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陈思看到了屋檐下的缺口陶锅,想了想,又冲着屋内喊道:“老爷子??借您陶锅用一下。”说完也不等老爷子开口拒绝,抱着门口的破陶锅就跑。
  陈思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给老爷子熬一锅粥,毕竟在牛棚前目标太明显了,她也不想帮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她身上带着火柴,很快找到一处被风的土坡。手脚麻利的用石块搭一好个土坑,放好木头树枝,点着火,再将准备好的陶罐架在上面,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显然速度了很多,很快就熬了满满一锅粘稠的稀饭,应该够老爷子吃一天了。
  拿出早上弄湿的挎包,鱼先拎在手上,把陶锅放进去,拎着布袋,这样不烫手。经过一片野草边上时,陈思停下脚步,想着帮人帮到底,蹲下身子,手心花朵胎记对着其中一颗草叶子上,一点点灵气从手心中再次出现,汇入到草叶中。。。很快原本有些冻蔫了的草叶变得碧绿葱郁,慢慢的叶子的尖端渗出一小滴灵液,在滴落下之前,陈思就将陶罐放到下面,及时接住了。再用勺子搅拌搅拌。
  再次回到茅草屋前,陈思在外面打了声招呼,得到老爷子应允,才推开门帘走了进去,屋内挺空的,没有什么物件,只一张破木床,靠在墙边,床上躺着的老人,慢慢坐起身子,身材干瘦,脸色蜡黄,不时的还咳嗽几声,记忆里一直挺直的背脊,似乎也佝偻了几分。
  陈思是个不善言辞的,在老爷子审视的眼光中,更不知道说些什么,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将陶罐放在床边的破凳子上,拿着缺口的陶碗,装好一碗稀饭,递到老爷子手上,说道:“吃吧,多吃点才能养好身体,我给您这边留了几斤米,您藏好,我不方便过来,这会儿要走了。”说着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边想了想,回头又说道:“您不要有压力,我就是觉得这年头都不容易。”语毕、掀开门帘捡起地上的粮食跟鱼,准备回知青点,刚走出两步,屋内传出嘶哑的声音:“丫头,谢谢。” . :,.,,
  8.分鱼
  回到知青点时,大伙儿都起床了,杜月梅跟左小柔在吃早饭,跟没看见陈思一样,自顾自的坐在角落,周红在洗衣服,看到她,立马说道:“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留在锅里了,快去吃。”
  陈思闻言眉眼弯弯,看起来甜美又可爱,脆声应道:“哎,马上来。”
  “切!瞧她那穷酸样儿,整天就知道蹭吃蹭喝的。”左小柔对着杜月梅嘀嘀咕咕道。
  杜月梅笑笑没回话,眼神中却透露着嘲弄之色,不知道是嘲讽左小柔蠢笨无脑,还是应和左小柔说陈思穷酸样。
  周红看不过去,刚准备回两句,陈思推了下她的肩膀,在周红看过来的时候摇了摇头。
  陈思懒得搭理她们,她们脑子里面的结构不一样,没有必要跟脑残计较,反正也讲不清楚,只要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她就当耳旁风的,有些人你越搭理她越蹦跶的欢。
  陈思先进房间,把换回来的米面放在箱子里面锁好,再提着挎包来到周红跟前,蹲下身子,把包口打开,让周红看。
  周红看到包里的两条大鱼,眼睛都亮了,惊喜的小声问道:“哪来的?”
  陈思眉眼弯弯也小小声回道:“在后山那边的水潭里捉到的。我们一会炖了吃吧,我想把另外一条送给隔壁的杨红兵同志,他挺照顾我们的,你看呢?”
