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现在可是在赤莲宗的对面呢……要不,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些的地方吧。”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侠客吗。”就在夏尘话音刚落,小女孩却是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三人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
“不是,小妹妹,我们是唱戏的人。”他们觉得,哪怕看起来再无害的人,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毕竟这里几乎已经全部是神魔大陆的人了。
而这里的文化风格,是比较偏向于凡人的,所以这样说倒也算正常,大多数人都会相信,尽管这里有门派,可是影响不是特别大。
小女孩却是一脸失望的样子,似乎很是失望。
“哦,这样啊……”他嘟了嘟嘴,却是差一些掉了眼泪,晶莹的泪花在灵动的眼睛里打着转,让人看起来分外怜惜。
“小妹妹,你怎么了?”叶襄铃注意到她的情绪,顿时升起了一心的母爱,忍不住搂她在怀里,有些心疼的问道。
“我的爷爷生了怪病,村子里面好多人得了这种病都死掉了,村子里的张医者说只有会仙术的侠客才能救爷爷,我以为你们会在这里来,说不定是唱戏的侠客……”小女孩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怪病?”夏尘等三人异口同声得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目中浮现疑惑之色。
“带我们去看看你爷爷吧。”夏尘说道,虽然这可能是神魔大陆之人引、诱出那些有修为的人的一种办法,可是哪怕千个可能里只有一个能表明这个是真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得去帮助。
因为,这是一个修仙之人必须具备的一种博爱与牺牲的心,也唯有这种心态,可以助他走向最高的山峰。
走进小女孩所在的村子,几人才觉得小女孩所言实在太过于简单了。
这里本就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此刻的村庄,更像是大火之后的废墟,一眼望去,只有荒废和烧毁了的房屋,连田野,也是火烧之后的残景。
与这座山的其余地方完全不同,这里除了黄色的杂草,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植物。
如果非得说,那么也只有被烧干净之后留下的树干。
“小妹妹,你们的村子……发生了什么。”夏尘看到这一番令他万分震惊的景象之后,只觉自己来的实在是太晚了。
“大哥哥,我也不知道……”小女孩噙着泪水,回忆起那一晚,周身仍是有些战栗。
据她的描述,那是三天前的一个晚上。
本来,大家都在该吃晚饭的时刻安静的享受着,家人团聚,和乐无比。
可是,就是那天的夜里,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他的到来,也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他手中有一把七尺长的宝剑,只是挥舞了一番,村中就已经死去了很多的人,而那些人,在死之后,却似乎不是真的死了,他们很快就又站了起来。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们变得谁也不认识,然后拿起身边的武器,力量一个个大的可怕。他们开始分开来屠戮村中的其他人,甚至其中包括他们的父母……姐妹。
他们将村中的主要劳动力都屠戮了个干净,那些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重新站起来之后,烧毁了这里的一切,只留下了村子里面的老人和孩子。
可是,也就是从第二天,村子里开始出现了一种怪病,所有的老人都患上了这种病,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血气越来越衰竭,浑身硬得就像枯死的树皮一样,皱皱巴巴。
他们中,不少人熬不下去,死在了夜里野狼的嚎叫中,而张医者则是说,这些人,只有修炼仙法的人才可以解救。
“只有修炼仙法的人才能解救,那么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病。”夏尘说道。
“这很可能,就是这些神魔大陆来人在试图吸食他们的精血,可是,为何是老人?而且是普通的凡人。”
他有些不明白,按理来说,老人应该没有多少精血了才对,而且这只是凡人而已,或许是因为年轻的人都已经被他们带走了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
“前面就是我的家了,我爷爷就在里面,张医者或许也在,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可以问问他哦,他对我可好啦。”小女孩擦干泪水,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一个动作,让所有人觉得,这个小女孩,真的是非常乖巧懂事。
“灵儿,你找药回来了?”就在这时,前面那个残旧的木屋中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倒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哦?看来,这个张医者,可不是什么老人。”夏尘心中有了个猜想,他在面具后面露出一丝笑容,“张医者,我们可得好好玩玩。”
“夏鞭子,你放开了玩。”然后,就是带子的邪笑声。
“你们两个死变态……”叶襄铃和灵溟被他们连个弄得无语,骂道。
走入门中,便看到了一个白袍的俊秀男子站在屋中,恍惚间,如同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人,自带仙气一般,温文尔雅。
手中一把羽扇画着一方美丽山水,题诗云:紫竹笑雪一色白,心生傲骨寒何奈;翠如画墨英雄意,风霜难上昆仑台。
一时间,夏尘竟不能解其诗之意。
“当心,这个人,不简单。”夏尘低声道了句,叶襄铃和灵溟亦是蹙了蹙眉。
“爷爷,我找到药了!”灵儿挤出笑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株草药,草药长得十分像野草,只是,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百虫?”这时,灵溟却是低声道了句,夏尘奇怪得回头看她,却是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敌意。
旁边的张医师看到那一株草药露出了笑容,伸手去接,却是猝不及防,被快一步走上来的灵溟一把打掉。
“这位小姐,你在做什么!”张医者忍不住大声的呵斥,这一番动作,也是吓到了小女孩灵儿,灵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被叶襄铃揽进了怀里。
“呵,张医师,我问你,这是一株什么草药,你居然敢给这位老人吃。”灵溟不屑的笑一笑,问道。
张医师弯腰将那株草要捡起来,道:“此草名为百虫,莫非,你以为我是随意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