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
“野哥哥,你的野是哪个野呀?”景钰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是田野的野。
“朝野。”
景钰眨眨眼,脑袋里过了一下朝野的野是哪个字。
这不还是田野的野嘛。
景钰又想起了今天村口那些闲言碎语,以及祁野与祁隆之间的诡异气氛,他小心的开口,“野哥哥,我可不可以问问关于你的事情呀?”
“嗯。”
“你和那个祁隆是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哦……”景钰平躺了回去,然后他又侧过身,“我觉得那个祁隆,不是好人。”
祁野睁开了眼,“是吗?”
“是的呀,我就觉得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感觉可准了。”景钰在黑暗里,还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自己这话。
祁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良久没开口。
景钰又趁机马屁精了一下,“不过野哥哥是好人,属于那种面冷心热的大好人。”
那个什么玩意祁隆,一看就是个虚伪之人,他想起白日里村民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那些人话语里好似对祁野透着很深的敌意。
祁野明明那么好。
他声音软乎乎的,夸起人来格外甜,祁野偏过头,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景钰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会儿,撑不住了,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半夜的时候,景钰睁开眼,床铺是麻布的,他又光着,那一身的细皮嫩肉躺在上面,实在磨得慌,黑暗里,他翻了个身。
祁野就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不像是被惊醒的,倒像是一直未睡。
外面正噼里啪啦的下着大雨。
景钰小心的动着,怕惊扰祁野休息,他最是不喜下雨天,尤其是这种雨夜,好在没有打雷闪电。
次日。
景钰睡醒的时候,祁野已经收拾了地上的床铺,屋里没他人了。
昨夜他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睡得很是不踏实,他此时有些不想动,缩在被子里,屋子里很亮堂,下了一夜的雨,今日是个艳阳天。
景钰磨蹭了好一会儿,肚子又饿,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这没表,他都不知道什么时间。
拿起祁野昨晚给的麻布衣穿上,脚昨夜洗澡的时候就给布条给拆了,那草药实在是厉害,敷了那么会儿,小伤痕都已经结痂了,虽然看着还是可怖,但已经不疼了。
灵草妙药啊。
没了布条,鞋子穿着就大一圈,景钰只好拿麻绳在脚腕处多缠了几圈,他脚腕纤细,那绳子缠了三圈还有空余。
草鞋就是拿麻绳编缠的,鞋底的绳子很粗还糙,很不舒服。
祁野进来的时候,见景钰正坐在床上,弯腰看着脚,看不清表情。
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景钰那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了。
景钰听到动静抬头,瞬间眼睛弯弯,“野哥哥,早啊。”
“晌午了。”
言下之意,不早了。
景钰装听不懂。
祁野也不在意,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