  “行啊,你捉到的鱼,你决定就好。”
  “那你这会儿先陪我送到隔壁去行不?”陈思对隔壁的三个男知青都不太熟悉,原身平时都是闷头干活,知青的活动也不参加,但是记忆里隔壁的三个男知青对原身都算照顾,尤其是杨红兵,看到她一个小丫头,经常会帮忙搭把手什么的,所以她想送一条鱼过去,算是一点点心
  意。
  “成!”周红是个爽利的姑娘,站起身,找到一边的抹布擦 擦了下手,在杜月梅跟左小柔狐疑的眼神中领着陈思一起往隔壁走去。
  左小柔看到陈思往隔壁男知青那边走去,也不管碗里吃了一半的稀饭,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端着碗就往外跑,只听“嘭”的一声,坐在一条长凳子上的杜月梅没个准备的摔倒在地,碗里的稀饭更是撒了一身,气的整张脸都黑了,正准备发火,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左小柔的身影。脸上一会黑一会红的,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陈思看见左小柔追了上来,也没搭理她,跟着周红走进男知青敞开的大门,男知青也都在,杨红兵在修一张缺腿的凳子,另外两个知青,一个来自上海,叫王君希,是男知青里面最好看的,斯文白净,带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透过窗户,看到他这会儿在屋里看书,另一个知青来自四川,叫李利民,个子不算高,精瘦精瘦的,但是人挺精神,这会儿也蹲在杨红兵边上帮忙。看到女知青们进来,都停下手里的事情,王君希也放下书,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过来啦,是有事情要帮忙吗?”杨红兵放下手中的木活问道。
  陈思这会儿有些腼腆,前世因为插画师工作的性质原因,她也很少跟人正面打交道,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是个内向的软妹子,还是周红知道小丫头话不多,直接开口道:“陈思这丫头早上去割牛草的时候,在后山捉到两条鱼,记着你们平日里的照顾,给你们送一条来解解馋。”说着从陈思挎包里面拿出一条三斤左右的鱼。
  一看到鱼,大伙儿都是一喜,陈思都听到谁的吞咽声了,心理有点不是滋味,这个时代太难了,一条鱼大家都能馋成这样。
  还是杨红兵先反应过来对着陈思言不由衷道:“那多不好意思,这么大的鱼,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是啊,是啊,陈思同志,你还是拿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李利民 民虽然也客气了两句,但是眼神还是盯着鱼看,拔都拔不出来那种,说完还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得了,不用说刚刚吞口水的应该也是他了,明明就很想吃的样子,还要摆出一副赶紧拿走的表情。
  陈思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长得甜美,五官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但已经可以窥见将来的倾城之姿,以前总是低着头,胆小懦弱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她的长相,这会儿看着小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微眯起的眼睛像似盛满了星光一样,格外吸引人,众人一时都有些呆滞。直到小姑娘甜软着嗓音响起才回过神来。只听小姑娘说道:“我自己还有一条,这条是给你们的,平时大家都挺照顾我的,这只是一点点心意,你们可别客气”说着还提了提手上的布包。
  众人这才看到,布袋子里面还有一条相似大小的鱼。
  杨红兵有些讶异陈思似乎活泼了些,但也没有深想,便回道:“那就谢谢陈思同志了,这鱼我们就收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要跟我们客气。”
  这时候王君希也走了过来,朝着陈思道谢,他长得好看,眉清目秀的那种,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生,尤其看着你说话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只有你一样的专注。陈思也看的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回两句客气话,背后就传来一股拉力,将她拖到一堵“肉墙”后面。
  “左肉墙小柔”捏着嗓子说道:“王大哥,你也太客气了,不就是一条鱼,不值当什么,下次有咱们再给你送来。” . :,.,,
  9.喜欢?
  入冬后的早晨,愈加寒冷。
  陈思跟周红用温水把鱼收拾好,周红本来想劝陈思留一半慢慢吃,这年头有点肉不容易,现在的天气也不怕坏,冻起来就好,陈思没同意,且不说她现在这具身体亏损的厉害,严重营养不良,需要补补。再者,鱼既然过了明路,她们两个人就不可能吃独食,所以,不如一下子全部煮完,分左小柔杜月梅一点,堵了她们的嘴,省得她们再起坏心思。
  把心理的想法跟周红一说,周红也明白了陈思的顾虑,笑道:“小丫头机灵了不少啊,做人就得这样,你以前就是太老实了,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两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蔫坏蔫坏的,防着点也行,就是可惜了这鱼,白瞎了。”
  陈思知道周红是为了她好,弯了弯水蒙蒙的眸子,笑着应下了。
  陈思打算炖一锅鱼汤,准备齐全后,用周红剩下的一点点油煎炸了下葱姜蒜,加满水,盖上木制锅盖,蹲坐着小马扎上,边往灶膛里添火柴边跟坐在她边上烤火的周红小声八卦:“我今天看左小柔对王君希的态度,她喜欢王君希啊?”
