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不穿?”
席莫回咬了点下唇,眼睛看向别处,似嗔又娇,又含了点恰到好处的恼,说道:“你骑龙带我啊。”
桓修白心血澎湃疯狂爆炸,原地倒地不起。
——您好,您的情人开启了对直男先天必杀华丽宝具,您已死亡+999次。
怎么会有这种a???!!这谁能顶得住??
——桓修白,你坚决不能轻易死!你要是死了,这么大便宜被别人占到,你死都不能瞑目!
他含着一口老血,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给人穿上鞋子。席莫回拉着他站起来,眉头皱了皱:“你这什么反应?”
桓修白笑得一脸荡漾:“想强抱你的反应。”
席莫回见他又不正经,给了他一个“爆栗”。桓修白嘿嘿笑着揉脑袋,听到alpha不高兴地问:“你都不感动?”
桓修白自信地锤了下自己胸口:“敢动敢动,回去就动!”
“什么?”
“咳咳咳咳——”乐极生悲,捶得有点猛,忘了自己身体不比从前了。桓修白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血块,赶紧搂了席莫回的腰,向巍峨高耸的竞技场一指,豪气万丈道:“骑士和美人来救龙了!”
席莫回侧转眼睛,状似不经意地抹去omega嘴角一点血迹,在指腹间蹭了蹭,戏谑地说道:“还真是头‘争气’的龙。”
最终,他们在竞技场深邃的地底发现了被打穿翅膀锁在结界里的龙。
他们开门时,皮夹克正百无聊赖地啃着自己翅膀上的剩肉。他先是闻见了桓修白的气息,吓得往角落里一缩,气若游丝地抱怨:“龙没有肉了,不要吃龙,龙自己都不够吃了……”
“皮夹克。”桓修白喊了它一嗓子。
“?”皮夹克小心翼翼从只剩骨头的翅翼下抬起尖尖的黑脑袋,看到白毛和蠢主人的身影后,又使劲往空气里嗅了嗅,确定了身份,这才激动地扑扇起翅膀:“是蠢主人和白毛!快来救龙!龙饿死了!”
桓修白见它还活着,马上着席莫回联系撒旦,让那边负责传送接引。他一手拽到锁链上,想要解构它,奇怪的是,那锁链却仿佛能听从他的意志,乖乖从龙的翅骨里退出来,还勾画出个人形,朝他鞠躬。
桓修白正奇怪着,皮夹克凑过来闻了闻,以魔法生物的直觉说出感观:“蠢主人,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个坏蛋的味道?闻起来怪怪的。”
席莫回骤然转眸看向桓修白。
桓修白垂头不语。
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如果形势的发展真的超出桓修白预料,可能他连这仅剩的二十天光景都要舍弃,需要早早离开席莫回,免得连累了爱人。
“主人……吃了不好的东西。”他揉了一下龙布满棱角的脑袋,“但之后吐出来就会好了。”
龙舒服地眯上眼皮,“那你可要早点吐出来啊。”
桓修白把缩小的迷你龙单手抱在怀里,席莫回去牵他的手,被男人粗糙的大掌紧紧握住。他们一路上极有默契,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在竞技场转了一圈,席莫回发现了角落里上锁的小门。桓修白第一次真正用眼睛去审视它,发现它和自己通过常年累月的摸索构建出来的形象有些差距。它被阳光照耀,偏安一隅,上锁的锁头是新的,但桓修白知道,只要席莫回再走进两步,就能看清它上面自己的血手印。
“要进去吗?”席莫回想找点主脑可能留下的信息,看能不能解开桓修白的困境。
“不用。”桓修白语调轻巧地说,拉着他毅然转身,朝出口走去,“没什么好看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事到如今,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对那个地方的恐惧已经散失了。
因为比起重经历一次噩梦,他更怕席莫回知道真相的细节。
莫名其妙地,他想起了绿茶导师约萨克当年的一句话:当o的必须要会利用自身优势,把你会引起对方同情的地方展现给a看,藏着掖着只会让他们看不到你的优点,投奔其他小o的怀抱!
桓修白不以为然。
或许这句话对天下千千万万的ao关系都能模板式套用,但唯独对他和席莫回,完全不适用。
——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别说故意说出来让他伤心,连表情都不会轻易泄露。
能一个人承担的痛苦,为什么要扩散到两个人呢?
