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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七零离婚过小日子 > 第34节
  看小海来卖一次鸡蛋就把长久的生意给谈好了,旁边老婆子羡慕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几乎每个集都来卖鸡蛋,过年能卖三四十个,差时候一个都卖不掉,从来没人说要长期买她的啊。
  秦丈母娘自然不会说之前吃过小海家的鸡蛋,也听从小海的建议,从老婆子那里买了三十个。
  再有想买鸡蛋的人看干部老太买小海的,他们也跟风买,不多久小哥俩的鸡蛋就卖光了。
  卖完以后,他们就坐在那里吃干粮,一边吃就和旁边的小贩攀谈。
  小河想买两只小兔子,还想买几只小鸡小鸭,反正看见小动物就想买。
  福爷爷告诉他小鸭可以买,但是小鸡最好别买,因为很容易死。
  通过攀谈他们知道,陈福基是附近陈家大队的社员。孵小鸡、小鸭是他们大队的副业,每年收村里的配种蛋,集中孵化,这个季节就让几个话头好的出来卖小鸡。
  他们分好几组,有专门去其他大队跑的,他负责赶集。
  福爷爷说的对,他们一次就孵化几百只,结果总要死一些,养大一点这会儿毛茸茸嫩黄嫩黄的带出来卖,叽叽喳喳的很招妇女孩子们稀罕。
  不过买回去二十多只,最后剩下十只是常事,甚至运气不好就剩下三四只乃至全军覆没。
  因为这,小鸡也不好卖价格。
  小海吃完饼子,喝了两口水,对陈福基道:“陈大叔,我娘会给鸡治病,抱窝鸡治两天就能下蛋,小鸡也能治。”
  小海日常看姜芸给抱窝鸡治病,好像就是剁野菜、拌点碎粮食渣子,她说还给鸡按摩、喂药。
  小河对此深信不疑,不过小海没发现家里有什么药,按摩?如果她娘在母鸡下蛋之后摸摸它的头以兹鼓励就算按摩的话,那好吧。
  当然,对外人他都说娘用按摩加秘药的方式给鸡治疗的,而且他听姜芸说过她孵小鸡有经验,一个都不待糟蹋的。
  陈福基惊讶地看向福爷爷,“大叔,原来是你家啊?”
  都说外村有个能治抱窝鸡的妇女,他自然也听说过,没想到居然会碰到她家人。
  “大叔,你们真的能治吗?”
  福爷爷笑呵呵的,“当然。”他现在和小河一样,对姜芸蜜汁自信。
  被小海这么一说,陈福基非常心动,如果小鸡不死的话,那起码多卖一倍呢。
  现在走街串巷卖的小鸡,有的赊出去,价格高点,有的直接付钱,价格就低一些。
  可不管怎么说,死亡率很高就是了。
  他立刻跟福爷爷约着下了集去红丰大队拜访姜芸,到时候留下二三十只小鸡试试看,如果真的一只都不死,他想长期合作。
  小海拿了钱,给小河买了几只小鸭子,到时候让它们下河吃小鱼小虾,还能下鸭蛋吃。
  挑小鸡小鸭这个也是诀窍,不懂的很可能会挑一堆公的回去,到时候免不了懊丧一下,只能养养杀掉吃肉。
  摊贩向来不帮人挑的,买到什么都是自己运气怪不得别人,但是陈福基喜欢小哥俩,所以主动帮他们挑了四只母的。
  卖完鸡蛋和菜,买了小鸭子,他们在集上溜达一圈,福爷爷又给姜芸买几个小罐子、瓦盆等用具,有卖菜种和菜苗的,他们每样都买了一些。这些东西都是附近大队来卖的超级便宜,两毛钱就买全了。
  之后他们又去给姜芸扯布,卖鸡蛋的钱就花光了。
  买完以后,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一进院门,他们就发现姜芸蹲在院子里给黑猫擦水淋淋的身体,地上摊着一条一尺来长的大鲤鱼!!!
  第27章
  黑猫抓了这么一条大鲤鱼的事儿, 很快就在红丰大队传开,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自然有人不信,就没见过猫下河, 还抓鱼?骗傻子呢?
