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抱歉,我没办法去了。”她敲击着笔记本的键盘,一些符号连续不断在屏幕上跳跃着,她想继续写下去。
降谷零的手捏得更紧,不由自主咬了咬牙,他发现近些日子零总是不着痕迹拒绝了他的邀请。
三个月了,他忍不了了。
今天正是2月14日,他必须要去。
“好吧,那太遗憾了。”降谷零失落挂了电话后就拿起了一个绒布盒子来到了自己的车上。
坐在车里靠着椅背上,他打开了那个巴掌大的盒子,露出了里面的项链,银白色的链子上挂着一枚戒指,戒指的背面刻了一个英文单词,那便是zero。
他摩挲着戒指,又看了眼摆放在副驾上的包装精美的礼盒,低敛双眸:“零。”
其实他心里有点儿害怕,害怕得到她的拒绝。
然而不说永远没有机会,他从不是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
定了定心神,他驱动了自己的车,忽的一个电话打来,他接道:“理事官,请问有什么事?”
“降谷......”
听着理事官说完任务,他沉下了面色,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但是他也不是因私废公的人,算一下时间他若是能快些完成,应该赶得上晚上相见。
车依旧发动了,只不过方向变了。
日暮零瞧着外面的天色偏移,她阖上了电脑,按了按太阳穴,她卡在了一个重要的点,要是这个点越不过去,方才所写的都没用。
只不过没人能帮她,心烦意乱下她收了笔记本就离开了比平日里萧瑟不少的校园。
脑海中不断跳跃着许多符号,她微微垂首走在路上,不知走了多久,似乎天色更晚了些。继续边走边想,吹拂着凉风,她猛地撞上了一堵黑色的“墙”。
“抱歉。”她回过神微微仰眸不好意思道。
一头飘逸的淡金色头发映入眼帘,冰冷凌厉的墨绿色瞳孔正对着她的双眸。她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木在了原地,更加穷凶极恶的人她都见过,但是这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黑衣男子见是个呆愣愣的女孩子,就转过头去,双手插兜继续走着。
日暮零敛了敛眸,这个男子一定有问题,她迅速分析了下对方的的着装等等,好像这人的右胸比左边要鼓一些。
难道?!
她定睛朝着男子走的方向看去,还能捕捉到背影,于是乎她悄悄跟了上去。
在确保没有失去对方行踪还不被对方发现的前提下,她走走停停,时不时会假意欣赏着隔着玻璃的新流行的衣物等。
渐渐地人流变少,她不敢跟的太近,但是根据这个走向推测,大概是离这里不远处的废弃工厂。
她扫视下周围的环境后果断换了另外一条路,要去那里的话可以绕一绕路过去。
换了路走了过去,很快她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不是刚才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的不同她听得出。
既然如此,她就装作普通路过的人。
脚步声很近停了下来,厚重沙哑的声音响起:“迷路了?”
日暮零装作出神刚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模样望了望四周:“啊,这里是?不好意思。”
她苦恼嘟囔着:“作业好难呀。”
男子怀疑的目光稍解,但是似乎依旧警惕,他微笑着道:“我送你出去。”
她展颜一笑:“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呐——”男子心中嗤笑一声。
日暮零转身故意将自己暴露在人前,紧接着一个重重的手刀劈落,她顺势倒了下去,手中装着笔记本的包也滑落一边。
男子念叨着:“这么没防备,大概真是路人。”他打开了电脑包检查了下,就见到了笔记本和装在里面的学生证,原来是东大的学生。
是个普通人,但是这个小姑娘见过他的样子,还是别放过了。
他一把将日暮零扛起,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拿着她的电脑包。
很快,他走到了废弃工厂的二楼,将她靠倒在柱子旁。
淡淡的烟草味伴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男子小心翼翼摸了摸藏在衣袖里的硬盘和□□。
“哼,麦卡伦,何必多此一举约到这个地方见面,东西呢?”刚走上来的男子说道。
这个男子正是日暮零不小心撞到的那个穿着黑风衣的人。
“琴酒,嘁,好歹我也是你的前辈。”被叫作麦卡伦的男子狠狠咬了咬牙。
琴酒轻蔑看着对方:“我可没办事不利的前辈,快把东西给我。”
“好,东西在这里。”麦卡伦放松了下身子,从袖里拿出了一个硬盘丢了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将垂着的右手抬了起来,快速对着琴酒就是一枪,琴酒的反应很迅速,只不过擦破了胳膊,渗出了一些鲜血。
“你这是要背叛组织?”琴酒冷冷道。
麦卡伦呵呵回着:“背叛组织,当然不是,不过是看你不顺眼。”
