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注意,甄茹便开了口:“清河是我的孩子,他舍不得我们,我们怎么忍心让他一人离去?”
听着这话,宛枷有些感动,也猜到了刚才宛方正与甄茹说的话,好在是起了作用。
只是甄茹一开口,那道人便冷哼一声:“妇人之见!”
宛方正还想怼回去,便又感受到衣袖一动,便见先前那个方向竟是露出了一个空当,连忙左手揽着甄茹,右手抱起了宛枷就往那里跑,他这一身轻功倒是俊俏,很快便钻过了那空隙。
道人注意到后一个个纷纷赶来想要追赶,见宛方正用上了轻功,一个个也取出了法器追赶。
跑了没多远,宛方正终究还是被追上了。
没办法,就算他轻功再俊俏,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如何比得上仙家法术?
便见几个道人将他们围成一圈,为首的一个道人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便手捏一个诀想要动手。
“慢着!”却是宛枷出了声,“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他们。”
道人挑了挑眉:“哦?小鬼,选择权可不在你手上。”
宛枷忽然从袖中划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还是前几日在城里玩耍时甄茹送给他的,因为他盯着看了很久:“若是你们伤了他们,我立刻自杀,我想,活的我总比死的我有价值吧?”
道人眯了眯眼:“小鬼,你很聪明。”见宛枷略松了口气,道人嘴角勾起了残忍的一笑,“可惜我想让你不死,有一百种方法。”
话音刚落,一道火光自道人手中迸裂而出,直直击向三人位置。
宛方正立刻站到前方,拔剑出鞘,然而身后的其他道人也出了手,一时之间,法术的光芒笼罩了三个人。
宛枷闭上了眼,他有些后悔,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若不是因为他此刻的弱小,也不会连累两人陪他身死,他还可以重来,但对于这一对他前世的父母,这一世死了便是死了。
许久,宛枷都没有感觉到死亡来临的痛苦,他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便见一白衣男子执剑立于他们身前,剑未出鞘,却凭着一股看不见的“场”令那些法术分毫不得前进。
然后男子手握剑柄,极快地拔剑、挥剑、收剑,那一片光影便被撕碎了。
“魔修,本尊的弟子也是你们可以肖想的吗?”然后是与刚刚同样的动作,只是这一回撕碎的,却是那几个道人的身形。
为首的那个道人修为最后,临死前他还能说出一句:“映、映秋山!”
将这群魔修全部砍了之后映秋山的心情才好了些,前些日子因为一直没找到自己的小徒弟,他去找了神算子为他算了一卦,却没曾想,若是没有这一卦,他就要见不到他的小徒弟了。
因此他便含着怒气,穿过了登天门,下来之后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长什么样,清河这个名字实在太过普遍了。
好在小徒弟遇难,他心有所感,总算是赶了上来,至于那群魔修,就当是替天行道了。
当然了,真正令他心情好起来的是自己刚刚在小徒弟面前耍了一把帅,想必小徒弟会很崇拜自己吧。
回想了一下在师门里看到的《如何正确地在徒弟面前树立高深的形象》这本宝书,映秋山努力地保持住自己高冷的表情,转过身道:“清河,本尊乃是凌天宗映秋山,是你命中注定的师尊。”
很好,表情动作语气都很完美。
如果他不是朝着宛方正说这句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嗯……师尊是个外表高冷内心逗比的人→→
以及……这一卷不攻略师尊v
今天事情比较多,晚上估计没空碰电脑,我就提前码完发上来了(计划通v)
话说……怎么多了个主攻视角和主受视角,我今天登上来一看到主受视角吓到我了,还好可以改→→
第72章 噩梦模式
“那个……我才叫清河,他叫宛方正。”宛枷举起手,有些尴尬地说道,果不其然看到映秋山的身子僵了一下。
“咳。”映秋山清咳一声,他虽尴尬,却好歹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脸高冷到,“为师不过是想考验一下你的心性,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焦躁?”
“师尊教训得是。”宛枷弯下腰,掩饰住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刚刚系统已经将眼前这人的身份告诉了他,他自是不会再担心他们一行人的安危了。
然而宛枷有系统告知,宛方正却没有,他将宛枷拉至身后,有些戒备地望着映秋山:“这位……仙长,我家孩子没出过门,若有什么冒犯还请仙长见谅,只是……”
他还想再说,宛枷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宛大哥,这位仙长……师尊是可以相信的。”宛枷忍着映秋山的注视,好容易才改了称呼,果见映秋山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点满意的弧度,然后很快又变回了高冷的直线。
然而宛方正却皱了皱眉:“你如何知道他为人如何?我们虽相处不过数月,但你既喊我一声大哥,我自是要好好看着你。”
听着宛方正的话,映秋山也有一脑子的问题想要问宛枷,但碍于面子,只好耐下心来先听听,等和小徒弟单独相处的时候再好好问问。
宛枷有些犹豫,方才他所见一幕确实有些奇怪,这是他先前几世都没有看到过的,但这样的情景又的确是第一次见,因此他也不确定这是这一世独有的,还是一直都有的。
思量再三,宛枷还是决定如实说出,一来宛方正夫妇是自己前世的父母,本就有着不少的好感,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都有着前一世没有的洒脱与突出的人格,更重要的是他们与他即将走的路没有太大的关系。
至于映秋山,那就更不需要考虑了,既然是自己的师尊,那他就会尽力帮自己解答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同时甚至会帮自己隐瞒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总的看来,告知的好处是远远多于隐瞒的。
果然,听到宛枷的描述之后,映秋山皱了皱眉道:“这件事你与其他人说过吗?”
宛枷摇了摇头:“此乃清河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
“记忆?”
“我们见到这孩子的时候,他说他只记得有人唤他清河了。”却是甄茹回答了映秋山的疑问。
映秋山暗暗记下了此事,却没有再次深究,只道:“既然清河已然证明了本尊与先前那几个……魔修不是同伙,可以将他交给本尊了吗?”
甄茹忽然抓住了宛枷的手,她第一眼见到着孩子便心生怜爱,如今要分别,她自是最为不舍:“清河……”
宛枷低着头难得有些沉默,忽然他抬起了头,脸上露出孩童纯真的笑,清澈而纯粹:“茹茹姐姐,我要去学艺啦,等我回来,那些大坏蛋就不会欺负你们了。”
闻言,甄茹忽然就落了泪:“你一个人……你还那么小……”她的话没有明确的含义,但言语中的不舍却是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