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选择！”苏离想也不想便道：“她们对我的帮助，我何曾不知，只是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三心二意，至于她们……”
苏离苦笑头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只希望从今以后，她们能断了念想。”
“可是这对她们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了？”
东方飞雪道：“从爱丽丝与凯瑟琳望向你的眼神，我知道她们对你的感情，丝毫不在我之下，你之所以选定我，只是因为我比较幸运，在她们之前遇到了你。”
这一次，苏离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对于爱丽丝与凯瑟琳，他有好几次，心理防线都摇摇欲坠的。
毕竟从死亡界一步步成长至今，爱丽丝与凯瑟琳对他的付出，简直达到了一种无以为报的程度。
只是每次想到东方飞雪，他才强行压下心里的悸动而已。
“好了，你先去看看昊天的情况如何，我想跟爱丽丝与凯瑟琳单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吧？”
苏离顿时又急了，但东方飞雪却摇了摇头，“长痛不如短痛，你既然无法直面拒绝她们，不如让我跟她们说清楚吧。”
见苏离还是满脸不忍，东方飞雪又继续补充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好吧。”
东方飞雪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苏离也只得一咬牙，向苏昊天等人所在的方向飞去。
只是在他转身远去时，没看到的是，东方飞雪美眸中，却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但……
也只是一闪过逝，苏离刚走，她便立刻向爱丽丝与凯瑟琳所在的方向飞去。
因为相隔甚远，东方飞雪与爱丽丝、凯瑟琳的对话，苏离自然听不到了。
“对了，昊天，你先祖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助你晋升到高阶武帝之境呢？”毕凡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问道。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苏昊天道。
“为什么？”
“因为一旦迈入高阶武帝之境，就意味着我祖上要立刻将我打得魂魄离体，而如此一来，不就意味着我祖上要亲手杀了我？”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苏昊天立刻望向苏离，“大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返回死亡界。”苏离想也不想便道。
他已经返回人界两个月，也不知道死亡界现在什么情况，一旦浩劫降临，恐怕自己再回去，就真的只剩下一片毫无生机的灰白世界了，到时候整个死亡界，可能连一具死亡骷髅都没有。
转眼间，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老大，你猜飞雪姑娘跟爱丽丝她们说了什么？”
眼见东方飞雪、爱丽丝、凯瑟琳三女终于渐渐飞回来，龙阵风立刻好奇的凑到苏离旁边问道。
“多事，一边去。”
苏离一把将龙阵风的头推到了一边。
看似平静，但他心也同时很紧张。
因为越来越近的三女，脸色都让他感觉很奇怪。
东方飞雪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刚才只是与爱丽丝、凯瑟琳两人谈了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爱丽丝与凯瑟琳，居然一改刚才的黯然之色，俏脸上都显得有些兴奋，有些激动，甚至比往日还要开朗。
“飞雪不会真的三言两语，就解开她们的心结了吧？”
看着爱丽丝与凯瑟容光焕发的接近，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的不是高兴，有的反而是一阵莫名的失落。
在此之前，他潜意识里，总感觉爱丽丝与凯瑟琳始终都在自己身边，但此刻一想到两女可能从此将远离自己，他又感觉突然间，像是失去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
人性啊！
总是在真正失去之后，才知道有弥足珍贵。
“既然这里的事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退到寒天狱以外吧。”
刚刚到来，东方飞雪便平静的说了一句。
再望向苏离的眼眸，竟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深情，反而显得有些陌生。
“她们之间究竟说了什么？”
苏离更加好奇了。
只是没等他问出口，东方飞雪已经化为一缕轻烟，迅速钻进了刻着她的名字的墓碑内。
“这……”
不止苏离，周围所有人也面面相觑，满脸的不知所以。
“老大，我们还是出去吧。”
凯瑟琳走了过来，用极其细腻的声音说了一句。
爱丽丝一改平时的大大咧咧，柔声道：“苏离，这里终究不宜久留，有什么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再说。”
“好吧。”
苏离点了点头，又古怪的看了东方飞雪的墓碑一眼，这才向外飞去。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既然三女这么古怪，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自己逼问，爱丽丝两人应该也不会说出来。
不久后，他们远离了那片墓碑，彻底退到了寒天狱之外。
“飞雪刚才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直到此刻，苏离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爱丽丝与凯瑟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相互对视了一眼，凯瑟琳才摇了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们说过不能告诉你。”
“对，女人间的谈话，你一个大男人问那么多做什么？”爱丽丝也附和道。
苏离一时间有些头疼。
他原本并不太关心三女的谈话内容，但她们越是如此神秘，就越勾起他的好奇心。
只是再好奇，他也不可能强逼吧？
“凯瑟琳，我有件事情，想单独跟你说一下。”
思绪飞转间，他立刻正了正脸色，极其严肃的对凯瑟琳说了一句。
爱丽丝也就罢了，她一向比较泼辣，想从她口中撬出什么，简直像是在虎口拔牙。
不过凯瑟琳，她在面对敌人时狠辣无情，但偏偏面对苏离时，却温柔得如同一只小鹿，苏离问什么，她一向都不会拒之不答。
然而……
“你想得美！”
凯瑟琳还没回答，爱丽丝便瞪了她一眼，“凯瑟琳姑娘平时只是对你尊重过度，才一向不会违逆你的意思，但这次绝对不行。”
这次就连凯瑟琳自己也苦笑道：“老大，你就别再旁敲侧击了，这次我是真的不会说的。”
一时间，苏离哑了。
两女都表现得这么肯定，他还能说什么？
最重要的一点，这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再好奇，也不可能使用一些非常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你不是要返回死亡界吗？”
似乎想转移话题，爱丽丝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圣王法杖，“你要去就赶紧，等会儿我还要去周围看看。”
“好吧。”
无奈，苏离只得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