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跳，瞪着他，没说话。
“小磕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不不不是你你你吗？”
苏不语一乐：“我我我明明叫叫的是程大野，什什什么时候叫你唐唐唐小如了。”
他口中的程大野，自然指的是排名第二的程野歌，而他所说的唐小如，则指的是排名第三的唐如，也就是排行榜上称号是“射你一脸美男子”的试炼者，只不过现在唐如变成了别的样子，无法展现自己的美貌了。
苏不语撇嘴：“也不能叫他程大野，他的名字起得还真是占人便宜，我叫他程野歌或者程歌歌都像是喊他‘哥哥’，可我若是叫他程大野和程野野，又像是在喊‘大爷’和‘爷爷’，不行，绝不能让那厮占了我便宜去。”
“所所所以……”他抿了抿嘴，状似不悦，“我我我又被你俩合伙骗了？”
“哎？”苏不语猛地收回给他抹口红的手，笑眯眯道：“我可没有骗你，要骗你也是小程子骗了你，我给他传信让他来助我，我还他一份他一直想要的情报，结果，他却以为我要害他，还把你给坑来了？”
苏不语眯着眼睛打量唐如：“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就这么乖乖来了？”
唐如不吭声了。
苏不语睁大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呀，你居然真的生气了？”
唐如捋了捋半长的假发，站起身，当先走到门口。
他已经从镜中看过，他现在眉眼精致，完全是个女人的样貌。
苏不语的化妆技术真是厉害，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若是他口吃清晰还可以伺机嘲笑他一番，可他这一句话至少要磕巴三次的模样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红灯闪烁的小巷中，简直像是一个艳光四射大美人，后面跟着一个猥琐痴汉。
然而，艳光四射大美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回头，走到猥琐痴汉的身旁，伸出胳膊挽住了他的胳膊，头一歪，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苏不语抖了抖手臂。
唐如却死死抱着不肯松开。
很快对面便来了两个小混混。
他们两个瞥了一眼唐如的脸，立刻流露出猥琐垂涎的表情。
唐如却用力地揽着苏不语的脖子，似乎要将他的脑袋摘下来。
这家伙，又下黑手！
苏不语揽住他的腰，笑嘻嘻道：“来，贱货，让我好好尝尝你这张小嘴，我这回的钱可全都花在了你身上，你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就再卖你一次。”
兴许是苏不语的表情声音太过猥琐气人，就连那两个小混混都忍不住嘀咕起来。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你怎么知道这娘们儿是不是在做生意？”
“也不知道她是那条街上的，一会儿咱们也去乐呵乐呵，那女的长得可真够味儿的。”
唐如的手摸向苏不语后腰的刀。
苏不语猛地扣住了他的手。
唐如瞥了他一眼。
苏不语流里流气道：“不要着急啊，小美人。”
唐如眉毛一抖，差点忍不住吐出来来。
等到只剩两个人，他飞快地从苏不语身边跳开：“你你你可真够够够可以的！”
苏不语打了个哈欠，又咳嗽几声：“别心急，这里人员太密集，杀人会暴露的。”
“更何况我已经杀了好几个了，你想要其他试炼者顺着尸体一路找过来吗？”
“你你你干的，为为为什么我我我背锅？”
苏不语幽幽叹了口气：“咱们两个谁跟谁啊，反正……”
“反反反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