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交差的霍舅舅不皱眉,指指边上的皂角粉:“不搓两下怎么洗干净?”崽崽矜持地把自己的屁屁泡回热水中,自顾自指使人:“舅舅,再热一点点喵。”见霍潜直直看着他,才回答问题:“搓屁屁要把前爪也弄湿,我不要。”
“泡到天亮大概能去味吧。”崽崽心宽宽。
我只想和你爹挨着睡到天亮,谁要跟你这小叛徒一起傻呆到天明。
人形加热棒霍舅舅忍无可忍,揪着崽崽的脖子,对着这小崽子的屁股就是一顿搓。崽崽高贵的屁屁被讨厌的舅舅控制,一开始鬼哭狼嚎叫miamia,甩毛抖腿浇了霍潜一身的水。叫了几嗓子发觉没人来救,还觉得舅舅伺候得不错,又要这要那:“舅舅你有没味道的皂角粉吗?这个好香,像小母猫用的……嘤,不要光顾着搓尾巴,搓我……干嘛一直搓尾巴喵……”
霍潜把这不知道尾巴是自己一部分的笨崽子搓地香喷喷,刚要把崽子放下,崽崽就把一只墨色的小爪爪伸到他面前。五个爪子分开,是一朵小梅花的形状。
“搓jiojio,崽崽的jiojio也要香香的。”仿佛刚才怕水又嫌弃皂角粉有味的猫不是他。
霍潜:……
拗不过给他搓了。给崽子搓脚的中途还不厌其烦地捞了好几条因为水温骤升而浮尸水面的池鱼,免得这磨人又不知节制的小崽子张嘴就把这些可怜的鱼吃下肚。
崽崽搓完就溜回了屋,分着五个小爪子给糯糯闻:“舅舅洗香香。”还企图把屁屁也撅糯糯脸上秀一把自己的香屁屁,被拒绝后砸吧着嘴抱着糯糯的腿睡了。
霍潜还是被关在屋外,与两只夜半从屋里飞出来谈情说爱的婆婆鸟面面相觑。他一个人鳏寡孤独,两只婆婆鸟弄清依偎。他无人诉衷肠,两只鸟儿叽叽喳喳一来一往。霍潜小心眼病犯了,挥手把这两只臭鸟赶走。
无辜的鸟儿约会被打断,委屈巴巴飞起,一边飞一边叽叽歪歪:“啾啾,阿娇在哪里呢?”另一只鸟也跟着学舌,眷恋的口吻学了个十成十:“阿娇,霍潜~”
两只鸟儿一阵对叫,卿卿我我比翼双飞。
被关在屋外的阿娇感觉自己受到了嘲讽。并合理怀疑这两只婆婆鸟已经成精。
他见糯糯屋的灯灭了,偷偷溜回屋换掉了被弄湿的衣袍。纵使糯糯在给崽子把尿找药时他已经使过净身术了,可还是感觉身上不大服帖。眼下又被弄湿了,干脆找了个木桶泡热水澡。
霍阿娇在水汽中找了个镜子照自己后脖子上的伤口。心下琢磨自己根骨坚韧,咬伤抓伤这般小伤口早该退了。霍糖这猫精不知道是谁的种,能轻松破了自己的结界不说,留下的咬痕竟然这么久还在。这样天赋的小崽子,应当是和自己同水平的修士精怪留下的崽。
酸了吧唧的霍小娘子摸摸自己的后脖子,忽而顿了手中的动作:
该不会……路千里是女人?!
是路千里趁自己不在糯糯身边时,背着他给糯糯生了一个崽儿?!
霍小娘子越想越觉得苟师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