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张钊立马别过脸,他一急,就抓了一把苏晓原的手,心里的无名火立马灭掉了,脑子里的浆糊直接变成一锅岩浆。
苏晓原的恐惧感来自于从前,他没见过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但他见过爸爸打妈妈。家暴留下的恐惧感太深刻了,一直没有消失。
张钊不好开口,自己喊的安静,自己破了规矩不合适。抓了一会儿,等苏晓原的手不抖了,他才拿起笔,在同一张纸上写字。
收拾下,送你回家。
直到走出一中的校门,苏晓原都是静静的,很乖地跟在张钊后头。张钊不开口他也不开口,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说打架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张钊半天才说,心里全是苏晓原抖得厉害的手,“唉,都是闹着玩儿的,我们体特生都这么闹,你别当真。”
苏晓原不信,好多话赶到嘴边,却觉得说出来不合适。张钊是为了自己才差点儿打起来,再去埋怨他,自己都觉得不讲道理。
怕自己的话,伤了张钊的心。又喜欢他这样,又怕他这样。
“还害怕啊?”张钊看他一直不吭声,“我不是没动手嘛,再说打起来我不吃亏,摁着丫揍死。”
“你胡说。”苏晓原怕他得寸进尺,竟然还真想动手,“你这样儿,像个流氓。”
张钊装作无奈:“你心里摸摸正,我流氓是为了谁啊。”
“为了……我。”苏晓原红了脸,“可我也不想你打架……你说你要真打起来怎么办,还上不上课了,我生气了啊。”
“不会,我打架从来没输过。”张钊确实得寸进尺,苏晓原的语气像给了他某种特权,好像自己确实是不一样啊,“再说,你生气的话我肯定不动手。要真打起来了……我还得顾你。”
苏晓原傻傻地看他一眼,继续低头走路,琢磨我还得顾你这五个字的份量:“那你保证,往后我劝你都有用吗?”
干!张钊感觉自己挖了坑,自己还跳下去了。“这个啊……”
“你动手,怪吓人的,我害怕你那样儿。”苏晓原这才开始埋怨,但没有恶意,都是关心,“还班长呢,说话不算数。”
“行吧,你劝我肯定不动手,行了吧?”张钊很喜欢听他埋怨人,普通话倍儿好听,轻轻的,听得耳朵里麻酥麻酥。
可还没麻酥过瘾,苏晓原的家到了。张钊站在路灯底下,把人往楼洞里轰:“快上楼吧,回家好好写作业,明天借我抄抄啊。”
苏晓原点点头,自己的手叫张钊抓了一下,就那么直接地握上来,那感觉还没忘。“那你往后能别打架吗,万一打坏了呢。”
“诶呦我真不打了,你真磨叽。”张钊的小窃喜变成受宠若惊,“快上楼,我给你堵着楼洞,省得有人尾随你。”
“那我走了啊。”苏晓原回头看了一眼,那么高,站路灯底下,确实是帅,“明天见。”
“嗯,明天见。”张钊摆着一张冷脸说,心却狂跳,看着12层那扇亮着的窗户,叫晚风吹得直发飘。
作者有话要说:有祝杰薛业的地方我就要卖安利,下一本文案已经可以预收了,《不喜欢我,没关系啊》,主cp就是他俩。
这俩人在高中阶段是be的,一直折腾到大学才he。主要是杰哥折腾我们小业。
用张狗的话来形容,祝杰是个野逼,薛业长得像个小白脸儿。
第25章护卫队
几天之后,张扬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中午:“有话说有屁放。”
“哥,你干嘛呢?”张钊在四楼拐角打的电话,还拿手捂着。
干嘛呢?张扬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呢,真成老妈子,一勺一勺喂宿舍里的小倒霉蛋喝棒茬儿粥。“你管我干嘛呢,找我有事儿啊。”
“有,你别急着挂电话。”张钊躲着人,面朝墙,“哥,我面前有一座珠峰,这是……”
“你给我闭嘴,到底你怎么了,有病治病去!”张扬也不敢大声,发烧的人刚睡着,“快说。”
张钊昨晚上又梦见苏晓原了,哪儿敢说啊。“我最近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有时候又跟火浆子似的浇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头特乱,特受不了。”
巧了,张扬最近也是,心里头特乱。“你这就是青春期不谈恋爱导致的胡思乱想,想姑娘了呗。”
“那指定不可能。”张钊从来不想姑娘,“咱俩又不是没看过黄片儿,我又不是不懂那事儿……”
“你懂个屁,看片儿能一样吗?我看你就是憋的。”张扬瞧着上铺那个快醒了,“回家打开电脑,黄片儿启动,关门,拿手纸,办大事儿,齐活。”
张钊拐弯抹角地想问:“哥,你以前也这种感觉吗?你和女朋友做过那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