  可黑猫抓鱼村里不少人都看见过, 铁头、鹅蛋几个孩子就全程围观, 有人要抢黑猫的鱼他们还帮着挡了呢。
  那黑猫叼着老大一条鱼,跑起来却丝毫不困难, 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个大将军!
  当时姜芸正在葱地里忙活,就看到一群孩子吆三喝四地朝着她飞奔过来,而黑猫叼着一条大鱼, 被众星拱月一样簇拥过来。
  那场面, 简直了。
  听姜芸说完以后,小哥俩看黑猫的眼神就更加热切崇拜了, 恨不得把它给供起来, 尤其小河, 那彩虹屁不要钱一样狂吹。
  福爷爷也连声夸赞, “他二姥娘说的对, 有福之家这猫猫狗狗都通人性,以后这日子就一帆风顺都是福气了。”
  姜芸欢喜道:“老爹吉言,咱们顺顺利利。”她把那条大鲤鱼拎起来, “中午就做个红烧鲤鱼吧,老爹去喊书记、大队长一起来喝两盅。”
  福爷爷嘴上说不用, 别便宜他俩老东西, 还是让小哥俩好好吃。
  那边小哥俩把小鸭子安顿好, 听见立刻道:“我们去喊。”他们跑出去, 既要去喊人,还得去找铁头、蛋蛋兄弟等孩子沟通一下情报, 顺便接受他们至高无上的膜拜!
  多长脸呢!
  姜芸先把鲤鱼处理一下,乡下河里的鲤鱼,土腥气比较大,内脏腮腺等必须处理干净。鳞片却不必刮掉,如果能油煎得酥脆爽口自是极好吃的。把鱼打花刀然后倒一盅老头子们的高粱白酒、一勺酱油、一大勺陈醋,撒上盐,再加上葱姜蒜等调料腌渍去腥。
  腌鱼的时候,她把福爷爷和小哥俩买回来的东西归置一下,几个瓦罐洗洗涮涮,放着到时候用米汤泡泡防止漏水。
  菜种菜苗她也归置一下,拔掉一些菠菜、韭菜种上番茄、辣椒。昨天去山上挖的草药、野枸杞、野花椒以及板栗、核桃的小树苗都栽在墙根上,有灵泉滋养灌溉着成活率百分百。家里栽种不下的,就留着放到自留地去。
  等宋书记和大队长拎着小酒壶上门的时候,姜芸开始做鱼。
  之前得了奖励的花生可以榨油,做鱼的时候姜芸就奢侈了一把,舀进去两提花生油。
  这提是自己做的,一个铝制的酒盅,上端绑着提手,放在油罐子里舀油用的。
  随着花生油爆香葱蒜辣椒大料等,那香味就满园子飘,香得大队长说就着味儿和大葱,他可以喝一顿酒。
  炖鱼的时候,她和了杂粮面,团成巴掌大一个个贴在锅边上烀锅贴。
  锅贴吸收了红烧鱼的汤汁,会非常香。
  另外起火坐上砂锅,直接添水烧开,然后加几滴油,把荠菜等洗干净的野菜丢进去汤熟,抓一把虾皮丢进去,再搅拌三个鸡蛋倒进去,一锅野菜鸡蛋汤就好了。
  小哥俩和郑毕臣一起回来,他们挽着裤腿赤着脚,拎着自己的鞋子。
  小河攒着几条指头大的小鱼,直接往鸡食盆里一丢,笑道:“他们听说后面河里有大鱼,都想拿筛子去捞呢,结果就捞几条指头大的,不够给我们母鸡塞牙缝的。切,以为谁都有我们小野哥那么厉害呢!”
