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知予与司空祁再次上了马车,带上了那名少年与那名女子一同踏上了前往北穹山的路上。
就在阿鸣心底暗自腹诽时,却并没有发现此时眼前女子再转过身时,原本冷淡的神色上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丝笑意,变得更加柔和了几分。
“美人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啊?”
此时的那名少年依旧紧紧攥着苏知予的衣裳,面露一丝懵懂与不安地看着苏知予缓缓开口道。
“把你送去卖了。”
少年话音一落,一旁的阿鸣闻言,脸色渐渐露出一丝凶意,带着几分恐吓的言语威胁着眼前的少年。
阿鸣目光缓缓落在少年那只攥着自家小姐衣裳的手,渐渐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从方才起这小家伙就如同一块粘糕一般一直跟着自家小姐,她才不会因为对方心智如同一个孩童而不让着他。
念及此,阿鸣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敌意,一旁的苏知予见状,顿时笑了笑,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好了,阿鸣,你多大了?”
说罢,目光落在眼前的阿鸣身上,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意。
阿鸣闻言,一张小脸气呼呼的,随即有些不服气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卫一身上。
随即缓缓开口道:“小姐,奴婢出去找卫公子。”
说罢,苏知予便见眼前的丫头快步地往外走去。
而此时的马车内便只剩下了苏知予与司空祁以及那名少年了。
原本那名少年应该到外面与那名女子一起,由顾小将军亲自照看。
但谁知眼前的这少年从始至终都不肯放开攥紧苏知予衣裳的手。
此时的苏知予心下无比的无奈,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离开此地。
如今马车内的低压她不需要刻意去感受便已经令她察觉到异样。
但苏知予能够感受到那股冷冷的敌意并不是冲着她而来,而是她身旁的少年。
此时眼前的玄衣男子一言不发,只是那双深邃的目光一直时有时无地落在身旁的少年身上。
尤其是在少年越靠近苏知予,那股冷意便愈发的强烈。
此时外面驾车的卫一早已感受到了自家主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与冷意。
无奈地叹了叹气,随即继续专心地驾着马车。
苏知予见状,心下颇为无奈,但与此同时,她心底也非常的疑惑,为何身旁的少年会一直亲近她?
念及此,苏知予清冷的目光里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深意。
而就在这时,许是身旁的彧生再也无法忍受来自司空祁身上的威压,那张懵懂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几分害怕。
于是此时的彧生因为害怕更加靠近了苏知予几分,一旁的司空祁见状,冰冷的目光微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突然微微一抬手,那名少年突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
苏知予见状,清冷的目光微微一动,随即抓住少年的手,诊了诊少年的脉。
随即眼底渐渐流露出了几分了然,苏知予心下顿时无奈。
苏知予缓缓伸出手掌,贴于少年的脖颈处,片刻后,清冷的声音突然对外面的阿鸣喊道:“阿鸣,。”
外面的阿鸣一听到苏知予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地快步走了进来,面露一丝担忧之色开口道:“小姐,怎么了?”
苏知予目光微动,看了看眼前的已经停止咳嗽,但因为剧烈咳嗽导致脸上的红晕依旧存在。
阿鸣见状,面露一丝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不解,她只是刚出去了一会儿,眼前的臭小子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阿鸣目光里渐渐流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虽然她心底无比不喜欢眼前的臭脸小子。
但并不意味着阿鸣忍心看着少年真的出什么事。
“去找一点温水过来。”
苏知予话音一落,眼前的阿鸣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立马到马车后面的隔间里去了。
片刻后,便见阿鸣手中端着温水快步地走到了苏知予的面前。
“小姐,您要的温水。”
苏知予见状,缓缓接过,随即让身旁的少年喝了下去。
阿鸣看着眼前少年迫不及待地捧着瓷杯喝水的模样,顿时面露一丝疑惑,看向自家小姐缓缓开口道:“小姐,这臭…他怎么了?”
阿鸣话音一落,苏知予清冷的目光里渐渐流露出了几分莫名,随即缓缓看向了身旁的司空祁。
而阿鸣见状,也跟着一同看向了一旁的司空祁。
然而此时的司空祁的神色与之前相比没有太大的起伏,甚至此时男子神色间还多了几分笑意。
阿鸣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未来得及弄清楚,便被自家小姐叫了下去,顺便将少年一并带下去休养。
阿鸣闻言,眼底尽是戏谑的笑意,一把拉过苏知予身旁的彧生,脸上渐渐流露出了几分坏坏的笑意。
此时的彧生见状,非常不愿意离开苏知予的身边,但这一次却是他所喜欢的美人姐姐亲口让他跟随着阿鸣一同下去。
彧生这才极其不情愿地跟着阿鸣出去。
二人离去后,马车内便只剩下了苏知予与司空祁。
马车中间,置放着一个精致的香炉,此时正袅袅升烟,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而古朴的香味。
那是苏知予常在男子身上所闻到的味道,曾经她无意中提到过此香炉,卫一便告诉了她关于这香炉之事。
司空祁从小的时候起便患有失眠症,常常夜晚难以入眠,而此香曾是司空祁的母妃从小从灵禅寺中为他求来的。
从那以后,司空祁便再也离不开此香了。
此时苏知予清冷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眼前的香炉上,眼底微动,闪过几分莫名的冷意。
随后看向眼前的司空祁,清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王爷,他只是个孩子。”
苏知予话音一落,一旁的司空祁自然明白苏知予话中所指,随即笑了笑,话语里带着几分笑意,沉声开口道:“我只知道,他不能碰你。”
司空祁话音一落,苏知予闻言,目光微动,心下无奈腹诽着,这么久以来,她怎么没有察觉到眼前的男子竟这般的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