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不见,甚是想念啊。”
杜瑜闷骚的扯下了眼睛上的太阳镜,对着她痞痞一笑。
夏如初眼神一冷,嘴角却是浮出了一抹笑意,然后猛地踩下了油门,朝他飞驰而去。
后者握着太阳镜,一个翻身就从她车前盖翻了过去,这套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拍电影的帅气味道。
“好朋友见面,你就是这么招待的啊?”杜瑜弯腰敲了敲玻璃窗,似乎一点也不气恼。
“不想被撞死就赶紧滚蛋。”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好,甚至有点恶劣。
“怎么跟吃了枪药似得?谁惹你生气了?跟我说说?”杜瑜直接坐上了她的副驾驶,他的那辆车就那么抛在了路中间,真的是拦路狗。
“滚下去。”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冷漠?刚刚是你撞了我,你现在竟然要赶我走?”他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
夏如初手指一勾,一把手枪已然在她的手心里。
她的身影往前倾,枪口抵在他的心脏附近,她受的那一枪,就是在这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她冷笑一声,气息扑打在他的面上,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
“你舍得吗?没了我,以后谁给你送花?”
“你以为我是闷声吃亏的人吗?挨的那一枪,我总会还回来的。”夏如初咬牙切齿道,她真是恨不得一枪崩了他,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世人。
“我问你,为什么用我引顾沐寻出来?”
这是一直在她心里彷徨的问题,她心里有答案,却又不确定,只是想要亲耳听到而已。
大概是魔怔了吧,她想。
“呵呵……”杜瑜轻笑了一声,那双漆黑的瞳孔盯着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你想知道些什么?不妨一次性问出来,指不定我都会回答。”
“为什么用我引顾沐寻出来?”她拧着眉重复了一遍,其他的问题她有答案,唯有这个不确定。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你心里不会以为你和顾沐寻还有以后吧?”
杜瑜笑了笑,接着说:“你以为顾家会查不出来你的所作所为?你名下的企业,还有你的……龙腾帮,还包括你所杀的人,你杀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吗?”
夏如初握枪的手抖了抖,却仍面不改色。
“你手上有那么多条人命,顾家会允许你进门?小小年纪心狠手辣,除了我,你觉得还会有哪家会要你?”
“砰!”
一声枪响,夏如初面上线条冷硬,她的双眼阴冷的盯着杜瑜,缓缓的收回了手。
“去死吧!”
她打开门,一脚将杜瑜踹了出去。
随后,她开着车子扬尘而去。
马路边,杜瑜伸手捂住胸口旁边的伤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子,他的嘴角渐渐浮出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夏如初有些颤抖的把枪扔到了一边,心里十分不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
顾沐寻不再出现,杜瑜也没了踪影,淘淘正在筹划着搬到南县来,其他企业也是在稳步发展。
至于龙腾帮的后续事件,夏如初全部交给了冯闻新处理,她得到消息,龙腾帮共有近十个场子里涉了黄,全部都被冯闻新给处理了。
而随着他的清理,在巷子里站街的女人多了不少。
上次的英语比赛,由于夏如初的受伤请假,名额给了其他班的同学。
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在这一个月里,夏如初之前波动的心平静了不少,淘淘也彻底搬了过来,正在准备着大张旗鼓的庆祝一下。
“夏如初,明天放假,你能去见见我哥吗?他想见你。”周四这天晚自习,杜蕾丝一脸犹豫的询问着。
“不好意思,没空。”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去见见吧?”杜蕾丝扯着她的校服,软言相劝。
夏如初偏过头,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身旁这模样柔美娇俏的女孩,“蕾丝,我说了不见。”
“那如果我哥要跟你说上次你问的问题呢?”杜蕾丝柔柔的笑了笑,见她有些变了变的脸色,说:“明晚七点钟,金鱼岭路见。”
金鱼岭路离她所在的小区不远,几分钟的路程,夏如初没有立刻回答,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周五下午,夏如初正在收拾背包准备回家,就见严泯有些欲言又止的走到了她面前一米远的位置。
“如初,今晚六点在央央ktv庆祝我英语比赛取得好名次,你能来吗?”
见她要走,严泯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听这ktv的名字,夏如初顿了顿,央央是龙腾帮的场子,在冯闻新收集的那些涉了黄的场子中,就有央央的名字。
“可以。”她给应下了。
现在放学时间是五点半,距离六点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好在央央ktv就在金鱼岭路的附近,离家也不远,她还可以回家跟老妈打声招呼。
六点钟,夏如初如约而至。
现在龙腾帮的场子发展的都不错,央央ktv更是热闹非凡,和畅享的高价不同,央央价格相对较低,但是里面的设备更好,环境也更不错,所以说进央央的人比进畅享的人更多。
严泯今天请了十来个人,除了班上的同学,还有沈林和莫飞舟兄妹俩。
包房内有两打啤酒,桌子上还有好几个小吃,包房内放着音乐,有两个女同学正在腼腆的唱着歌。
夏如初在学校里朋友不多,这两个女同学虽然是班上的,但是她却叫不出名字。
她的目光四处看了看,今天是周末,央央的包房差不多都快爆满了。
“如初,感谢你能来。”严泯递了一杯啤酒过来,他似乎是不怎么会喝酒,这才没喝几杯,他脸上就呈现出了两坨绯红。
夏如初接过啤酒,跟他碰了一杯,然后仰头而尽。
包房内灯光闪烁,这些同学似乎都有心事,都唱歌伤心欲绝的伤感情歌,夏如初坐在一边,置身事外的看着他们。
酒过三巡,空气中弥漫着微醺的味道。
忽然,他们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夏如初抬过头看去,端着酒杯的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