那不是为了引起同情怜爱,只是自私罢了。
送回了喋喋不休的皮夹克,将魔法生物安顿在医院里养伤,桓修白和席莫回重新踏上了旅途。
卡车的拖厢里装了满满的食物与用品,量多到足够他们在外游荡大半年。桓修白甚至在里面装了个冰箱,有一格塞满奶油葡萄小雪糕,以哄骗他小情人的吻。
夜晚,他们行车在大湖旁的公路上。桓修白时不时瞟一眼舔着指尖奶油的人,心里美滋滋的,“一天吃一只的话,数量正好。”
“只有十八根。”
“因为我还偷吃了两根。”
“……说什么‘偷’吃。”
“你不懂,明给的没有偷的香。”
“是么。”席莫回不置可否。
他们不知道旅途的终点在哪,也没有选定的去处,只是开到哪就走到哪,燃烧着缸里的汽油,也尽情燃烧着剩余的生命。
席莫回脑袋抵在车窗上,路灯随着车行的速度一闪一闪,照不亮他眼底的茫茫。
“一个月了……”
桓修白随口答:“哪来的一个月,我们才出来两天。”
席莫回无意识地舔了舔牙根腺体,那里的伤口早就愈合,连他自己也尝不出唾液中的硝烟信息素了。
他忽然坐起来,唤出魔书,从箱子里抓住一大包药,找出其中最大的瓶子,赌气似的拧开,倒了一把就要往嘴里吞。
“喂!!你吃的什么!”桓修白一眼看出他情绪不对,一手打方向盘靠边踩刹车,一手攥了他手腕不让吞。
席莫回松开手,药片噼噼啪啪掉在腿上,滑下座位。
桓修白夺了他另一只手里的药瓶,把车闸一放,伸了腿就气势汹汹地坐过去了——
“嗷!我艹!”
他估算错高度,撞到了头。
但这也不妨碍他边揉脑袋边捏着药瓶“凶恶”逼问:“这是啥?你可以闹脾气,但不能乱吃药!”
“你自己看。”
“我看不懂,这是哪国字?”
席莫回容色凄清,吞吞咽咽地吐出三个字:“……过敏药。”
“你又过敏了?”omega慌慌忙忙扯他衣服看有没有症状。
席莫回拨开他的手,被omega压在车座上,扭过头去看外面,不肯说话。
“到底怎么啦?”桓修白实在困惑。
席莫回被他逼得瞳眸动荡,哑了嗓子,委屈似的终于说出口:“……你都不标记我,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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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席姓alpha每个月都要玩“激怒omega并假装不情不愿被强迫标记”的游戏。然而,omega桓很早就知道这样能让他不过敏,却一直十分并极其愿意配合他演出。
直到有一次,桓二白说:这个月先标记你吧。过两天可能要出差,怕耽误了。
席美美:?
桓主任强行搂住亲,席美美拼命挣扎。
亲完一轮,席美美:你早知道了?!
桓二白得意洋洋: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你喜欢被我强迫,我就陪你啊
alpha席非常生气(傲娇)地不理了,坚决拒绝不肯被亲,桓二白无奈,这下真的变成强迫标记了。
完事之后,桓二白摸着脑袋的肿包面对采访镜头一脸正经地回答:那肯定还是半推半就的,真不愿意谁能强迫得了他?你们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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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糖的鳕鱼有木有仙女们的评论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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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激怒omega并——
标记。
这个词像一块永远也好不了的血痂, 梗在桓修白喉咙口。
他丢了席莫回给的标记, 现在,连给予情人临时标记也做不到。
桓修白沉默了。
他的alpha从他脸上看懂了答案, 难堪地别过去视线,颤着声调说:“你不标记我……我过敏, 可能会发热, 难受, 身体很痛, 无法呼吸, 嗓子发炎说不出话,被别的a和o捉住,你都不管吗?”
你都不管吗?
桓修白猛得揪住他的衣襟, 逼视过去:“我什么时候不管了!”
席莫回目光涣散落在车窗上,外面噼噼啪啪下起了冰雹雨,敲打车窗的声响在宁静的车内显得格外躁大。过了半晌, 席莫回才找回声线, 冷笑出声:“我看你是不想管了。”
桓修白压着情绪,“你到底怎么——”
席莫回的手攥到了门把手, 往外一拉, 人就要动作。冷风打着旋儿灌进来, 又被桓修白满含怒气地重重拽住门“砰”得堵上,扯回alpha按回车座上, 连带着车震了一震。
桓修白心里绷着一根弦, 死死拽着他不肯松手, 闭了闭眼,面上失了表情,显有几分冷酷,可还是弯了腰,抵着alpha的额头说:“我们不闹,好不好?”
席莫回呼着气,声音发紧到变了点诡异的调子,凑到男人耳骨旁,像是嘲讽,又像是悲怨地说:“你不亲我,我就找别人亲。”
他这声酥沙沉哑,咬字中有点病态的意味,痒得直直钻进人骨头里,吸髓噬血,把桓修白的理智彻底吞吃殆尽。
不远处的路灯透进来昏黄的光晕,冰雹雨簌簌落在车周围,外面很冷,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白衬衫的扣子飞溅,扯了领口被粗鲁拉下肩膀,发泄怒火似的啃噬引起细碎的哼吟,反而使占有欲更加发狂。彼此的熟悉度让施暴的过程更为顺畅,有人发了疯,有人失了魂,苦苦垒砌的警戒线土崩瓦解,在急躁而迫切的序曲之后,一双手拥住了他,无声地纵许了这桩恶行,助纣为虐。
感官开始混乱,分不清彼此的呼吸,桓修白从中艰难挣脱出来,烧红了眼睛,捞过后排的包大喘着急急翻找起来。被他压在座椅上的男人附身过来,埋进他的赤胸中,桓修白咬着牙抑制住颤热,呼噜噜倒出所有东西,抓到了那个小包装,急迫地拿牙尖撕开,抖着手倒出来,手指头哆嗦着动作,可偏偏这人还在耳边催促:“别套了,快点上来……”妖精似的喘了一声,呢喃着,“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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