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的王家儿媳又跑回娘家啦。”
“西街的张家儿子干啥非要娶家中的粗使丫头?没看他娘都气癫儿了吗。”
“诶~你们不知道了吧,张家那小子嫌弃他表妹貌丑比无盐。再说了,他家那丫鬟,有了!”
“嚯!”两只鸟异口同声做街坊老姐妹惊诧状。
没出第四句话,前一秒还在糯糯面前装乖好叫自己免受处罚的崽崽一个虎扑,把两只婆婆鸟全兜在自己脚下。嘴馋地一边一个开始舔。
糯糯赶紧过来拦:“撒爪爪,不是跟你说了家里养的鸟和外边的鸟精不能抓嘛。”
崽崽不撒爪,口水都险些滴到鸟头上。
糯糯做势要揍,崽崽又一手一个鸟儿,对糯糯wink:“miamia~”
糯糯开揍的动作立即停住,他哪儿舍得揍崽。
霍潜捂脸,确信这家当爹的真的不会教自己崽儿,是一只妥妥的熊孩子爹。他上前揪过了灰不溜秋的崽崽,捏过他黑成碳的整只猫爪和着鸟儿放到崽子嘴边。
崽崽嘴馋地立即就要开口叼婆婆鸟。张嘴的一瞬间,脑壳上挨了轻巧的一下。
崽崽傻乎乎没反应过来这叫挨打,好几息之后暴怒,龇牙要来咬霍潜。
霍潜才不怵他,又把吓到昏厥的婆婆鸟递到他嘴边堪堪能够着的位置。崽崽一会儿叼鸟一会儿要咬霍潜,分身乏术。每次露牙齿,脑壳上都要被轻轻来上一下。
几次之后他放弃咬大鸟精舅舅,撒开两只吓晕过去的小鸟儿,扭过身子向糯糯求助:“miamia~QAQ”
糯糯心疼地来接过去抱,被霍潜阻止。他把猫崽的一个爪子抓住,单手拂过。
手掌所过之处,煤灰与淤泥化成粉末落下,露出崽子蜂蜜一般的本色。
崽崽的小嘴巴张成o形,被心机舅舅干洗jionio后都顾不上记仇舅舅的拍脑壳之恨了。典型的棒子加糖果的教育方式,在这只猫崽身上完美奏效。
崽崽他迫不及待把自己另一个爪子搭在霍潜手心里:换这只。
霍潜出于今日把猫崽打了两回的愧疚心理,老实把崽子的另一个爪子接过,很快就把霍糖还原成干干净净的小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