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娅气炸了一样，“李军利，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啊，你不是不喜欢靡靡之音吗？我这是文化艺术。”
“你滚。”
“嘿，看看，舒雅，看见没有，咱们家云娅就这种脾气啊，一准嫁不出去，砸家里头。”
李云娅越气，李军利越闹。
李云娅最后差点气哭了，进了自己的屋，哐当一声插上了门。
看见李云娅这样，李军利哈哈大笑。
李家妈妈看见一双儿女这样，气得不行，一巴掌打在李军利的身上，“你这还没吃饭，就吃多了是不是？怎么不找事就难受呢？”
“我没有啊，她找我事。”
“你安分点，看不出你妹妹不高兴啊。”
“她还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她招惹的我。”
“行了，行了，舒雅啊，你去看看云娅去，这是怎么回事。”
方舒雅想了想，“妈，你说，云娅这些天，就没怎么高兴过吧。”
“是啊，就这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是气冲冲的，就是难受，看着也没病。”
“不会因为那个陆谛吧？”
“陆谛，他俩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挺好？”李军利像是听到了笑话，“呵呵，是挺好，普通同事嘛，也没摩擦，看着是挺好。”
方舒雅也拍他，“你正经点，好好说话。”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我这不是实事求是呢么？妈，媳妇，我给你们说啊，我可是个男人，你们不懂，我懂啊。
这个陆谛，好归好，俊归俊，但是，跟咱们家这个真不是一路子。”
“你这话怎么说的？”李家妈妈皱着眉头。
“你想想，人家陆谛哪儿来的？人家什么身份呀？”
“咱们李家也不差啊。”
“是，在咱们这是不差。另外一个，陆谛那性子，跟他妈个冰窟窿似的，云娅包容的了他吗？还有云娅，啊，在外面装的那个淑女啊，你看在家，就是个疯婆子。他俩是没在一块，在一块时间长了，陆谛能把云娅逼疯，你信不？”
“你这话说得，夸张了吧。”方舒雅不信。
“不信，你就试试去吧，反正，我瞅着啊，云娅得找个包容她的，这个，不行，不行的。”
“你闭嘴。”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爷子放下了烟袋，“就你懂事了？就你什么都明白？看不出？你妹妹就看上他了。”
“我……”李军利看着自家老爹，还是发怵的，赶紧缩了起来。
“舒雅，你大，你懂事，你去进去，帮帮云娅。”
“诶，行。”方舒雅去敲李云娅的门了。
李家妈妈拍了老爷子一下，“他爹，你还是坚持啊？”
老爷子的声音低了低，“你说呢？咱们家再行，这就是在这小破地方行了，还是靠着人家方家。咱们家要想真的立起来，必须得给云娅嫁到省城里去。”
“可咱家孩子都……”
“可什么可，这家谁说了算了！”
老爷子发怒。
剩下的人都是不敢言语的。
李家妈妈忙着去外面做饭了。
李军利也拎着录音机溜回了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