  周红噗呲一声乐了,点了点陈思的脑袋:“你这丫头,也太迟钝了,你才看出来啊,咱们大队的谁不知道啊,她那么针对你,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王君希同志又帮过你几次忙,把你当成假想敌了呗。还有那村里女孩子谁敢靠近王君希啊,多看两眼都要被左小柔找麻烦。她这是把王君希当成自己对象了呢,人王君希都说了好多次,不想跟她处对象,左小柔愣是装傻充愣的就是听不懂拒绝,王君希摊上左小柔这样的也是可怜。”
  陈思听得目瞪口呆,水眸圆睁,煞是可爱,原来自己被讨厌还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呢,这么看来那王君希也确实挺招人同情的。
  鱼汤好了后,周红叫了在屋子里面换衣服打理自己的杜月梅,又到隔壁叫了不顾王君希已经漆黑 黑如墨的脸色,依然赖着找话题的左小柔喝鱼汤,听到有鱼吃,左小柔才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有鱼汤不喝是傻子,心里盘算着端了鱼汤再来找王君希培养感情。这么一想,觉得还是自己聪明,连脚步都急促了几分。
  当然等左小柔端着一大碗鱼汤再去男知青那边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了,任她气急败坏敲上半天里面也不开门这就是后话了。
  这厢,大冷天的陈思她们几个连鱼带汤的吃的那叫一个满足,都冒汗了,肚子里面太缺油水了,难得解了个馋,就连左小柔也难得给了陈思几分好脸色。
  只有杜月梅垂下的眼帘里遮住了她满心的疑惑,前世她不记得陈思有给大伙儿鱼吃,明明是饿死在山上了,今天这一出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她又记错了?杜月梅觉得最近需要多关注陈思,总觉得有些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有些不安。
  陈思现在还不知道因为一条鱼又引起了杜月梅对她的猜忌,今天吃了穿越过来最饱的一顿,直接吃撑了,艳红的小嘴儿微微上翘着,挺着个肚子躺在床上一本满足。
  陈思想着,这几天再想办法试试能不能捉到野鸡或者野兔什么的,她需要钱,原身是个身无分文的,她从原身记忆里知道,这时候猪肉1.2元一斤,现在公社是收鱼或者野味这些,只是价格不高,黑市上三四块钱一斤的野味,在公社那边回收估计才八毛左右,鱼也差不多这样的价格,原身不知道黑市在哪里,她胆子也小,不熟悉,从不敢去,陈思胆子也不大到哪里去,决定明天割草的时候去后山看看,能弄到野味就先去公社卖了,等熟悉些后再考虑要不要去黑市兜售。
  冬天基本也没什么事情,所以这会儿,除了去显摆她的红纱巾,跑出去串门子的左小柔,其余的三人都窝在房间里,这么冷的天气吃饱喝足后,烧着炕,被窝里还暖融融的,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
  陈思眯着水眸,想 想着如果有钱了需要买的东西就太多了,她早上起得太早,想着想着迷迷瞪瞪的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周红叫醒了她,拉着她一起纳鞋底子,叫她不要再睡,不然晚上睡不着,煤油现在也精贵的很,晚上谁也舍不得浪费煤油点灯,乌漆嘛黑的一片,要是睡不着,也是一种折磨。
  纳鞋底对陈思来说挺新鲜的,她现在力气比原来大多了,带上顶针,隔一会儿就学着周红,把针在头皮上刮一下,再继续纳鞋底,也是有趣。跟周红凑在一起聊天,听些八卦,竟也不觉得无聊,一晃眼又是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陈思依然一个人早早起床,带上家伙事出发去后山割草,顺便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没有发现她走后没多久也跟了上来的杜月梅。
  再一次进山,比前面两次要熟悉多了,刻意避开早起的路人,决定先去割草送到牛棚,看下老爷子怎么样,再跟老爷子借下陶罐,去山里捉到鱼后先吃一顿,特地不吃早饭出来,就是为了分一半鱼给老爷子,让他老人家也补一补。
  每天需要给牛割两大捆草,没有办法一次性背过来,所以一般都要跑两次,陈思背着割好的一捆草,走在送往牛棚的路上,经过昨天做稀饭的土堆边上时,脑海里想起了一句稚嫩的童声:“姐姐,姐姐,你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姐姐。”
  陈思一愣,才想起昨天树爷爷说过,经过灵气滋养过的植物是可以开灵智的,那么刚刚脑海中的童声,就是昨天她给老爷子煮稀饭的时候,随手实验过的那颗小草吧。
  陈思试着在脑海里面回复小草:“你是昨天那株小草吗?”
  “是呀!是呀!昨天谢谢姐姐,小草可以说话了,真开心!”
  虽然昨天就听树爷爷说了,经过灵气疏通后的植物会开灵智,但是陈思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惊到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道:“你说我后面跟着个姐姐?” . :,.,,
  10.杜月梅其人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寒风刺骨,灰色的浓雾弥漫了大地,好像在掩蔽着自然界所起的神秘一样。也掩蔽住了陈思探寻的视线!
