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杜老大知道了准备怎么做?”
夏如初回头,笑盈盈的望着了过去。
她的笑容很灿烂,可是却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清楚,杜瑜什么也不会做,而且也做不了。
饶是他现在有权有势,那也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对于这种人,她真的不屑。
至于杜瑜,在瞧见她这面带嘲讽的笑容时,也没有生气,而是在认真的思考了两秒钟后,回答道。
“尽我所能,帮她报仇。”
“免了吧,杜老大,你不行。”
说完,夏如初回头,迈开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人在世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去世了才冠冕堂皇的说报仇。
有什么用?
更何况,他现在身边有了新欢,就好好的过他的日子去吧。
见她走的干脆利落,杜瑜一张俊美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整个人都阴气沉沉的,看起来十分可怖。
苏朵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她现在已经会看脸色了,也知道现在的杜瑜不能惹,不然后果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起的。
这么久以来,她也摸准了他的脾气。
只要顺着他来,她就会少受点罪。
“怎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们说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杜瑜那双略有些阴鸷的双眼就已经紧紧的盯着她。
在他那眼底的最深处,还掩藏着一些讥诮。
这眼神,比起刚刚夏如初看他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朵朵小心翼翼的往后坐了坐,同时还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看他。
“不好奇。”三个字轻轻的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杜瑜伸手一把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双狭长的眸子一眯,冷冷的声音也从口中说了出来。
“是吗?真的不好奇?”
在说话时,他那散发着淡淡红酒香味的气息也扑打在了她的面上。
苏朵朵抓着凳子边缘的手紧了紧,犹豫了一下后,果断的改了口。
“好奇。”
“既然好奇,那我就告诉你,曾双双是我的伴侣,床上伴侣,你懂吗?”杜瑜盯着她这样惊愕的脸,忽然就笑了。
他的笑有些邪魅,甚至还有些阴冷。
“说起来,她陪了我也有五六年了,可惜死了,不然的话,你们俩倒是可以一起伺候我,你说呢?”
听见他这不要脸到了极致的话,苏朵朵一张小脸又气又急还愤怒,之前那么久的隐忍,到了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随即,她一把就打开了那钳制着下巴的手,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暴怒的瞪着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杜瑜,你也太不要脸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要不是欠你钱,你以为我会甘心情愿待在你身边吗?就你这样恶心的男人,我见一次就想吐一次!种马!垃圾!呕——”
在骂完后,苏朵朵还一手捂着胸口,做出了呕吐状。
在这激愤的情绪下,她心里更多的是沾满了整个胸腔的苦涩和难受。
原来,在她还没有认识他以前,他就已经有的女人。
只可惜,她一直都以为他是干净的,更天真的认为,只要时间够长,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她也能给捂热。
可现在看来,他这个人完全就是没有心的。
苏朵朵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但她就是很难受,很难受。
如果可以,她只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这想法才刚升腾起来时,一只大手就已经死死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连掰了起来。
“苏朵朵,我恶心?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还不是在我的床上求欢?忘记你在床上的模样了吗?嗯?既然被你爹卖给我了,你最好就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瑜的表情甚是森冷,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一样,让人动都不敢动弹。
苏朵朵怔怔的望着他这恐怖的面孔,两行清泪直直的从眼眶里滑了出来。
“你还在恨我,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觉得我太傻,还是你太聪明了?”杜瑜仍然冷笑着,那钳制着她下巴的手却是愈发用力了些。
苏朵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加之下巴疼的厉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流。
过了两秒钟后,杜瑜猛的收回了手,然后冷冷的道:“回去洗干净等我。”
说完后,他掏出了一支烟,一边点燃,一边往外面走。
他一走,苏朵朵整个人顿时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坐了下来,小脸上满是一片死灰般的神情。
——
离开后的夏如初并不知道包房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直接回了龙腾帮。
“贺哥,曾双双的尸体弄回来了吗?”
一进门,她直接找到了贺赫,问了一下关于曾双双的事情。
“回来了,现在安置在地下室里,请了两个婆子在给她换衣服。”贺赫回答到。
夏如初点点头,然后站在了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窗外那已经漆黑的世界,一颗心里并没有感觉有多轻松。
曾双双一死,只怕这最后的一点线索也断了。
对方既然能不动声色的把她弄成这样,对于曾双双的那点证据,怕是也早已经销毁了。
这样一来,事情好像就更难办了。
“如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她沉着脸站在窗户边一言不发的样子,贺赫也有些担忧的问道。
“曾双双手里有谢天翔的证据,本来说好今晚就拿证据的,结果她却突然死了。”夏如初略有些惆怅。
之前在电话里,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个大概,然后让他派人去收尸,并没有细说。
之前因为不确定曾双双说的是真是假,事情也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她也没有和贺赫说。
“是谢天翔下的手?”
贺赫眉头一拧,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
夏如初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没有见过谢天翔,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情,真是扑所迷离,不好办啊。”
就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