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忒不知趣!”孟玄玉见信件被撕,瞬间蹦了起来,白净的脸上因为愤怒染上了红晕,指着秦淮道,“太妃乃家师旧人,我必须见!”
说罢便疯狂的向后院跑去。
下人一惊,赶忙前去阻拦,可这青衫男子好像脚下生了风一般,任府内的侍卫层层围堵,也叫他闯进了锦太妃的院子。
秦淮脚下一点,瞬间追了上去,直接将其按在了院外的门上,眸中阴冷,“你找死!”
“我不找死!我找锦太妃!”孟玄玉的脸鼓成了包子,看着秦淮欲掐他的脖子,张嘴便咬住了秦淮白净修长的手。
这一刻,所有的侍卫和下人,安静如鸡。
锦太妃听着外面吵闹,打开门时,便是这样一幅诡异的景象,不由得惊呼道:“这是在做什么?”
“太妃娘娘!”孟玄玉眼前一亮,猛地推开秦淮,一把抓住了太妃的手,眼神激动,“您还记得我吗!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
“……”太妃认真的想了想,有些浮肿的脸颊上现出一丝笑意,“顺水而来的孟玄玉?”
“是我!”孟玄玉赶忙点头,“不过这次我不是顺水而来的,我是跑着来的。”
“太行山离这里几百里路程,你就这么跑过来?”太妃怜惜的摘下孟玄玉头上的落叶,“外面夜黑风大,进屋坐着。”
看着孟玄玉美滋滋的被太妃领进了屋,留下屋外的秦淮阴沉着脸,什么顺水而来?这神棍竟是与母亲相识?
孟玄玉不理会身后凛冽的秦淮,进了屋中便四处的打量,随口问着,“太妃,您信上说的怪事我已经知晓了,您命轻易招惹脏东西,可师父曾给您解过劫,此生应该都不会遇到脏东西才是。”
太妃看了眼一脸厌烦的秦淮,叹了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和他诉诉苦,你师父太紧张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什么?您不驱鬼了?”孟玄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妃点了点头,“马上可就是七月半了,鬼门大开,您这屋中藏着的脏东西……”
“母亲。”秦淮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里映着孟玄玉的身影,“即是故人之徒,那本王定当好好招待才是。”
第二章驱鬼
锦太妃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眼圈下倒着一圈青色阴影,“辛苦淮儿,定要好好招待小师傅。”
孟玄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淮一把拉出了屋子,门外的侍卫皆是警惕的看着他,随时准备冲上来将他羁押。
“干什么!”孟玄玉看着那雪白的手上有着一圈红色的牙印,瞬间便底气不足道,“你知不知道娘娘在午夜会看到什么,会看到已经过世的老皇帝!”
“那是她太过于思念父皇。”秦淮不由分说,径直将他向门外行拖,显然是要将他丢出去。
“不是的!今年乃乙亥年!葵丑移位,天象异变,普通人家怎么会造成星象异变,肯定是皇室!你们中间的谁出了问题!”孟玄玉的话刚喊完,秦淮就停下了步子。
“那也未必是母亲出的问题。”秦淮咬着牙,几乎想将这个聒噪的男人掐死。
“你看不见鬼,你还看不见太妃发黑的印堂吗!”孟玄玉挣扎着站起来,“你给我个机会,明夜我带你为太妃除鬼!”
孟玄玉见他依旧板着脸,咬牙道:“若是成了,你便别赶我走,若是不成……我就把自己的头扭下来!挂在你秦王府的门前!”
“好。”秦淮眸光微深,声音犹如千尺寒潭,令孟玄玉打了个冷颤。
第二日深夜子时,王府中一片寂静,月色透过薄云,朦胧的照在太妃的院中,隐约间能看到两个身影正窝在草丛中。
一人俊美清萧,一人清润如风,最关键的是,秦淮的脸色阴沉的如同这天色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唐。”
孟玄玉一手掐着鸡的脖子,一边拉着秦淮道:“太妃在信上写的清清楚楚,每夜入梦便有故人来见,伴随着烧灼的气味,你知道什么东西会有灼烧味道吗?”
秦淮只字不言,见他自顾自的压低了嗓音,“是恶鬼!吃了千万香火,踩碎了百家魂魄,身上便带着烧灼的味道!”
孟玄玉伸着头向屋内张望,却始终一片漆黑,似乎没有半分可疑的迹象。
亮了,秦淮猛地站起来,觉得自己在这里蹲了一夜,听这个神棍的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干什么去!快回来!”孟玄玉起身去拉他,二人还未来得及起争执,空气中便突然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烧焦味。
秦淮心下一窒,被孟玄玉又拉着蹲了下来。“你是不是傻!不要命了你!”
孟玄玉咬着唇瞪他,白嫩的脸蛋气鼓鼓的像个包子,眼神中带着恨铁不成纲的意味。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