  陈思只做不知,又走了几步,靠近小草的位置,装作很累的样子,将肩膀上的草捆放在地上后又坐在草捆上休息,这一路过来,她休息了好几次,所以现在停下休息一会想来并不会引起后面的人注意。
  陈思揉了揉肩膀的勒痕,在脑海里问道:“小草,你能跟我说说后面跟着我的姐姐长什么样子吗?”
  小草顿了下,半晌沮丧的回道:“小草不知道怎么说长什么样子啊?小草只知道也是个姐姐,跟着姐姐一路了。”
  陈思暗笑,要一棵草形容人的长相,确实太为难草了,只能心里猜测,不是左小柔就是杜月梅了,别的人也没有谁这么无聊的跟踪她,她倾向于是杜月梅的可能性更高,左小柔就是个炮仗,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只有杜月梅才会躲在阴暗的角落算计人。
  这么想着便又问道:“那后面那个姐姐是跟我差不多高,还是比我高啊?”
  这个问题小草知道,故而声音里透着开心:“跟姐姐差不多高。”
  听到这,陈思可以确定是杜月梅了,毕竟左小柔比她高了大半个头,想想有些明白杜月梅为什么跟踪自己了,毕竟在杜月梅的记忆里,这时候的陈思应该已经死了,所以她怀疑很正常,看样子今天不能去捕鱼或者找猎物了,不过就让杜月梅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该怎么办呢?
  陈思边想着办法,一边又背上草往牛棚方向走去,将牛棚里面的脏污整理出来,又在石槽里放上新割的草,期间都没有听到隔壁的咳嗽声,心放下一半。
  又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刚刚她停下休息的土堆边上影影绰绰的有个人,陈思乌黑的眸子一亮,既然树爷爷的叶子能够随心摆动,那么小草应该也可以,便弯起红唇问道:“小草,你能绊倒那个姐姐吗?我不想她跟着我。”
  “可以的,姐姐。”小草干脆的回答道。
  “那等下那个姐姐经 经过你身边的时候,帮忙绊倒她就好,谢谢小草了。”陈思促狭道,又被她挖掘出一个新技能了,以后就方便多了,看样子她需要多多的用灵气滋养植物,这样不就是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吗?想想都美。
  陈思拿着镰刀,麻绳什么的打算再去割一趟草,刚走两步就听到“哎呀”一声,杜月梅摔倒在地上了,陈思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蹬蹬蹬的跑到她跟前,红唇微张,故作惊讶的问:“杜月梅同志,你怎么在这边啊?这是怎么了?摔着没有啊?”其实心里快笑疯了,在心里给小草比了个大母子,干得好!!深觉杜月梅是该的,让她满肚子的算计,陈思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个蔫坏蔫坏的。不然怎么看到杜月梅摔倒了,反而觉得无比解气呢。
  杜月梅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平地摔了,不仅被陈思发现了,还扭了脚,脸色疼的煞白,心理暗恨,简直倒霉透了。
  却又没有办法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疼痛,挂上虚假的笑容说道:“我是想进山看看能不能挖些野菜的,走到半路看到你,就打算过来找你一起进山的,谁想到摔了一跤,好像扭到脚了,思思,你能送我去村医那边吗?”
  看着杜月梅面不改色的扯谎,陈思心里佩服的不行,要不是知道她一路跟踪自己,差点都信了她了。果然不愧是杜月梅吗?陈思深觉以后自己要更加小心了,谁知道这个人躲在什么角落里生毒蘑菇呢。
  陈思想着送她回去也好,看她那脚,肿的老高了,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能出来跟踪她了,也就没有推辞,便道:“那你等我一下吧,我把镰刀什么的先放在牛棚那边,带着不方便扶你。”说着也不管杜月梅的表情,往牛棚跑去。
  确定陈思跑远了,杜月梅才露出了满眼的怨毒,使得本来还算秀丽的脸蛋都扭曲了几分,心里狠毒了陈思,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陈思为什么还没有死,她怎么会一大早的,不睡觉,顶着寒风跟着这个死丫头,还扭到了脚。
  如果陈思知道此刻杜月梅的想法,大概会翻个白眼,果然有些人的脑回路太过清奇了。她理解不了 了。
  扶着杜月梅一路艰难的来到村办的时候,刚好村医在,村医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大爷,有些严肃,成天板着个脸。说是医生,其实就是祖传的手艺,说不得多精湛,在村里也能做个赤脚大夫,村民有个疼痛发热的也都能给治好。
  看到陈思扶着一瘸一拐的杜月梅也不多说,肃这张脸检查了下伤处,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扭伤筋了,这几天少走动。”说着拿出红花油不顾杜月梅痛的龇牙咧嘴的给推拿了一遍,看的陈思心里发笑。
  等杜月梅付了钱,又把她送回知青点,才又往牛棚赶去,这会儿差不多早上8点了,家家户户都起床了,路上还遇到好多孩子,三两个的在一起嬉闹着,看样子今天想弄点好东西是泡汤了。还是看看能不能在外面吃一顿好的再说吧。
  再次把割好的一捆草送到牛棚后,陈思左右看看没人,又不放心,在脑海里面跟附近的小草说道:“小草,帮姐姐留意着点,有人来这边就提醒我一下。”
  脑海里立马传来小草欢快的声音:“好的,姐姐,小草记住啦!”
