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不急着赶路,只为等候月仙子呢。而他嘲笑我呢,女人信不得……”
“月仙子,并非寻常的女人……”
“依我看来,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同,轻信不得、也触碰不得……”
“万兄的境界,又有长进啊!”
“唉,红尘历练,不外如是……”
万圣子与鬼赤,在探讨红尘的境界感悟。
而无咎独自飞向大海,转瞬已到了千里之外。
他也并非贸然行事,因为有人带路。。
带路之人,乃是墨规。他在千里之外,便发现了海边的无咎,却并未接近,而是远远传音。见到无咎赶来,他遥遥举手致意,也不多说,转身离去。至于他的同伴子车,没有现身。
海面上,有座远离海岸的孤岛。十余里方圆的小岛上,树木茂盛,海沙环绕,风景秀美。
无咎在半空中盘旋片刻,往下落去。
他落在岛上的树木丛中。
几株数丈高的老树之间,有峭壁耸立,还有一个山洞,透着幽静与神秘。
无咎左右张望,神色迟疑。
而那黝黑的山洞内,有熟悉的话语声传来——
“如此相会,实属无奈,倘若被人瞧见,必有轩然大波……”
无咎松了口气,奔着山洞走去。
而他刚刚踏入洞口,一道禁制霍然而至。他急忙后退躲避,却为时已晚,直接离地飞起,又“砰”的摔在地上。
“月仙子,你……”
无咎错愕失声,大声喊叫,旋即嘴巴被手掌封堵,继而一道柔软的身子将他紧紧压住。
洞内颇为幽暗,而目力所及……
压在他身上的是个女子,不是月仙子又是谁?
而她再无曾经的冷艳孤傲,反倒是满脸恨意,却又眼光闪烁,便如跳跃的火焰,要燃烧自我,再焚尽一切。
无咎拼命挣扎,急道:“臭女人,干什么,呜呜……”
手掌终于挪开,却又换了两片温润,封堵的更加严实,且有莫名的馨香缠绕不绝。
天呐!
无咎的心神倏忽而起,霎时云天颠倒而忘乎所以。正当心神失守之际,一股强横的法力瞬间透体而入。他吓得猛一激灵,而整个身子、以及四肢,已被法力禁锢,而再也动弹不得。唯有脑袋尚能摇晃,且两眼看得见。
“我干什么……”
月仙子缓缓抬起身子,却并未离开,而是低头凝眸,神色飘忽。还有那凌乱的秀发,像是婆娑的大树,焕发着火热的生机,使人摆脱不能、而又迷乱不已。
“当然找你算账啊!”
“找我算账?枉我信你,竟敢偷袭,卑鄙无耻……”
身子不听使唤,而嘴巴尚能反击,无咎怒声叱呵,很是气急败坏。
搁在往日,任凭月仙子如何狡诈,修为如何高强,也休想偷袭得逞。偏偏今日连番大意,可谓是阴沟里翻船。以后也莫再嘲笑万圣子,那个老家伙不过是吃个小亏,而他无先生的状况更糟,说不定要就此丢掉性命。而他尚自喊叫,又禁不住微微一怔。
只见月仙子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半倚着身子,秀发又是一阵摇曳婆娑,飘忽的话语声继续响起——
“哼,你是否记得蓬莱境,你是怎样的卑鄙无耻?而你如何待我,我今日便如何待你……”
“砰——”
手指忽而用力,所抓的衣襟,与衣衫上下,顿时成了粉碎。
“啊……”
无咎突然发觉他变成了鸾妹,也就是万圣子结识的女人。不过,施暴者并非又老又丑的老万,而是一位貌美绝世的仙子。而彼此的手段,竟一样一样的。
“我自幼生性好强,凡事从不认输。但凡失去的,我都要亲手讨回……”
月仙子的话语声突然微微颤抖。
无咎竭力勾着脑袋,瞪大双眼。衣衫尽碎,整个身子已袒露无余,可谓丑态尽显,偏偏又遮掩不能。即使他脸皮够厚,也不禁面红耳赤。而慌乱之下,更加语无伦次——
“你……你如何讨回……”
蓬莱境中,他遭到月仙子暗算,迫不得已之下,双方贴身肉搏。他知道惹下后患,所幸取得冰灵儿的谅解,而本以为摆脱了麻烦,谁想对方一直在寻机报复。
“我……”
月仙子似乎也是羞怯难耐,神态迟疑,却微微蹙眉,缓缓解开长裙,随之凹凸有致、纤毫毕现……
“快快停下……”
无咎的两眼一花,惊骇道:“万万使不得,我有灵儿……”
他不提冰灵儿,倒也罢了。“灵儿”两字出口的瞬间,月仙子猛然挥手,衣衫尽褪,遂即俯下身子,然后双手轻抚而声如梦呓——
“你是月族的长者,应该懂得月族的规矩。月族的女人碰不得,除非你杀了她,否则她便杀了你……”
“我不懂,我不是……”
某人的喊声,渐趋无力。随着震颤的抚摸,莫名的火热已身不由己。旋即柔软贴合,馨香缠绕,紧接着力道撞击,一声荡魂摄魄的呻吟回荡天地——
“嘤……”
“啊……”
