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着很文静,哪怕后来知道这孩子是个小汉子,可那会儿李若杉很爱笑,嘴也很甜,怎么
看怎么让人疼,后来怎么变成这幅给一双翅膀就能上天的样子,李若松也是想不通。
再后来到家里来的那个周谨言,刚来的时候多乖,多听话,沉默寡言的小大人样子让他娘
和他祖母喜欢的不行,总是搂在怀里问来问去的,结果呢,没过几日就被李若杉那小兔崽子给
带的跑偏了,整日里跟着李若杉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再要么就是跟着村里那帮孩子们玩什么骑
马打仗的游戏,玩的一身泥的跑回来,来的时候是个白白净净的小汉子,没几日就变成了泥猴
子。
这些都没什么,在李若松自己有了两个儿子之后,越觉得小孩子就是要活泼,尤其是小汉
子,就是要多出去摔打摔打,可这一切不是建立在他们以调戏他为乐的基础上,再看看现在这
个冯保,还没到刘家沟就已经显现出非同寻常的气质,以及隐隐会跟李若杉、周谨言结成统一
战线的苗头,李若松开始反思,自己好像人缘不太好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一路上都有兵士开路,也可能是最近天气比较冷,他们附近赶考时遇到
的那几位半路打劫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一路走的非常顺利,不过二十一日,他们一行人便
已经到了清江府的城门外。
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李若松喊停了马车,又喊来刘管事,让刘管事去问问那
边是怎么回事,刘管事领命而去。
李若松记得几个月前自己来清江府赶考的时候,清江府城门外面根本没有这么多的人,尤
其是这些人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逃难到这里来的流民,李若松虽然只不过是兵
部的经历,六品小官,却放不下这些守在城门外面的老百姓。
刘成去了一趟,不多时便走了回来,他眼中有着不忍,“大少爷,这些都是逃难的老百姓
,一路从临平府走过来的,入冬后临平府发了大水,将他们的村子都给冲了,死了不少人,他
们都是逃出来的,人还挺多,大概有三千多人,但是现在城门口的只有一千多人。”
李若松皱起眉头,说道:“临平府发了水灾?什么时候的事情?咱们在楚京的时候并未听
说这件事,莫非是近期发生的?不,肯定不会是近期发生的,若是近期的事情,这些老百姓根
本走不到这里来,临平府到清江府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
刘成接着说道:“大少爷说的是,此事已经有两个月了,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这里,
可是清江府不开城门,不允许流民们进城,他们在这里已经守了半个月,能够走的都离开了,
到周边的城镇里面去找吃的或者找活计,留在这里的不是走不动的就是走不了的,没有粮食也
没有衣裳,说是已经饿死冻死不少人了,可怜呐,不是老人就是孩子,瞧着也是心酸的很。”
李若松冷着脸问道:“清江府不开城门为何不设粥棚,就算这些人不是清江府的百姓,他
们也是大楚的百姓,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打出的百姓挨饿受冻死在这里?清江府的知府按
律当斩。
咱们大楚的老百姓已经是最好侍候的老百姓了,只要能够有口饭吃,哪怕税收的再高,徭
役给的再高,他们也从来没有过怨言,饭这个字老百姓们嗯不会写,清江府的知府难道也不会
写吗?有食不反,无食必反,真的要是把这些老百姓给逼急了,他们联合起来冲进去你清江府
里的人别说是粮食保不保得住,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刘成长叹一声,说道:“大少爷,他们不是没有反过,而是打不过,听说之前他们有不少
壮丁联合在一起准备冲进去,城里的兵士们却很果断的朝他们放箭,那一次死了不少人,也让
这些流民们彻底不敢反抗了,说起来,那些剩余的年轻人离开这里也是从那以后,其他的估计
是没有地方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与其死在路上不如死在这里,我估计,到最后在这里的人不
是饿死的就是冻死的,总归是脱不了这两种死法的。”
李若松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吩咐道:“刘管事,劳烦您带着两位掌柜的去清点一下咱们
还剩下多少粮食,若是有剩下的,便分给他们这些人吧。”
刘管事闻言,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转身带着人去清点
他们生下的粮食,他们一行人都是汉子,尤其是那些兵士们,一个人能赶上两个人的饭量了,
所以从楚京出发时剩下的粮食并不多了,查来查去也不过剩下八包干粮和十二包大米,这些东
西还不够眼前这些人塞牙缝的。
但是李若松觉得聊胜于无,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老百姓饿死、冻死他也于心不忍,总觉
得自己有义务解决这件事情,于是,李若松让刘成带着几位兵士给流民们发放粮食,却不知,
他这个非常鲁莽的决定让他付出了永生难忘的代价。
那些饿了很久的流民们见到粮食之后一拥而上,兵士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手中的
粮食就被人抢走了,甚至有一位兵士因为阻止这些人抢粮被活生生打死在那里,不止是兵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