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会打架的吗?这会儿栽跟头啦?”白岚笑了笑。
“姐,你这时候取笑我!”白夙不可置信,都不帮他讨公道的吗?
那他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白夙感觉自己心好疼。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误会一场,讨什么公道?”白岚挑了挑眉。
白夙的性格她还不知道吗?
看察副官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没讨到便宜,何需她来讨公道。
“时候不早了,白小姐吃了晚饭再走吧,我特意吩咐了厨房,弄了些好吃的。”傅夫人看了看天色,留人。
“是啊,白小姐,留下来吃饭吧。”傅思明也开口挽留。
白岚摸了摸肚子,笑道:“自然,我可正好饿了,便吃过晚饭再走吧。”
白夙还没在别人家吃过晚饭,不免有些好奇,在别人家吃饭是什么感受。
几人坐下后,傅夫人见气氛尴尬,便道:“白小姐,白公子,你们会打麻将吗?”
傅夫人不会现在还想玩两局吧?
白岚果断的摇头,白夙也不会,傅思明沉迷学习,自然也没学过。
傅夫人顿觉没趣,倒是白岚和傅思明很快聊上,白夙也能插上几句话。
年轻人聊开了,傅夫人坐在这里也是徒添尴尬,干脆回房,和那些交好的姨太太们,煲电话粥去了。
“白小姐学识渊博,思明实在佩服。”傅思明眸中带着欣赏。
白夙骄傲,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那是自然。我姐姐自幼聪慧,才思敏捷,老师都说她是天纵奇才。姐姐医术不凡,在学堂教书,教的是数学,学子颇为称赞,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姐姐还擅长其他科目。”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个炫姐狂魔。
白岚无奈的捂住白夙的嘴,柔柔一笑道:“他瞎说的,傅公子莫要见怪。”
“我才没瞎说!”白夙奋力挣扎,说了一句话,又被捂住了嘴。
傅思明直直望着白岚,眸中笑意微漾:“白小姐确实聪慧过人。”
“傅公子也不差。”白岚与他相视一笑。
白夙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他感觉傅公子,看他姐的眼神不对,怪怪的。
“我回来了!刘妈,开饭了吗,我好饿啊!”江映雪从大门口跑进来,出了一身香汗,进门便把外套脱了,还要去解领口的扣子。
刘妈正好端着甜品过来,看到这一幕,忙阻止:“小姐,有客人在呢!”
意思让她注意一下影响。
江映雪这才发现,厅中坐着两男一女。
她瞟了一眼,突然发现,那女人身上穿的,是她的裙子。
心中顿时大感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和刘妈撒娇,吐了吐舌道:“我这不是没看见嘛。”
刘妈说:“小姐,你也太不讲究了。傅公馆是什么地方,您是小公子的未婚妻,您代表的傅公馆的脸面,我都说了多少回了,小姐您回回都当耳旁风。”
刘妈和江映雪素来亲厚,平时就像个长辈一样,叮嘱这个,唠叨那个。
可今日不分场合,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江映雪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她尴尬又委屈,脸像火烧一般,扯着刘妈的衣袖:“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刘妈也是说惯了,一时改不了口,这才唠叨了几句。
到底是在大家伺候的,看到江映雪忽然变化的脸色,刘妈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当下再也不说。
“刘妈,他们是谁啊?不像是傅姨的客人啊?”傅夫人的客人,要不就是和她那样的富家太太,官家太太,要不就是一些富商政客,想要和傅战云拉上关系,前来走动走动的。
傅家亲戚家中的孩子,她也都见过,着实没见过这三人。
所以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人?
等等,这个短发男人,有点面熟啊。
刘妈介绍道:“哦,这是白小姐,和她的弟弟白公子。白小姐医术超绝,是来给公子治腿的。”
“好年轻啊!”江映雪惊叹道,她以为当医生的,都是中年大叔和大妈呢。
“谢谢江小姐夸赞。”白岚笑沐春风,对刘妈送上来的甜点道:“马上就要吃饭了,甜点还是别吃了,吃撑了,待会儿可吃不下饭。”
白岚深以为然,他最讨厌吃甜的就,腻得牙疼。
傅思明也没有动甜品,他口味清淡,不喜欢重口的东西。
江映雪就没这个讲究了,想吃便吃。
拿了一块甜点,坐到沙发椅背上,看着白岚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姐姐年纪轻轻,就已经当医师了吗?真厉害。我现在还在学堂读书,连诗词都背不好呢!”
“我姐姐当然厉害。”白夙听别人夸自家姐姐,那是真的高兴,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
“你还可真是不谦虚。”江映雪噗嗤笑了声,又问,“你多大了呀?”
白夙:“我十六了,你呢?”
“我?”江映雪指着自己道,“你不知道,千万不要问女孩子年纪的吗?”
白夙:“为什么?”
江映雪神秘兮兮道:“男孩子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问人女孩子的生辰。你问我年纪,难道你喜欢我啊?”
“怎么可能!”白夙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躲到白岚身后,“你说什么呢?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白夙面红耳赤,也要为自己争辩。
“好了好了,你觉得不可能就不可能吧,行了吧?看你反应这么大,肯定是确有其事。”江映雪哼了声,又拿了块甜点吃。
“就知道吃吃吃,小心变成猪。”白夙诅咒道。
“猪很可爱啊,变成猪不是挺好的吗?吃喝不愁,无忧无虑,还不用读书做功课,多好啊!”
“你!”白夙感觉自己的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里,有种莫名的无力感。
“你什么你,说不过我了吧,哈哈。”江映雪将甜点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夫人请各位去餐厅用餐。”下来前来叫人。
“好嘞,这就来。”江映雪先应声,等那人先行离开,她就对白夙龇牙,“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了,现在汗涔涔的,难受死了。”
“这也怪我?你无耻!”白夙朝她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