无咎也情不自禁的喊叫一声,却仿佛窒息般的沉重。而不过瞬间,玉臂环绕,温润泛滥,波涛翻涌。短暂的沉重,亦化作彩云飞天。他却动弹不得,两眼迷离,彷如陷入那婆娑摇曳的春风中,时而鱼翔浅底,时而又翱翔长空……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就是短短的瞬间。
漫天的彩云,忽而化作一道箭矢。不,那是流星,划过数十年的岁月,直上天穹尽头,然后猛地释然绽放……
与之刹那,呻吟声又起——
“啊……”
“哦……”
无咎的身子绷直,像是弓弦,犹自仰躺着,却依然覆盖着柔软。便是他的整个脑袋,也淹没在如云的秀发之中。片刻之后,像是春雷远去,又仿佛婆娑的浓荫离开大地,随之几滴雨露滑落,还有抽泣声响起——
“我不杀你,我也不会嫉恨灵儿,我只想让你记住,我是你月族的女人……”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生死同在
云销雨霁之后,应该有彩虹漫天,或落霞春风争渡,春燕归巢的旖旎景象。
而阴暗的山洞内,却是异样的寂静。
有人抱着双膝,蜷缩独坐。
他虽然已换了装束,衣着完好,而破碎的衣衫依然散落四周,仿佛见证着曾经的一切。尤其那挥之不去的馨香,依然叫他神魂震颤而难以自已。
某位仙子,疯狂过后,留下了她的泪水,她的气息,还有一段话,便悄然离去。当然,她还留下了……
无咎伸出手指。
手指上滚动着一滴晶莹的血珠。
他凝眸端详,不禁眼角抽搐,急忙挥手一甩,血珠顿时溅在石壁上,却殷红依然、娇艳如初。
这是月仙子的处子之血,也是她毕生的精华所在。她将其凝练成珠,亲自放在他的手中,并要他融入体内,彼此永不分离。
彼时彼刻,他动弹不得。
直至那个貌美绝世,且又野性十足、狂烈如火的女子离去之后,他体内的禁制终于渐渐消解。而当他恢复修为,慢慢爬起,便这么默然独坐、静静的发呆。
石壁上的精血,像是一滴泪珠,叙说着无尽的痛楚。而那火红的艳丽,又仿佛绽放的星辰,铭记着激情释放的忘我欢快……
无咎的面皮抽搐,慢慢低下头去。而看向身上的衣衫,他又禁不住闭上双眼。
月仙子离去之前,没有忘了帮他清理身子、换了衣衫。她轻柔的举止,与之前的狂烈判若两人。而丝质衣衫,为她特意购置。她说,这是月族女人的本分。
她还说了——
“你不会贸然赶往上昆洲,你要见我一面。因为你最大的担忧,便是玉神尊者。而据我所知,他已离开了玉神界,至于他确切的动向,则无从猜测。不过,上昆洲的问世,乃天生异象所致,早已惊动了原界各方。你或许能够趁乱行事,却也凶险万分……”
她又说了——
“我也想走一趟上昆洲,那毕竟是上古之洲,如今突然问世,说不定与《无量天经》有关。怎奈玉真人疑心甚重,我不便抛头露面。你也多加小心,但有不测,即刻远离……”
她最后说了——
“我不会嫉恨冰灵儿,她是我的妹子。而我早已当面告知,你占了我的身子,她竟然不信,只能由你劝说了……”
无咎伸出双手抱着脑袋,禁不住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唉,坑我呢,怎么劝说?
说本先生,被人强暴了?
谁信啊!
只怕没有死在月仙子的手里,也要死在灵儿的手里。而如此倒也罢,倘若那个丫头悲愤难抑,绝情别离,又该如何是好?
灵儿啊,我既然答应带你回家,决不食言,谁想今日……
而木已成舟,后悔已迟。
也不怪我,那个女子,过于野蛮疯狂,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嗯,正是野蛮疯狂。
灵儿虽然外表强横,而归根究底,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儿家。而月仙子不同,她是那样的疯狂火热,便如洪水猛兽,瞬间将人吞没,来不及抵抗,便任由她鞭挞采伐,又禁不住的陶醉其中!
哎呀,灵儿,我对不住你……
无咎蜷缩的身子,有些发抖,像是陷入绝境之中,而让他倍感纠结无奈。
谁让他又多了一个女人呢,一个月族的女人。
她不禁貌美绝世,还是天仙高人,且又外冷内热,而火辣袭人。可谓是万里挑一的仙子,世间难遇的佳人。
却也不能强暴啊,本先生真的很难堪!
不过,那又是一场美丽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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