他勾着唇角冷笑着:“琴酒,真可惜,你一个人来的,没人救得了你。”
“你虽然厉害,但是只不过是个刚爬上来的新人。”
刚丢出去被琴酒接住的硬盘中喷射出了一股气体,而麦卡伦早已屏住了呼吸,琴酒的身子摇摇欲坠,很快倒了下去。
麦卡伦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容易。”
“呵,琴酒,撒哟啦啦。”他将枪口对准了琴酒的脑袋,将要扣下扳机。
就在此刻,日暮零爬了起来,抬起了她冷冽的眸眼,一个手刀击中对方的手腕,趁着对方手麻时夺过□□。
“你!我失算了,你是琴酒的人?”麦卡伦却也不算慌忙盯着她道。
日暮零蹙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你要杀人我就不能不管。”她可以肯定这两人都不是好人,可不管什么罪行,她都想将他们抓到警视厅交给警察。
“既然和琴酒没有关系,何必多管闲事,他死了和你无关。”麦卡伦松了口气劝道。
“不,只要是人命就和我有关,”日暮零坚定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交易,可是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而救人没有理由。而且!我不过不小心路过那里,你就打晕我,想杀了我,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么?”
麦卡伦冷颜着:“既然说不通,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骤然上前就是一拳,日暮零敏捷躲开,为了防止擦枪走火,她卸掉了□□丢到了远处,赤手空拳对峙着。
“呵,愚蠢。”要是有那个他或许还投鼠忌器,但是现在他可不怕了。
日暮零反唇相讥:“愚蠢的是你。”她出招极其猛烈,对准对方的弱点就是猛击。
男子用肘部挡住她的一击,强烈的酥麻意使得他手臂反应迟钝。
“你不是普通的学生吧。”
“抱歉啊,我从小就练武和柔道。”她抓住对方手臂僵硬的瞬间,紧扣住将他摔了出去。
她不是不记得补刀的人,对着他身体脆弱处就是几脚,先让对方失去行动力再说。
“磁盘,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报警吧。”她皱着眉头伸手在麦卡伦的身上摸着,果真摸到了一个用壳子包好的磁盘。
她伸手准备摸出手机报警,忽的冰凉之意对准了她的后背。
本来该晕倒在地的琴酒爬了起来,枪口正对着日暮零。
失去行动力但是还能看见情形的麦卡伦讽刺道:“你救了他,他却要杀了你。琴酒,你真是恩将仇报呀。”
他恍惚间狰狞了面孔:“你刚刚是伪装。”
琴酒扯着略微沙哑的嗓音没有理会麦卡伦而是对着日暮零说道:“把磁盘给我。”
“我给你你会放过我么?”日暮零握着磁盘直面着琴酒,黑黢黢的眼眸纯稚且无辜。
“给我,”琴酒沉着眸子逼近道,“交给我。”
她抱得更紧:“你确定放了我我就给你。”当然,她另有想法。
明明能一枪解决抢过来,但琴酒犹豫了,他有点儿心烦,最终还是准备扣下扳机。
日暮零眼咕噜一转抬起手来:“等下,我给你,你不要开枪。”她慢慢挪动着步子接近着琴酒,准备算准了步子,既要保住磁盘又反制住琴酒。
“别动,”琴酒已经知道她的功夫,当然不会让她近身,“丢过来。”
她看靠近后反制不行,看着那枪口有了主意,磁盘看似随手丢出,但是正对着枪口,琴酒想要磁盘自然不会对着那里开枪,只要争取到一刻她就赢了。
果真如同她料想那样,琴酒偏转枪的时候,她已经快步贴近了他的身躯。
一枪还是打了过去,她的速度很快,琴酒也很快,所以还是和料想的有丁点儿偏差,她的胳膊受了伤。
她忍着痛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扭转了枪口的方向:“不要抵抗,是我成功了。”
两人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烟草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令她蹙眉:“放心,我是不会杀人的,不过犯罪了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琴酒还在抵抗着,他比那个麦卡伦要难缠得多,日暮零没有多余的手去拿那个磁盘,得先找个东西把他绑起来。
环视四周,窗边好像挂着根绳索,她就压着琴酒靠近窗边。
离窗边越来越近,她扣着琴酒在侧,刚想够绳子,就望见红色的小点对准了琴酒的脑门。
狙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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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加个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