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红是谁?
杨建章的老婆,杨建章是局里新调来的副局,据说是最有机会升正局的,大家对朱芳红都有讨好的心思。
朱芳红态度不冷不热,“这活是局里和楚楚一块给大家谋来的福利,只给咱们家属楼里的人,大家伙把眼睛都擦亮着点,没准以后还有更大的福利。”
朱芳红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那可不是,她说话时眼睛看的是李凤喜。
大家谁还不明白这意思?
站队也是一门技术活,跟对了大佬有钱挣有肉吃。
跟错了……
那就自己去琢磨呗。
朱芳红得下个礼拜二再过来,大家算着日子,都拿了不少毛线,还有人是咋想的?自己来不及织,还能拿回家里,十几岁的姑娘,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平针织织的围巾,谁还不会啊?
把家人都发动起来,能多挣就多挣点。
每个人都抱了好几个大线团子回去,李凤喜在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扑上来抢,这可都是钱啊。
活发完,陈楚楚和朱芳红把东西收收,离开了宿舍楼。
车里,朱芳红对陈楚楚的做法有些担忧,“你就这么把话放出去,不怕把李凤喜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怕啥,徐凌工作都没了,李凤喜再怎么闹还能影响到我什么?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她好过!你看见她刚刚那表情了嘛,恨不得把那些毛线全吞了一样。”
“那可不,在她眼里那些都是钱呢。”朱芳红也看不上李凤喜这人,朱芳红还想起个事,“老杨也是,昨儿回家我就说他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李凤喜是啥东西,偏偏还信了李凤喜的话,把徐凌给开除了,我看他脑子也是进屎了。”
陈楚楚大度道:“别这么说,杨局也是没办法。”
朱芳红还是觉得愧疚,陈楚楚帮了他们不少,孩子的事已经让她特别感激了,就说这手工活,她也不是白干,每条围巾她也能拿提成的,这活又不费多少钱,挣回来的钱和她以前的工资差不多。
“要我说,你那婆婆也是个祸害,哪有人这么害自己儿子的。”朱芳红想着要是她摊上这样的事,谁要把杨建章的工作给搅了,那跟那人就是仇人!
但这话吧,朱芳红现在也不好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哩。
但朱芳红也是好奇,“我多句嘴问问,你接下来打算咋办?”
陈楚楚开着车,朝朱芳红看,笑了笑。
她这笑的朱芳红挺糊涂,可陈楚楚也没解释她会咋办,安全把朱芳红送回家,陈楚楚开车离开了。
徐凌工作没了,在梨花村早就把消息传遍了。
大家都知道徐凌工作做的好,这会都在猜测徐凌为啥丢了工作,是不是犯了啥错误啊?
大家逮着徐银山问,徐银山知道胡玉凤的脾气,肯定不能说出实情,支支吾吾的不回答,徐凌也不会像个怨妇一样抱怨啥。
问到胡玉凤那里,胡玉凤哪会承认是自己搅黄了儿子的工作。
不关她的事,都是陈楚楚气她。
又关陈楚楚的事?
话传到王怜花耳朵里,王怜花这回气不过,也不想女儿背这污名,“我可听说是胡玉凤跑去领导那告状,害得徐凌丢了工作。”
啥?
王怜花不仅这么说,还卖了个惨,“我家楚楚也是倒霉哩,刚刚给徐家怀了双胞胎,就摊上这样的事,以后日子可咋过。”
那可不是嘛。
陈楚楚怀了双胞胎哩,徐凌把工作丢了?
哎哟,是倒霉哩,徐凌工作都没了,以后拿啥钱养孩子啊?
大家都觉得楚楚倒霉哩。
然后是咋的?
徐凌回来三天了,也没看见陈家的丫头回来。
哎哟!
怕不是两人要离婚了吧!
大家都不恶毒,就是看不惯胡玉凤太嚣张,胡玉凤不就是仗着儿子争气,这下徐凌工作丢了,要是陈楚楚再和徐凌离婚。
不是大家心狠。
是都想看胡玉凤倒霉呢!
这人平时太猖狂吧,大家都等着她失势,就算不踩上一脚,至少也能叉着腰站在旁边好好的嘲讽一番。
谁让胡玉凤太招人厌。
胡玉凤的日子着实煎熬,她能躲在家不出门,可江桂花也能上门来,江桂花被胡玉凤这个二嫂压了不是一年两年。
没办法。
谁让自己儿子没胡玉凤的儿子争气。
她一天天就盼着徐凌倒霉,可给她盼着了,知道徐凌丢了工作,江桂花差点把大牙笑掉了,晚上做梦都给笑醒了。
跑到徐银山家里,“二嫂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江桂花也想忍呢,可实在忍不住啊,当着胡玉凤的面哈哈大笑,胡玉凤可从来不把江桂花这种人放在眼里。
跳起来就和江桂花干架。
江桂花会怕她?
