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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制霸影坛[重生] 完结+番外 > 制霸影坛[重生] 完结+番外_82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祝希岚虽然想多陪樊姿待一会儿,但听周百翎那阴阳怪气的话,生怕她再多想什么,只好先离开这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心想着回头再和抖落此事的人算账。
  樊姿还是没明白剧组加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看了眼对自己冷笑的周百翎,她莫名其妙地去换衣服出外景。
  而周百翎在她走后,眯眼盯着她的背影看。
  副导演上次不小心说漏嘴,说出祝希岚对剧组额外增加伙食赞助费的事,还说这个伙食赞助会在樊姿杀青后取消。当时听见的人只有她和冯导助理,传播面不广,但爆出来绝对是个猛料。
  这得多好的朋友,才能为了她一个人给全剧组提高盒饭质量啊?哪是什么朋友,分明是金|主吧?
  只是看她们相处的模式,以及周百翎对樊姿的了解,她觉得这个人怎么都不会接受包|养。可是非说她和祝希岚是“普通朋友”的话,恐怕鬼都不信。
  不过呢,樊姿大概是上辈子积了不少德。这事儿要是给别人听见,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她。而现在是她周百翎听见,只要副导演和冯导助理不再对外说,这件事基本到此为止了。
  啧,自己心地真是太善良了。周百翎扯扯嘴角,回头找助理准备拍摄去。
  B组下午的拍摄是在商业街上,街两边进行了道路封锁,群众演员听从指挥迅速分布在自己该停留的位置上。演员发挥稳定,群演走位正确,一小时内便已顺利完成了前两场的拍摄。
  樊姿回到车里休息,喝水后拿起剧本看下一场戏的台词。对于这个角色,她如今演绎越发得心应手,有时候导演喊了“卡”,她还会沉浸在角色里出不来。就像现在,她习惯性地下巴微微扬起,正如剧里那个永不服输的骄傲女孩。
  努力排解掉来自角色的情绪,她凝起神,将注意力放到今天最后一场戏上。
  这一场是哭戏,樊姿饰演的女二号被人约在咖啡馆见面,并听对方讲述了父亲去世前某些不为人知的苦衷、与他几十年来承担的来自外界的误解。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从咖啡馆疾跑出来,一路奔向街道尽头,停下时扶着马路边上的灯杆剧烈喘息,而后痛哭出声。
  这将是她第一次演哭戏,上次拍《凰城》的流泪纯属被情节所感染,剧本中没有这项,因此不算正式的哭戏。而这一次,她要真真正正地演出痛苦前所有的心理变化,要将自己的情绪传递到镜头外的观众心里。
  有的演员哭起来很丑,但感染力十足,他哭了,屏幕外的观众也能跟着心酸难受,甚至跟他一起哭。而有的演员哭得像朵塑料花被浇了水似的,且不论好看与难看,反正观众看了不会有什么感同身受的内心波动。更有甚者,演哭戏全靠眼药水,流泪动作根本不符合事实,看着就出戏。
  樊姿宅在家里的时候研究了很多表演类的书籍,并观看了不少影片进行详细分析。虽然她也会拿着镜子练习各种喜怒哀乐,但总归比不上具体拍摄和真实镜头带来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镜头的包围下投入真情实感哭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在镜头下哭的样子是否感染别人,这让她有些焦虑和紧张。
  拍戏几个月了,但真论起来的话,她也仅仅是个没有作品播出过的新人而已,压力感让她心里发闷,走出休息车的时候神色微有些凝重。
  钱楠察觉到她的变化,忍不住问了句:“樊姐,您怎么了?”
  “有点紧张。”她实话实说,“你不用管我,待会儿不是要见那个洗发水广告的代理负责人吗,你先找台车过去吧。”
  钱楠还是不放心,但又帮不上什么,只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见她去联系车了,樊姿收回目光,走向用于拍摄的咖啡馆。里面轨道和摄像机已经布置完毕,灯光师在尝试补光强度,今天负责B组拍摄的副导演正在和另一个小配角讲戏。
  “她跑出去的时候,你站起来——像这样,然后追出去——再停下。”
  副导演说戏的时候,樊姿站到一旁,等他们说完了,副导演问她:“准备好了吗?”
  “麻烦您再讲一次吧。”
  副导演又讲了一次,樊姿心里发慌地坐下,将情绪渐渐调整到入戏状态。
  一声“action”落入耳中,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约她会面的中年男人。
  男人扮演着年长的叔叔,看她出落得这般可人,欣慰地开口道:“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会面和交谈的长镜头后,听到他说父亲用下三滥手段争抢菜谱的事其实是被冤枉的,樊姿微微睁大眼睛,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事情真相,双拳收紧,然后咬牙转头跑了出去。
  第一段拍摄完毕,外景迅速开始布置,樊姿则一个人坐到角落酝酿起下一段的情绪。
  有的演员说哭就哭,她没有那么高的天分,她要将情绪真正带入悲伤中才能哭出来,所以她需要回忆一些事情。
  比如跪在亲生父母遗像前不知所措的事,还比如有一年冬天,孤儿院的孩子们使坏将她关到门外,她在彻骨寒冷下哭着叫“妈妈”,浑身上下只有流出的眼泪带着几分暖人的热度……
  眼眶微微泛红,她起身走到副导演面前,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
  各部门准备,樊姿深吸一口气,脚掌蹬地,身子随即向前奔跑而去。她一边跑,一边想着自己那些永远弥补不了的、永远放不下的委屈,最后扶住灯杆喘息时,她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咬着唇,慢慢蹲在地上。
  “爸——”她轻唤了一声,鼻尖泛红。
  这个为了烹饪奉献出全部的男人,这些年来背负了如此多的冤屈,她身为最贴心的女儿却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误会父亲,虽然在别人诋毁父亲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激烈反驳,但内心里也对这些事有所怀疑。然而得知真相时,父亲已故,她连一句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