仅仅练气境的废物逆袭了!
男孩对此没有表现得自傲轻狂,他立刻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女孩身上。确认她并没有大碍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女孩也以一笑回应,只是她的内心中感受到,那股从此将会改变他们两人命运轨迹的波动已经在路上了。
这一幕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她的曾爷爷出现,弥天大罪加在男孩身上并要将其镇压带走。
尽管盘龙城府全部力量出击,也无法阻止她曾爷爷一定要镇压男孩的决心。
最终,齐家长老团前四席皆出,并有战堂堂主和丹堂堂主合力,看似铜墙铁壁的盘龙城府没有半点阻拦之力。
女孩的曾爷爷如天威一样逼迫男孩跪下,夺去他的名字和封印气血神魂。其余光与女孩相对后,回应了女孩之前的哀求,放弃对男孩进行更大的惩罚。
“哥,楚恬,我真的,真的没有做过,告诉我爹娘。”男孩被女孩拥入怀中时略带哽咽说道。后者轻拍其后背,眼中有悲色与愧疚一闪而过,“我知道。”
残阳中,她目送汤啸林护送男孩离开了演武场,耳畔中回旋着齐扬那带着愤怒的声音,“你们要么过来,要么下台!我赶时间!”
她回望着齐逵与齐衡一起冲向浑身沐浴金光的齐扬,却仅仅是数十回合便被拍飞至台下。
她一声不响便走落台下,让齐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盘龙大演武上的冠军。
“帝印,直接给我送来齐家!”齐扬丢下这句话后,就怒气冲冲地离开。这让人不禁感叹其架子大的离谱的同时,心中也感觉这才是齐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模样。
女孩看着齐扬的背影,眼中再次升起挣扎,更有言语来到了喉咙。
她轻抬起手,想要挽留齐扬,但手抬起一半就垂下,喃喃自语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盘龙大演武之后,齐家副家主,虎旗军统领齐辰战死;齐家家主以及齐子双双消失,第五脉数百人一夜人间蒸发,这些事情知道真相的人为数不多,而女孩就是其中之一!
自男孩消失在她的生活后的一个月,她的日常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性情也急剧转变。她会因他人一言而痛下杀手,亦会因他人稍稍挡道而散出修为威慑。这一个月中,她变成了齐家一众子弟口中真正的魔女。
而就在齐陈颛三家决定开展战争的一瞬,她得到了她曾爷爷齐楚骄的一个指令,也是一个许诺。这也是她之所以现在主动出现于齐晨面前的一个原因。
“杀了齐晨,从此以后你就不是齐家的笼中鸟,你可以自由。无论是去天涯还是海角,只要你想,曾爷爷都不会说个”不”字!”
【作者题外话】:三天限免,那就三天爆发,保底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