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片段随着祁野这句话都浮现在脑海里,景钰一时之间脸色有些复杂。
“咳,那什么,我躺的有些累了,下床活动活动。”
之前夸自己酒品好的那些话还在耳旁回响,此刻脸有些疼的景钰直接下床了,瞥了一眼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的那块地面。
“穿上鞋。”祁野伸手就把他捞回了床上,给他拂了拂脚底。
景钰怕痒的蜷了蜷脚趾,强行挽尊:“哼,你就知道笑我,你还别不信,真有那种用内力把体内的酒水逼出来,我只是还没学会而已。”
祁野没抬头,单膝蹲在地上,给景钰套上白袜,又给他穿上鞋,这才站起来。
“没不信。”
“哦。”
景钰站了起来,跟没长骨头似黏在祁野身上,朝他撒娇道:“腹内有些空虚了。”
祁野揉了揉他的脑袋:“晚饭已经做好了。”
景钰一天都没怎么吃,晚饭吃了满满两碗才罢休,吃完后他就坐在大堂的柜台前,数了数他的小金库。
今日因为对面,进账大大下滑,远不如昨日,他有些郁闷,打开酒楼大门,看到对面还人来人往。
???
山石在一旁解释道:“对面又恢复之前那样,夜里做客栈供往来的商人休息。”
景钰眼不见心不烦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野哥哥……”景钰靠着祁野哼哼唧唧,他的手指绕着祁野袖口的衣服搓,“冒牌货小人得志,指不定此刻正在笑,今日白天一脸奸商的那人是不是酒肆的掌柜?”
祁野包住景钰作乱的小手,道:“不是,他只是酒肆和花楼明面上的管事。”
景钰闻言抬头,湿漉漉的眼珠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
祁野垂眸对上景钰,道:“嗯,我今日也是刚知道的,酒肆和花楼背后的老板是我爹。”
之前祁野还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听风酒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酒馆,被鼎天酒楼压得死死的,它是前几年突然易主了,今日看到那中年男人,祁野才确定,那中年男人是他爹手下的人,小时候祁野见过几次,之前小倌说酒肆和花楼老板是一个,这种做生意手段,是挺像祁连山的风格。
再加上酒肆今日出了这招,明显是为了打压他们,更像是祁连山对他们的警告。
景钰听完祁野的话后,半天才说道:“你爹真无耻。”
祁野:“………”
景钰撅嘴,有些被恶心到了,他本来还以为对面那酒肆只是他们单纯的对手,没想到竟然有这一茬,这手段真的是无耻了。
景钰有些生气:“实在忍不了,也不怪我骂他,他这手段真是让人挺不齿的,至于吗?”
祁野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做生意一贯不讲这些。”
毕竟也是祁野的爹,景钰也不好当着祁野的面继续骂,只能在心里大骂祁连山不要脸。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到其他的新法子,你爹都会如法炮制?”
“嗯,如果他觉得这个法子能让他挣银子。”
“啊啊啊!!!”
这也太不要脸了!
景钰郁闷的趴在祁野肩膀上。
“所以我这以后想的新点子,都是一次性的了?”景钰一想到以后要总是为他人做嫁衣,他就很不爽,很添堵。
祁野扶起景钰,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也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坏,有些东西他是学不到的。”
他可以如法炮制,但是冒牌总归是冒牌的。
景钰振奋起来:“对!我才不会被打倒。”
祁野见他又斗志昂扬,眼睛亮晶晶的,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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