  他骄傲地去跟窗台的黑猫打招呼。
  这两天它除了去抓鱼,在家的时候都懒洋洋地晒太阳或者趴在窗台上一副沉思状。
  郑毕臣舀水招呼他们一起洗手,跟福爷爷几个招呼一声,解释大家去捞鱼失败的事儿。
  大队长:“我早说不用瞎忙活。”
  小海进屋帮姜芸收拾饭菜,姜芸看他脑门上磕破一块皮,心疼不得不行,忙问怎么弄的。
  小海笑了笑,“没事,去看人家捞鱼的时候不小心碰的。”
  姜芸把灵泉倒在碗里,让小海撩着洗洗脑门,然后让他出去等着吃饭。
  大家吃饭的时候,宋书记先发表了一通讲话,表扬姜芸和小野哥,然后把鱼头和鱼尾巴给小野哥吃。
  姜芸笑着让他们先吃,黑猫最近不是很喜欢吃东西,它更喜欢喝灵泉,一天喝好多碗,感觉要变成个水桶了。
  红烧鲤鱼,鱼鳞煎的酥脆爽口,鱼肉也是酸甜适中,肉质鲜美,咸香满口,姜芸加了灵泉一点都没有土腥味。
  大队长:“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鱼!当年在地主家吃的也没这个香!”
  宋书记:“好话都让你说了,难道还能让你比我多吃一顿不成?”
  福爷爷:“好吃可得记在心里啊,不是挂在嘴巴上。”
  大家笑起来。
  宋书记:“郑知青文章写得好,以后咱们的宣传文章都归你写,公社、县里的会也你去开。”
  郑毕臣忙表示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他那篇文章今天和姜芸交流过,姜芸给与了充分肯定,觉得感情充沛饱满,而且半点都不矫情做作是不可多得的抒情散文,鼓励他誊抄漂亮以后投稿。
  他也充满了干劲。
  吃过饭,姜芸还拔了一些葱给大队长和宋书记带回去,福爷爷和郑毕臣去上工。
  姜芸要带小哥俩去自留地的时候,看到陈福基推了一车子小鸡仔过来。
  小哥俩之前已经跟姜芸说过,姜芸以为那人说笑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互相认识一下,他们把装小鸡的大扁笼抬进小院。
  陈福基原本还将信将疑的,这会儿看姜芸家门口一堆母鸡,鸡窝里还有母鸡在下蛋,而满园子绿幽幽的菜畦,居然没有一只母鸡祸害,他就彻底信了。
  人家是会驯鸡的,否则没有人家的鸡会这么听话,居然不啄菜。
  陈福基小时候村里有个专门驯鸟的爷爷,他了解一些,估计姜芸也有一种和鸡沟通的本领。
  他自己就是孵小鸡的,挑公鸡母鸡从来不失手,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本领,所以并不惊讶。
  他自然也不问人家如何做,这是个人的绝活,自然不能告诉人的,要是大家都知道,那不没买卖了么。
  他和姜芸约好,这二十只小鸡留给姜芸,过个月来看,如果鸡一点事儿没有,大队就请她合作。如果鸡因为生病死了,那他就把剩下的鸡拿回去,或者姜芸低价买都可以。
  小鸡仔吃的小黄米麦麸,他带来了,免费送给姜芸。
  姜芸都答应了。
  陈福基暗自称奇,他又看到从窗棂钻出来的大黑猫,顿时吓了一跳,“好威风的大猫!我说大妹子,你家养猫,可不能养小鸡,这猫吃小鸡仔一天一个,不几天就给祸祸光了。”
  这时候养小鸡仔,除了防备生病,还得小心黄鼠狼、猫等祸害。
  黑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睬。
  小海道:“陈大叔你放心,我家小野哥不但不祸害鸡仔,还会保护的。”
  小河:“我小野哥会抓鱼呢!中午我们刚吃了一条大鲤鱼就是它抓的!”
  他指了指鸡食盆里的鱼骨头,“呶。”
  陈福基更惊讶了,娘哎,这家子……真灵性!
  爹死的,当娘的会训鸡,俩小子一个会做买卖,一个眼睛亮亮的小嘴非常讨人稀罕,还有一只大黑猫会抓鱼会看家!
  娘啊,谁要是摊上这样人家,可享福了。
  当然,人家这样条件,一般的男人也配不起呢。
  他想起自己在城里跑运输的堂弟来,今年二十五,老婆死了好几年,留下一儿一女跟着爷爷奶奶,而他常年跑运输时常不在家。这要是两人凑一起结个二婚,倒是挺好的姻缘。
  他忍不住探探口风,问问姜芸男人什么时候没的,不要太伤心。
  姜芸听得云里雾里,直接道:“陈大哥你说什么?我是离婚了,不是死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