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并指扯松领带,翻身躺倒在床上睡了。
“你先把衣服换下来。”
没人回答。
沈嘉容只好抿唇走近过去。
但就在他的手指触及衬衫衣领的同时,陈渊蓦然睁开双眸,深邃漆黑的眼睛里却有和往日不同的森寒冷漠。
沈嘉容还没说话,陈渊眸光稍动,动作极快扣住他的手腕,转瞬将人压制在身下!
铁钳一般的力道让沈嘉容皱起眉头,“陈渊?”
听到耳熟的声音,陈渊正悄无声息袭向沈嘉容左颈的右肘堪堪停住。
他眼中森寒褪尽,“沈嘉容?”话落复又昏沉,酒醉的困倦卷入脑中,让他很难保持清明,“别吵。”
沈嘉容和他对视。
眼前这双好像永远疏离淡薄的眸子,此刻看似还很清醒,可他向来颜色寡淡的薄唇难得覆着一层血色,从唇缝中喷洒出的气息也带着淡淡酒香。
他掌心的灼热温度还压在腕上,他的气息从上而下包裹过来——
陈渊这样主动拉近的亲密距离蛊惑了沈嘉容。
“陈渊,”他盯着陈渊眼中独属于他的倒影,“和我结婚吧。”
但即便酒醉,陈渊的答案还是不变。
“不结。”
沈嘉容黑了脸,“那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不等陈渊再开口,他咬牙道,“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不结婚,你也别想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单手解开陈渊的腰带——
…………
两人衣衫半解,沈嘉容没有动作的左手落在陈渊后腰,他往下只划一分,陈渊扣住他腰身的手微顿。
沈嘉容胸膛重重起伏,“怎么?”
然后眼前一花,已经被陈渊直接翻转过去,猝不及防间,他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感觉到陈渊手上动作,他背后僵直,“陈渊?等等——唔!”
…………
第二天清晨。
沈嘉容在腰酸背痛中准时睁眼。
他刚有动作,就牵扯到隐秘处不适,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他耳后红了一片,脸色却紧绷,接着强忍酸痛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丝绒戒指盒。
见陈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压下几度压抑不住想要翘起的唇角,直接把订婚戒指推进陈渊的中指。
他牵起这只手,一两分钟过去又沉沉睡下。
时间再悄然划过两个小时,两人一前一后醒了过来。
看到怀里的沈嘉容,陈渊抬手按了按宿醉后抽疼的太阳穴,“笑什么。”
沈嘉容想要从容,却很难从容,“昨晚的事,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昨晚的事?”陈渊嗓音还有初醒的沙哑,“什么事?”
沈嘉容唇边的笑意缓缓拉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掀开被子,腰间青紫的指痕一览无余,“你把我上了!”
陈渊皱眉扫过他身上的痕迹。
沈嘉容咬牙切齿,“你不记得?”
陈渊不置可否。
沈嘉容深深吸气,“陈渊——”他忽又记起什么,转而说,“我不管你记得与否,你昨夜答应了我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