掐着胡玉凤的脖子,两只手往胡玉凤脸上抓。
可怜胡玉凤刚刚才被刘玉芬骑在身上,脸上几道伤口刚刚结痂,还没掉呢,现在又被江桂花如法炮制的欺负,新伤添旧伤。
胡玉凤这辈子还没这样憋屈过。
第534章 楚楚还要他吗
胡玉凤惨不惨?
惨哩!
这就是最惨了?
才不是!
徐家还有长辈呢,徐大勇和张阿妹平时对二房的事不大管,那是因为徐凌有本事还孝顺,该孝敬他们两个老的一样不少。
可徐凌这么好的工作给丢了?
徐大勇冲到徐家,看到江桂花骑在胡玉凤身上?
胡玉凤惨叫哩,边喊还夹杂着难听的骂人话,“你们徐家的男人都死了是不是,让一个女人这么欺负我?徐银山,徐银山,你没死就给我滚出来——”
徐大勇听到这话,气的脸铁青。
“你这是咒我们徐家男人?”上了年纪的人,挺忌讳说死不死的,没准哪天眼睛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徐大勇心里也怵呢。
偏偏胡玉凤张口闭口徐家的男人都死了。
这还不打紧,江桂花在旁边煽风点火,“爸,你听见没,二嫂咒你呢!”
徐大勇听见了,脸拉的老长,眼睛里都是愤怒的火星子,“好啊你,咒我死?我死了,徐家就能轮到你当家?你做梦!”
徐大勇手里的拐杖朝胡玉凤打。
徐银山他们从地里匆匆跑回来,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还是迟了一步,胡玉凤身上挨了几棍子。
“爸,好话好好说!”
徐银山拦住徐大勇,赶紧又跑过去扶胡玉凤。
胡玉凤的模样跟疯婆子差不多,站起来,反手一把推开徐银山,“你死人啊,没看见我要被你们家的人欺负死了,我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徐银山低声解释:“不是你让我去地里干活,我已经尽快赶回来,”
“我让你干啥你就去干啥?那我让你吃屎你吃不吃?”胡玉凤被欺负的惨,心里憋着怒气,这会全往徐银山身上撒。
徐银山担心胡玉凤的伤情,问胡玉凤要不要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胡玉凤恶声恶气说看啥看,她死了就称了大家的心意了!
徐银山好说歹说,姿态放的特别低,胡玉凤还是拉着张脸。
“爸,差不多了行了。”徐凌看不下去徐银山这么被欺负,开口说了句话,让徐银山别管胡玉凤了。
哪知道这话一出,反倒把胡玉凤点燃了,“你啥意思?帮你爸不帮我?你可别忘了,你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早知道生出来你这么个不孝顺的东西,我早该在你生出来时就掐死你。”
说完这话,胡玉凤自己也是有些后悔的。
她还是很喜欢徐凌这个儿子的,徐凌也争气,给她挣回来不少面子。
说者无心,听的人就难受了。
徐凌冷冷看着胡玉凤,眼底结了层冰霜。
看到儿子这个眼神,胡玉凤也害怕哩,可她才不会服软,凭啥要她服软啊,徐凌是她儿子,就该听她的。
徐银山也急了,“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胡玉凤本来心虚,有人跟她叫板,她更来劲,“我说错啥了,儿子帮你你心里高兴呢吧,我辛辛苦苦把他养这么大,他就这么说我哩,我说错啥了?有这白眼狼儿子还不如没有!”
好脾气的徐银山听了这话也火大:“你不要儿子,那你连我也别要了,是不是我们都对不起你啊!”
“你啥意思?”徐银山敢冲她吼,胡玉凤还不得闹的把天都拆捅个大窟窿,“徐银山,有儿子给你撑腰,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啊,离就离,当我没了你,日子还不过了是不是!”
胡玉凤不玩虚的,说完话,冲到房里把行李卷了卷,提着就要走。
徐银山嘴角一动,脚步下意识往前追,想到什么,又停下来。
“干妈,你这是干啥呀?”
江桂花一脸看好戏,徐大勇也没啥表示,这种儿媳妇要了干啥?
徐凌也没动,这样的场面看多了,实在已经厌倦了。
只有许涵跑过去拉着胡玉凤,可许涵越是拉着胡玉凤,胡玉凤越上头,嘴里嚷嚷着别拉她,闷着头往外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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