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依旧能够听到那个人，对她说：“你倒是伤害不了我，只是，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我原谅你。”
夏晗音就当做没听见的样子，依旧蒙着头。
直到听见乔婉也在上铺轻笑了一声说：“你可小心，不要将自己给闷死或者中暑了。”
这一声轻笑，极尽柔媚，跟乔妺的冷静而又一本正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夏晗音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一声。乔家的这两个姐妹花，真的是各有特色，难怪即便外面的风言风语这么难听，也很难有男生讨厌乔家的姐妹花。
如果她也是男生的话，光是冲着这两个人的声音就很可惜现在不是三妻四妾制度了吧。
她悄悄探出一个头，望见乔家的两姐妹都趴在上铺的床栏杆上对她弯着眼睛笑着，一左一右的，看起来简直就是绝配。
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差异，就像她和原天赐这么遥远。
第28章 天鹅舞（1）【倒V开始】
后来夏晗音回想起来, 依稀觉得几个人的关系就是这一个午后开始改变的, 虽然说到后来恶化起来, 比现在更加不堪。
下午的训练也是和早上差不多的, 只是因为下午的气温比早上更热，所以学生们的身上比早上更加难受。军训服是长袖的, 料子非常神奇，对于夏天来说非常厚重, 但是对于冬天来说又显得非常单薄, 或许就是传说中“冬凉夏暖”的神奇布料。
最难受的是, 它在保暖的同时既不吸汗也不透风，所以出汗了就只能闷在衣服里面, 非常难受, 总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更加要命的是，天气炎热，微生物活跃度很高, 新陈代谢的速度很快，这就直接造成了——
汗臭味很浓。
在操场这样的空旷地方还好说, 等到一起吃饭, 进去饭堂这种基本上就是半封闭的地方, 这股难闻的味道就出来了，简直就是要将他们几千号人全部熏死在饭堂里面。
乔婉：“......”洁癖表示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味道。
“想摘帽子。”乔婉压低了声音说。却又忽然间反应过来，乔妺已经不坐在自己的身边了，她被调换到了安晓蕾的队伍——高个子的队伍。
教官你这是身高歧视知道吗。
“忍住。”旁边的夏晗音同样压低了声音说。“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能掉。”
教官说了，除开吃饭睡觉, 别的时候帽子都必须好好地待在脑袋上面。
好不容易等到开饭了，教官又晃悠晃悠过来了。
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盯着他们吃饭，盯得女生们非常不自在，最后夏晗音将自己的碗放下来了：“教官你吃完了？”
“对啊吃完了。”
夏晗音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们还没有吃完啊。”
教官笑吟吟地：“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没有阻止你们继续吃啊。”
乔婉：“……”你这样盯着我们，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下去。“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你们这么了解我，让我很伤心啊。”教官捧心做出一副非常伤心的样子，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学生们并不买账，于是咳嗽了一声说，“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有文艺汇演，你们知道的吧？”
学生们心头警铃声大作，纷纷不适地稍微退开了一下，仿佛他是一个病原体。“关我们什么事情？”
教官依旧是笑吟吟的，自己搬来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大咧咧坐下：“你们人多，又是多才多艺的，当然是你们出节目啊。”
学生们：“......我们并不这样认为。”
夏晗音补上了一句：“事实上我们已经退化了，只会最基础的生存技能。”
乔婉委婉地补充道：“也就是，吃喝拉撒睡。”
教官：“......”
可以的，非常强势。“但是别人都出了，我们不出不太好吧？”
“我们可以与众不同。”学生们用真诚的眼神望着教官，“这样绝对会给领导留下深刻的印象。”
什么印象？刺头印象吗？教官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忽然间板起脸道：“你们去准备节目吧，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军人就是要服从命令，我现在过来也不是准备跟你们商量的意思，只是通知一下。”
学生们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知道了，教官，我们会私下解决好的。”
虽然大多数的情况底下教官都非常好说话，但是不代表没有特殊的情况，这个特殊的情况就是在他们违逆命令的时候。
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了，日常在教官生气的边缘试探。尝试着最后的底线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渐渐的好像发现，其实教官的脾气是真的很好，除开训练的时候，别的时间都是很好说话的，所以渐渐的也就都放开了。
“那今晚你们就可以商量好开始排练了，”教官挠了挠头说，“明天和后天的晚上都没有给你们安排什么活动，时间你们可以自由分配，但是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个是不能出去——虽然你们也出不去，另外一个就是注意安全。有的地方灯已经坏掉了，就不要过去，可能会有危险。晚上熄灯的时候，一定要在宿舍里面，不能到处晃悠。”
“明白。”学生们蔫了吧唧地回应道。可是他们也真的不明白有什么节目可以报上去的，军训基地不同于别的地方，有充足的服装之类的。
军训基地里面就只有自己带过来的衣服，和军训装。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跳舞都束手束脚，更加不要说表演话剧什么的——所有人穿一样的衣服，根本就是傻傻分不清。
“说什么出节目，其实出来出去不还是唱歌跳舞之类的，我们班有会跳舞的吗？”公皙碧桐的眉心都快皱成一块疙瘩了。
“小学时候学的交际舞算不算。”
“哪怕你是江南style都算。”公皙碧桐无奈地说，“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
乔家的两姐妹和原天赐便举起了手。乔婉说：“我小学有一点舞蹈基础。”
乔妺：“交际舞。”
原天赐：“交际舞，探戈。”
夏晗音犹豫着，还是举起了手：“……草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