  来到隔壁的草屋跟前,这次没等陈思开口,门帘就被打开,里面的老爷子走了出来。
  韩卫国打量着眼前娇娇悄悄的小丫头,容貌姣好,但眼神清正,是个好的。虽还严肃着张脸,但是看向陈思的眼神柔和了很多:“丫头,昨天谢谢你。”
  老爷子显然也是个不善说好听话的,憋出这么一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是陈思冲着他摇摇头,弯着眉眼道:“老爷子太客气了,我也是举手之劳,我叫陈思,老爷子您要是不介意,叫我名字就好,看您的样子,身体是好些了吗?”
  “行,思丫头,老头子叫韩卫国。身体好的很。”应该说从未有过的好,不知道昨天的稀饭里思丫头放了什么?韩卫国不傻,一碗稀饭怎么可能让身体康复,感觉多年的暗疾都好了些。
  他是老了,但心不瞎,这么大的恩情,他老头子记下了,就算等不到他能回报小丫头那天,他还有大孙子呢, ,到时将大孙子赔给这样小丫头就是了,老爷子心思十八转,面上一点不显,虎着脸又道:“以后不要靠近这边了,被人看见了不好。”
  老爷子是好意,陈思听着也没有生气,现在的形式,被人看到她跟老爷子这样一个“劳改犯”接触,肯定对彼此都不好,便也没有推辞:“我注意着呢,老爷子,我今天想问您再借一下陶锅的,您看方便吗?”
  韩老爷子是个干脆的人,也不问陈思借东西干啥,直接到屋内把洗好的陶罐拿出来递给陈思,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陈思也不多待,将陶罐装进挎包里面,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韩卫国看着陈思的背影,脑海里闪现出昨天给他送稀饭的场景,他已经下放6年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6年,但他知道,黎明快要到来了,这六年多来,他靠着一个军人□□的
  意志,不管面对多少困苦跟侮辱都挺了过来,只是天不随人愿,他到底还是老了,前几日接连传来大领导的噩耗,再加上这几年的苦日子伤了根本,更有以前打仗时候身体里残留的暗疾,都因为一场伤寒彻底爆发出来,他以为他熬不了几天了,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没有再见见仅剩下的大孙子,也不甘心,他一生为国,最后尽然会死在这样的地方,他宁愿战死沙场,也算对得起他一生为国的心,对得起那一身戎装。眼盼着黎明就要来了,他却有可能看不到了,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这个叫陈思的丫头救了他。
  他不知道小丫头给他吃了什么,但是身体回馈给他的感觉告诉他,肯定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不然不会给他的身体带来这么大的生机,就好像整个人年轻了10岁一样,他也不打算去刨根究底,他韩卫国不是那不知道感恩的,上次孙子请人带来的信件中说,全国大部分像他这样的,都在**中,孙子跟以前的老战友也在帮他活动,只要将来能有**的机会,他照拂着小丫头就是。韩卫国在心里暗自决定着。
  这厢陈思还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善举,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 :,.,,
  11.理顺了
  在去往后山水潭的一路上,陈思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便开始有目的的隔一百米左右就用灵气疏通一些植物,再用瓶子将植物回馈的灵液全部装起来,这样一路到水潭边时,已经装了几十滴灵液。
  她并不局限什么植物,差不多一百米左右距离,看到什么植物就疏通什么植物,一套流程下来,基本摸清楚了概率,一般收集8到10滴灵液,她就感觉体力耗尽一空,需要服下一滴灵液,充电一下才能再继续,即使这样,等到水潭边她也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枯草上,抖着手又喝掉一滴灵液,才补充些体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